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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日头西落天山外,暮云若火。
李长安步履云丛,踩落天光,眉心微皱,心中不断重复着柳希之先前所说的那几句话。
飞升、异类、天下大祸、人间遭劫。
他觉得老前辈似乎是话中有话,但不知为何不方便告知。
而且他能感觉的出来,柳前辈真的很期待飞升,期待着去看一眼诸天之上的仙界。
但他同时又很惧怕飞升,仿佛飞升之后自己便不再是自己。
这份恐惧之严重,让他们觉得就算俗世间死了个几万人,也及不上其可怕之处的万分之一。
以至于他不想粘连因果,宁愿看数万人死去也无妨。
“看来日后若有机会,我得去各大仙门查一下神圣强者飞升后发生过的事情。”
语毕,他从仙云之上起身,堕云而下,落到了正气山庄不远处的山林中,然后将气息掩藏。
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李长安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庄园内,发现院子里的人又多了好些。
这些人里一半是熟人,一半全是生面孔,正围坐在一起,燃起灶火烹制午膳。
铁锅中的食材是沧澜弟子们去山里抓来的野鸡和野兔,还有林地里随处可见的菌类植物。
出门在外,衣食住行难免不便,大家也就只好一切从简。
彼时,知秋一叶见李长安出现,于是伸手扔来一只烤红薯:“偷马贼,你这半日去了哪儿?我还以为你开溜了。”
“我去了一趟江宁府大牢,将炼魂幡交给了柳前辈。”李长安抓着红薯道,“前辈愿意参加此次除妖,将持炼魂幡镇守江宁。”
“他同意了?那真的是太好了,有书圣前辈坐镇,我们此战必胜。”
“你们呢,有没有找到掌控离魂钟的人?”
知秋一叶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对面:“那位仙姑看到了没?她就是天道宗教宗的师妹,天启境强者苍仙子。”
天启境界的女修仙者?那苍又是何意,难道是苍老的苍?
苍老的仙子,不会是个银发烁立的老婆婆吧?
李长安有些好奇,随即便望了过去。
此时的苍清悦正在闭目冥想,周身灵气涌动,眉心前的三寸道灵熠熠生辉,照耀在绝美的五官之上,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高贵。
她的身姿袅袅婷婷,散发仙气,盘坐之时一双修长的美腿半露,简直魅惑众生。
原来不是个满头银发的婆婆,而是个肤白貌美的御姐。
李长安不禁微微惊讶,觉得这女子被称为仙子倒是名副其实。
这苍仙子必定是天赋极高的那种人,在肉体尚未衰老时便已经到达了无量境,至此青春永驻,不被时光侵扰。
不是说修仙者就不会老,他们也需要遵循天道法则,也会有生老病死,只是因为寿元的延长,所以老的比凡人要慢上许多而已。
但若是天赋不够,长久地停留于同一境界,肉体的衰老速度还是会消耗掉天道所赐予的寿元。
唯有达到无量境界,修仙者才能真正保持肉体的青春。
所以这女子可能已经几百岁了,但是当初达到无量境时还是青春未退,于是便恰好保持了此时的体态。
“师姑祖,李前辈回来了。”
此时,站在苍清悦边上的燕洵躬身行礼,以微弱的声音在其耳边说了一句。
“嗯?细皮嫩肉的书生?”苍清悦忽然睁眼,“是哪个,指给我看看。”
说着话,两人齐齐看向了李长安。
此时的李长安正穿着一身儒生长衫,身上纤尘不染,端坐于青石之上,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
果然,当真是个绝美的男子。
苍清悦眼前一亮:“快,去把这书生给我叫来,我要问问。”
“师姑祖,您要问什么?”
“该问什么问什么,不该问的也问,还不快去?”
“是。”
燕洵放下手中的茶壶,立刻起身朝着李长安而去:“李前辈,我们师姑祖有情。”
李长安微微一愣:“何事?”
“不知道,好像是要问些什么,可能是和这慈航普度一事有关吧。”
“好,那我去看看。”
李长安点点头,起身慢步走向了苍清悦。
在整个过程之中,大名鼎鼎的苍仙子正用璀璨的眼眸不断观察着他,眼神里不时有暧昧流传。
这表情若是放在男子的脸上绝对是猥琐至极,但由她表现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妩媚,简直勾人神魂。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白天逛窑子一样,就算是个男人也不禁有些脸红。
“呃……仙子,不知对在下有何指教?”
“来来来,坐我旁边来。”苍清悦拍拍自己身边的石板,十分兴奋,“公子多大了?哪儿人啊?”
“呃……山东人。”
“哪个山?”
“太行山。”
苍清悦满脸茫然:“有这座山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长安微微一乐,心说你要是知道才奇了怪。
聊斋中的宁采臣出身浙江金华,古时候应该是东阳郡的一个小县城。
考取秀才之后无钱上京赶考,于是帮人收账,经常各地乱窜。
只不过这个世界可没有东阳郡,也没有什么山东山西。
“算了,这不重要。”
“敢问仙子什么重要?”
“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然是现在、此时、当下更为重要。”
苍清悦眼波流传,将身子靠了过来,一双纤纤玉手放在他大腿上一阵抚摸。
嗯?
李长安瞪大了眼。
这女人原来是爱好年轻公子的美丽皮囊?
李长安看了眼苍清悦裸露的长腿,抬手试探:“我也可以吗?”
“来啊,摸呗!”
“呃……不太好吧?这么多人在的。”
“有什么不好的,让你摸你就摸,怎么这么啰嗦。”
苍清悦一把拉过李长安的手,直接就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想不想修仙?姐姐带你双修?”
“这么直接……?”
“我此生唯俊俏公子与美食不可辜负,你意下如何?”
李长安悄悄缩回了手:“不了不了,摸摸就行,在下胸无大志,实在无福消受。”
苍清悦一脸戏谑地看着他:“真没劲,白长了这么好看的皮囊了,你若是作为凡人,青春怕是也就这几年而已,终会油腻。”
“油腻,是所有男子都必须经历的过程。”
李长安悠悠说了一句,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立即起身。
“诸先安静一下,书圣老前辈让我带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