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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恵因在M国留学三年，所以对这种问题没什么好尴尬的，反而大方地问道，“其实我比较好奇，我是属于哪种女人？你……”
凌楚辉伸出修长的指甲剪得很干净的手指头示意路小恵噤声，等上了酒之后，他很绅士地倒了一杯推到她的面前，然后才给自己倒好一点，浅尝之后，抬起清冷的眸光看向了路小恵，暧昧而又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流淌了出来。
“女人约我，无非是陪我睡，或者是醉了以后陪我睡，不知道路小姐想成为哪一种呢？”
路小恵正端着玻璃杯往嘴里送，红唇还未沾到酒的味道，就因为凌楚辉的话而震惊了，这直白得毫无掩饰的轻佻让她忍不住再次审视了他，十几个春秋寒暑，真的会是物是人非，那个聪慧顽劣的少年样貌更为俊朗成熟，而内心却是难以让人察觉一丝一毫。
“怎么？这两种女人你都不喜欢？”凌楚辉对路小恵已经没有一点印象了，“我还以为你倾心于我，想陪我来着呢。”
路小恵何时见识过这样露白的轻视，被粉底掩饰的脸顿时烧了起来，窘得忽然很后悔这次约见凌楚辉，她无处安放地双眼只好看向了自己眼前的酒杯，强迫自己冷静之后，故作淡然地说道，“像凌总这样风流不拘的大人物应该不缺女人伺候，而我这个有夫之妇应该也不是您的猎艳对象，所以我还是言归正传吧？”
“你是有夫之妇？”凌楚辉不得不再次端详路小恵了，粉嫩的脸颊略施薄粉，樱红的双唇饱满莹润，身材匀称前凸后翘，虽然不及路小溪清纯，但是略带成熟更像是惹人采撷的水蜜桃，一定香甜可口。
“到时候欢迎凌总光临我和我未婚夫的婚礼，”路小恵在凌楚乔深沉的注视下鼓起勇气提出邀请，没等他回答，便迫不及待地说出自己这次约见的目的，“其实这次，我约见凌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刘家池那块地的事……”
“慢着，”一开始就是抱着玩玩心态的凌楚辉出声打断了路小恵的话，“你说你约我是为了集团的事情？”
“正是，不知道凌总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Shit！”凌楚辉的手指关节敲在了桌面之上，那眼底的戏谑不由自主地流淌了出来，“既然是公司的事情，为何不去公司说，反而路小姐会答应来酒吧喝酒呢？”
路小恵的心突突突地猛跳，面对凌楚辉的冷然，她的确是后悔了，她没办法应付这样一个男子，面对面而坐就给了人一股很强大的气势，但是，事已至此，她后悔也得顶住，为了进路氏集团的董事局，刘家池这个case是捷径。
“我以为是凌总喜欢来这里谈生意呢，而我也不拘于地点和形式，只要双方合作愉快就行。”
好大的口气，这又不得不让凌楚辉对路小恵刮目相看，“路小姐为何会觉得我们会合作愉快，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一直都是某一方面愉快就行了嘛。”
话茬又绕了回去，路小恵这次直接无视了，接着她的刘家池一事继续说道，“要是凌总能帮我一个忙，我就有办法让路氏放弃刘家池这块地的争夺，让你们凌云集团成为当之无愧的地王。”
“我凭什么相信你？”凌楚辉闻言，依旧不以为然，“不知道路小姐在路氏坐着第几把交椅呢？”
面对凌楚辉调侃式的疑惑，路小溪有些自惭形愧，在路氏上班四五年了，像是从基层做起，两年后被调到了秘书部，又两年后成了秘书部门的经理，除了工资高一点外，她这个路家二小姐和别的秘书相差无几。
凌楚辉等着路小恵的回答，而她的沉默让他扬声大笑了出来，“真好玩，你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什么资格和我谈？倒不如你姐姐来的实在，陪我吃顿饭说个笑话什么的，而你这个样子，我更喜欢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见你。”
“你……”路小恵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可是回头一想，他在国外那么多年，什么女人没见过，虽然话不中听，但总还是在说自己有魅力，想到这，她似乎没什么好生气的，“很荣幸凌总看得起我，但是我还是愿意和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很好，我等着路总裁约我单独见面，至于路小姐么，”凌楚辉停顿了一下，端起玻璃杯，从中看了眼路小恵妩媚的样子，然后仰头喝掉了杯中全部的酒，最后连挂在嘴角的一滴酒都用舌头勾了进去，“希望下次路小姐是对我这个人感兴趣而不是刘家池的什么鸟地，ok？”
