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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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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夫本名李有周,原山河村人,自幼父母双亡。常年在外游历,悬壶济世,颇受好评。

    年轻时,李有周偶然间获赠一本杂记,杂记中获益颇丰,连带着他的医术也有所进展。在这本杂记中有一页特殊的记载,其上言祁蒙山中有长生果,其异香扑鼻,食之可长身不老,获永生。

    李有周年轻时对此不屑一顾,认为此话乃是天方夜谭,世间又怎会有长生不老术,只怕傻子才信。

    而如今的李有周已年过花甲,眼看着自己越来越苍老,便开始越来越恐惧死亡了,这才想起了杂记上记载的长生果。心想着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哪怕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

    故此几经转折,几年前便来到了这祁蒙村,看病闲暇之余,便会上山寻找长生果。然而几年时间过去,却丝毫没有长生果的影子。再加上如今的李有周年事已高,上山也多有不便,便熄了找果子的心思。

    也就是前阵子,他亲眼目睹了天降异象,本已沉寂的心这才又活泛了起来,恨不得立时去到山中查探。但是由于他年事已高,实在不便上山,不得已的李有周便只能去从山里回来的那些人家里,挨个打探了下。结果沮丧的发现都是获得一些珍惜草药的人,其中并未有他所需的长生果。

    本以为长生无望,心想着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只叹息自己后继无人了。然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在他绝望时让他又碰上了误食果实的丫蛋。

    心中已有计较的李有周,第二天午时刚过没多久,便来到了丫蛋家。

    “丫蛋,我且问你,除了力气变大之外,你可有发现你的身体有何其他异常?”李有周捋着胡子,笑眯眯的问着站在一旁的丫蛋。

    “没有了。”丫蛋恭敬地回答到。

    “这样,你看到院子里的斧头了吗?”李有周想了想,询问道。

    “我看到了。”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李大夫。

    “你现在去拿着那把斧头,去后院把柴劈了,我随你一起去。”

    说着起身和丫蛋一起去了后院。

    只见丫蛋举起斧头,如同切豆腐般的,轻易将木头劈完了。

    李大夫看着力大如牛的丫蛋,眼里掩藏着激动。

    “你现在即刻随我去林子里砍树,我要检查下你的力气究竟如何。”

    “好的,李大夫…我…我是不是变成妖怪了。”带着颤音,丫蛋隐含哭音问道。

    “傻孩子,你放心,只是力气比常人大了些而已,又怎么会是妖怪。你以后也别叫我李大夫了,以后就叫我李爷爷吧!“

    “好的,李爷爷!”丫蛋轻呼了一口气,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她相信李爷爷,李爷爷说的一定没有错。

    来到树林中,丫蛋轻轻挥舞斧头,树木接二连三的倒下了。而丫蛋却未见有任何疲劳,连汗都未出一滴。

    李有周看着有些兴奋,眼里流露出狂热,抓着丫蛋肩膀问道:“丫蛋你还记得你的果子是在哪里摘的吗?那里还有吗?”

    “李爷爷,我当时迷路了,只记得长在一个巨石下。当时有两颗果子,我只吃了一颗,应该是还有一颗的!”丫蛋看着有些激动的李爷爷,呐呐的回答到。

    “当真?!能带我去吗?”不管此果是不是长生果,对李有周来而言,光是身强体壮这一点,对他就有足够的吸引力了。至于吃了以后,外貌的变更对于即将步入古稀之年的自己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再差也不过如此,而且没准这就是长生果呢!

    “李爷爷…我不识得路,娘亲说了,不让我再去山上了,不然会打断我的腿。对不起了,李爷爷...”丫蛋略带歉意的看着李爷爷说到,她不能再让娘亲伤心了。

    “这样啊…也没什么大事,我也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你不用记在心上。”

    此时的李有周已然冷静了下来,且不说丫蛋的娘会不会放行。就算放行了,这么大一座山,不认识路得情况下,也不知几时才能找到,此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丫蛋,如今你的身体既然已经产生了变化,没准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变化,你需要多留心。”

    看着丫蛋乖巧的点头,李有周想了想,又道:“还有,以后再有什么变化,一定要即时告知于我,不可告知旁人,连你娘亲也不可以!”

    “娘亲也不可以吗?”丫蛋有些疑惑。

    “对!你娘亲也不可以,不然你娘亲知道会伤心的。咱们偷偷把病治好了,然后给你娘一个惊喜!”李有周面不改色的诱哄着。

    “嗯,好的,我听李爷爷的!”丫蛋想着等自己病痊愈了,给娘一个大惊喜,娘亲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以后你每五日取一碗你的血给我,我需要作为药引子,配制解药。切记不可以告知你娘亲!”

    “嗯嗯!丫蛋绝不告诉娘亲!丫蛋发誓!”郑重地点点头,丫蛋把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丫蛋真是个好孩子!”李有周笑眯眯的摸了摸丫蛋的头,随即眼神看向远方,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文娘诧异的发现,丫蛋的气色每过五天会变得极差。李大夫看过后,告知是果子的原因导致的,每五天都会过来会帮丫蛋调理下身体,文娘也不疑有他。

    一日,丫蛋眼瞅着四周除了李大夫以外,并无他人。赶忙悄声和李大夫说到:“李爷爷,我最近到晚上的时候,能够像白天一样看见东西了。”丫蛋抓着李爷爷的衣服,悄声说道,眼里透露出些许兴奋。

    李有周闻言一惊,不可置信到:“真的?”

    丫蛋如同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她刚发现的时候,就想第一时间告诉娘,但是想起来答应过李爷爷不能说,这才忍到了现在。

    李有周喝丫蛋的血,已经一月有余,自己的身上原先的暗疾好了七七八八。但是身体上,却未有丝毫异能显现,白发和皱纹也未有任何变化。

    难道是光喝血,还不够吗?如果吃了丫蛋的肉,是不是就可以把丫蛋身上的异能转到自己的身上,长身不老了。李有周思恼着,此时的他完全已经陷入对长生的偏执中去了,完全不在乎丫蛋的性命。

    在厨房忙活的文娘听见屋外的惊呼声,诧异的往外瞅了一眼,眉头深皱,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及又自嘲一笑,有李大夫在,丫蛋能有什么事!自己真是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