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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北北...牢牢牢...”
“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舌头捋直了说话。”大王爷暴怒,拳头握得老紧。
士兵急忙顺气,深呼吸一口道:“叶将军把北牢的兄弟们阉了。”
“什么!?”大王爷将竹简扔在地上,左右疾走,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这群杂种!要把他害死才算。
大王爷想了半天,又将地上的竹简捡起来,脚步加快了几分,往楼下走,士兵跟在身后问道:“王爷,我们是要去跟她们拼了吗?”
拼个锤子拼,拿什么拼,君叶政登基之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四弟也不是全心帮他,如今的他与当初被君策逼得走投无路的他有什么区别。
“逃。”大王爷淡淡飘出一个字。
士兵没听清,问道:“王爷说什么?”
这时凌越研带着众人已经到了街上,女兵们换上了粗布衣裳,号角响起来了,凌越研看了看天色,时辰到了,凌家军正在准备强攻。
大王爷来不及去通知城楼上的人,反手把身后跟着的士兵打晕,对不起了,人要自私才能天下无敌,带着红甲根本逃不出去,他要一个人去投靠芜艾国了。
她们暂时找了个空地方歇脚,李南楠缓过来了,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皱眉盯着凌越研,“你又强行用凝空步催练硬功了?”
凌越研没回她,看大家都恢复得不错,起身往大街上看了看,随后凝神,右耳微动,城墙上没有主将不堪一击,半个时辰内必定攻破,大王爷呢?
她又仔细听了听,大王爷确实不在,竟然临阵逃脱,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孬种。
凌越研走到大家面前说道:“你们在这里稍待片刻,最多半个时辰,年将军必到。”
她转身要去找大王爷,李南楠追了上来,“我同你一起去。”
凌越研没有拒绝,微微点头便上马出沙琅城,城里没地方可以藏,大王爷若要逃,只能是逃出城,左边是怡国和远塞国,怡国一直视朝佳国为眼中钉,远塞国又明哲保身,大王爷现在只能往芜艾国逃。
两人狂奔往东边去,李南楠还犹疑大王爷会不会故意反其道而行去远塞国,事实是大王爷没那么聪明,两人在小脚坡前拦住了人。
大王爷看起来逃得很仓促,身上的玄衣外袍都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大冬天的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一张脸冷得通红,连刀剑都没带,腰间只插着保命的竹简。
对于李南楠会出现在这里,大王爷觉得有些意外,他想着,即便看在四弟的面上,李南楠也应该放他一马。
“当初你为了杀本王,刺了四弟一剑不说,还误杀了那个叫紫蝉的丫头,怎么,今日还要来杀本王,不怕误杀了叶将军?”大王爷为了活着使劲浑身嘴舌。
凌越研面带冷意,紫蝉,时隔七个月,她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前在那个山洞里李南楠自己提过一次,她一直没问,想等李南楠主动跟她说。
如今过了七个月,李南楠半个字也没提,她再次听到是在这大王爷的嘴里,紫蝉到底是谁,这事过后,她势必要让李南楠说个明白。
凌越研轻声喝马,将李南楠整个人护在身后,“本将军不是你的四弟,更不是那名叫紫蝉的女子。”
李南楠眼神恍惚,她看着凌越研的背影,不知怎的就忍不住了,双眼含泪,好像自己脆弱的一面每次都会在凌越研面前显露。
当初在李府,她一尺白绫都已备好,突然出现的凌越研救下她,后来又误杀了凌越研的暗卫紫蝉,从此之后她便发誓,李南楠,是凌越研的第二条命。
“将军。”李南楠擦去脸上的泪水,对凌越研说道:“他的命,可否让我来杀。”,从开始到现在,她坚定不移,当年亲眼看到父亲死在他的刀下,她自练武开始,为的就是把这一刀还回去。
凌越研策马,缓步到了一旁的歪脖子树下,眼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远处,那里曾经是她做梦梦到过的地方,姨母也是死在那儿。
梦里那个瘸腿的男人她之后查过,名叫萧复,乃大王爷侧妃的兄长,同大王爷一起参与了凌家谋逆案。
她翻身下马,大雪在这个时候停了,为这场决斗制造了绝佳的环境。
李南楠手握短刀,英姿挑眉,以马背为基,足尖轻点,朝大王爷而去。
大王爷身上没有兵器,只有腰间竹简,他欲拿起挡刀,转念一想又放手,弃马连连后退。
李南楠持刀停住,开口:“大王爷,今日你躲不掉的,与我一战吧。”
大王爷左思右想,开始打感情牌,“当初杀你父亲,是君策怂恿本王,你就算要报仇,也不该找本王。”
“不管是谁怂恿,刀在你手上,你一刀砍去父亲的头颅,乃我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你也休想逃。”李南楠知道,大王爷要是奋力抵抗,她或许依旧不是对手,但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大王爷没法子了,只能抽出怀里的竹简,“本王用这个能否换一条命。”
李南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再次冲了上去,大王爷无奈,这两人性子怎么一个样,都不让他把话说完,他再次往后退,抓住时机,朝凌越研而去。
李南楠急了,那一瞬间脑海里想起了紫蝉,她不会让旧事重演,连忙追了上去,凌越研很淡定,连回营剑都没出鞘。
大王爷来势,不像是想要她的命,况且大王爷手无刀剑,也杀不了她,大王爷停在凌越研面前,再次摊开竹简。
这次没拿反,但遗憾的是,他一直带在身上,刚刚大雪漫漫,竹简上被白雪沾染,看不真切,凌越研侧身一躲,身后的李南楠短刀刺穿了大王爷的胸膛。
大王爷怒目圆睁,实在觉得憋屈,生生吐出两个字:“阴...阴寒...”,倒在歪脖子树下,淌进了厚重的白雪里,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手中竹简,死不瞑目。
凌越研上前,抽出回营剑补上了一剑,随后才拿起竹简,李南楠也上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竹简之上是治疗阴寒之症的方法,凌越研一直在寻这东西,据说只有这一本,乃是孤本。
君怡是早产,身上带着母体传染的阴寒之症,谢霁找来方闻才得以保住性命,但也没法根治,只能找到这竹简才行,没想到竟然在大王爷这里。
这大王爷确实蠢笨,李南楠竟然在这冰寒雪地之上,尸身之前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传染给了凌越研,两人在这小脚坡,大肆长笑了一场。
若大王爷早些拿这竹简来威胁,即便是李南楠的杀父之仇,她也会思虑再三,说不定真能留其一命。
凌越研并非嗜血之人,凌家军攻破沙琅城之后,红甲兵残余一万五千人,愿意归降者入凌家军,不愿者,弃甲而去绝不为难。
其中有两千红甲乃犯错者,皆被言诺接手,言诺对处罚这些人很有一套,相信不日便会有个结果。
凌越研花了两日在沙琅城整顿了一番,城中需要重建,她必须盯着,等到第四日,她才带着张小逃一起去接君怡过来。
君怡实在太虚弱,虚弱得连哭声都没有,两座城之间相隔不远,但还是惊动了君怡的阴寒之症,命在旦夕。
凌越研急得没法,竹简拿给方闻研究了半日也没个结果,只能以毒攻毒,她体内阴寒之症已无解,鲜血定能稳住君怡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