路小恵面带微笑，可心里却悄悄地起了波澜，这凌楚辉太邪门了，她不想再见到他了，那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将她的心给吊了起来，她现在很想方天琪，渴望见到他。
拿着自己的包，路小恵仓皇离开。
“服务员，买单！”凌楚辉手一扬，就有服务员过来了。
“您好，五千八！”
凌楚辉从钱包里夹出一张金卡递了过去，“记得开票，我要报销。”
……
路小恵开车来到医院，看到方天琪一个人守着正在熟睡的路老爷子，立刻就抱住了他的后背，双手不安分飞开始解他的皮带，“天琪，我好想你，爱我，我现在要你爱我。”
方天琪没想到在床上都躲过去了，现在路小恵会有如此大的要求，他连忙拿掉她的手，小声说道，“惠惠，我们晚上回家再说，好吗？现在是医院，爷爷在睡觉呢。”
“不要么，天琪，我们去卫生间，这样就没人知道了，”路小恵如饥似渴地把方天琪给拖进了狭小的卫生间，迫不及待地拉开他的牛仔裤拉链，这样的凶猛让方天琪有些措手不及。
“惠惠！”方天琪终于拿出了男人的本色，双手制止了路小恵的疯狂行径，“这是医院，我们两个这样子是不行的，回家我在好好补偿你不行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路小恵满脸媚色，但是她感觉不到方天琪的热情，即使如此，她也依然没办法停止心内的渴望，该死的凌楚辉，都是他害得，为什么他如鬼魅的声音和不羁的样子会一直徘徊在自己的眼前，一定是太久没有得到满足了吧。
“可我现在没办法啊，惠惠，”方天琪让路小恵明白自己因为在医院而无能为力，只好小声地讨好着提议，“惠惠乖，不急不急，让我帮……”
路老爷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娇吟声，皱着眉头直摇头。
……
张芸找不到凌楚辉，着急地给他打电话，“小辉，上班时间你去哪里了？我有事和你说！”
“妈，我就来，”凌楚辉人已经在地下车库了，停好车之后，搭乘直达电梯到了财务部门，直径推开了张芸办公室的门，进去后，顺手把一张发票丢在了张芸的面前，“今天公关的费用。”
张芸一看上面发票的抬头，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又是火蜘蛛？小辉，你这样让妈怎么做账？对了，我让阿峰去查上次你和宁静的消费记录，结果他们记不得起来你们点了什么酒，你还有印象吗？”
“妈，你干什么呢，我出去喝点酒你也要查那么清楚，还让不让我自由了，”凌楚辉不满地抗议张芸的行径，坐在她的办公坐上，晃荡这一条腿。
“不是妈管着你，你自己花了也就算了，但是被她骗了就是不行，所以小辉，和那宁静走远一点，知道吗？”张芸交代好，就拿着那张发票马上做账了，做好手脚之后，她合上账本，望着和她不在一个次元的凌楚辉，再次叮嘱道，“你到底听到我的话没有？”
“这人也是你给我的，怎么反而让我远离她啊？妈，你这叫专权专制，”凌楚辉从办公桌上跳下来，摆了摆手，朝门口走去，“我走了，该吃中饭了。”
“你不陪我吃饭了么？”张芸从办公桌上的账本中抬起了头，看着凌楚辉的背影，连忙问了一句话。
“算了，陪您吃饭的太多了，我还是不打搅您了吧，”凌楚辉的声音随着声音消失在门口，这话让张芸陷入了深思，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宁静紧张地站了起来，“凌总，您的午餐需要帮您叫外卖么？”她也一直没吃饭，就是为了等凌楚辉，两个人有了一夜的露水之恩，她渴望得到另眼相待。
午餐？凌楚辉抬起双腿架在了办公桌上面，想起那天路小溪狼吞虎咽吃饺子的样子，好像肚子是有点饿了，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线，叫上她一起吃饭会不会很有趣呢？
“凌总？”宁静轻蹙眉头，不喜欢此刻凌楚辉失神的样子，他在为谁笑，为谁失神？
“什么？”凌楚辉回神，回眸之间有种凌厉的寒色，仿佛是被打搅了的愠怒。
“午餐，您的午餐，”宁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称职的秘书而不是一个苦等着垂怜的女人，但是在凌楚辉的面前依旧很局促。
凌楚辉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出去吃就行了，”说完，他拿出手机，颠了两下发现没有路小溪的手机号码，索性问宁静道，“知道Y&X路总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