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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抿了抿唇，又张了张嘴，表情纠结的厉害，好似这个字母烫嘴，怎么都说不出来。
等了许久，郁诀没等到她的声音，边调出之前的识字视频，边开口调侃她，“我看你学了这两天，就会说一个不字，其他的一概不会？”
“拒绝起人来，倒是学得快？你说是不是？”
云柚心虚的笑了笑，挪着小尾巴坐远了一点，蓝色的尾巴不停的摆动着，尾鳍上的细纱时不时擦过郁诀的小腿。
勾动裤腿，撩惹出阵阵痒意。
郁诀镜片下的眸光一暗，气息加重。
他面不改色的放好平板后，抬手摘下了眼镜，一把摁住了小人鱼还在不断乱动的尾巴。
“小鱼，认真点。”
男人不断凑近，湿热的气息在耳边落下，“好好学，到时候明天再学不会，可是有惩罚的。”
那只摁在她尾巴上的手一路向下，甚至勾着她的尾鳍捏了捏。
云柚呼吸一窒，脖颈间慢慢的染成了粉色，忙不迭的点头。
【会的会的，一定好好学嗷！】
感受着手中老老实实不敢再乱动的尾巴，郁诀松开了手，站起身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嗯，真乖。”
实验室里，识字教学视频的播放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一人一鱼都在安静的干着自己的事，指针走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下午五点。
郁诀抬头看了眼时间。
再过一个小时又是饭点，今天也应该学够了。
郁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小人鱼所在的沙发那边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他就看见了歪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的小人鱼，任凭平板里的视频再怎么吵闹，她都不为所动，睡的甚是香甜。
啧，看来他还是高估她了。
也是，依这小人鱼的性子，怎么可能耐得住坐在沙发上看这么久？
郁诀将平板上的视频关了，实验室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仔细点还能听见小人鱼的呼吸声。
郁诀在她的身旁蹲了下去。
睡着的她看上去更为的乖软，瓷白的小脸精致漂亮，闭上眼时，卷翘长睫如鸦羽，簇簇沾染湿意，往下琼鼻挺翘，嫣红的唇瓣小巧湿润。
她是海底造物主精心雕凿出来的维纳斯女神，世间仅有，独一无二。
郁诀伸手，手指从她的眼眸向下，寸寸描摹，落于唇瓣时，在她那颗红润的唇珠上摁了摁。
可惜......
漂亮的海底小公主却被坏人觊觎上了。
睡着的小公主感觉有人在自己脸上挠痒痒，伸手挥了两下，睡眼朦胧的睁开了眼眸。
小扇子似的长睫掀起，一双深邃如海底般梦幻幽蓝的眼眸看了过来。
郁诀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手指反而落在了她的脸上摸了摸。
云柚并未完全睡醒，嗅着熟悉的味道，抬起脸压着他的手，在他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女孩灼热湿润的气息落在了掌心，又在他的心间烫了一下。
郁诀舌尖扫过干涩的唇瓣，低声问着，“醒了？”
小人鱼微微晃了晃脑袋，朝他伸出了手。
“......b、抱......”
郁诀敛眸，自嘲般在心头轻笑了声。
他承认了，他就是这么阴暗龌龊，他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甚至想就这么沉沦下去。
郁诀用另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将小人鱼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要去哪？”
云柚双手搂上了郁诀的脖颈，将脸蛋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声，郁诀挑了挑眉，小公主在他的怀里又睡着了？
郁诀干脆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原本搂着他脖颈的一只手落下了下来，被他捏在掌心里把玩。
女孩五指圆润，手指细白小巧，软软嫩嫩的。
玩着玩着，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她手上原本湿润的触感正在变干燥，全身上下也是，鳞片变硬，甚至连一头长卷的蓝发都变干了。
这是......缺水了？
郁诀眉头拧紧，抱着小人鱼连忙站起了身，朝着玻璃缸走去。
“小鱼，醒醒？”一边走着，郁诀一遍唤着她。
“小鱼？”
直至踏上玻璃缸旁的楼梯，郁诀喊了她好几声，怀里的小人鱼只是懒懒的应了声，可就是不醒。
他没法，只能先将小人鱼慢慢的放入了玻璃缸里。
还在睡梦中的小人鱼，尾巴一接触到水，便微微的摆动了起来，从水面上方沉落，一直到卧于缸底。
懒洋洋的，海底小公主......
没事就好。
郁诀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玻璃缸里的安静的睡着的小人鱼，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实处。
他凑近，手掌印在了玻璃壁上，隔着层层阻挠，抚摸着她。
郁诀突然想到了小时候一直困扰着他的，一个很傻的问题，鱼在水里睡着了以后为什么不会呛水？
他的小人鱼也没有呛水。
是因为海底小公主得到了海神的福佑是吗？
*
又过了将近一个星期，原本死气沉沉的实验室突然变得活跃了起来。
郁诀拿着记录本从小人鱼所在的实验室里出来后，还没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就被走廊上突然多出来的某些人吸引了注意力。
“听说了吗，半个月前实验室里出现了一个3S级别的实验体，据说是人鱼呢！”
周铎臣眼眸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我最近忙着实验，一个多月没出来过，你可别骗我，人鱼......不是已经灭绝的物种吗？”
“哪能呢，这可是有人亲眼所见，不是说今天萧总会来吗？这不是，就为了人鱼来的。”
“对啊，周教授，就是人鱼！那天我见着了，抛开别的不说，那长相，比娱乐圈女明星长的还漂亮，关键一眼看过去有魔力似的，就移不开眼了！”
“我也见过，头发眼睛，甚至鱼尾都是蓝色的，好像......那条人鱼在......”说话那人想到了什么，小心的瞄了周铎臣一眼，突然禁了声。
周铎臣好奇追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