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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心面不改sè,深深鞠了一躬说“尘心自幼常驻天隔山之上,带兵打仗一窍不通,也只会一些粗浅的剑术和铸剑之术,实在难当大任,希望皇兄收回成命,另外还有一事奏请。”
萧墨轩的脸sè有些沉寂,因为他了解尘心,知道他即将要提的的事更会让他万劫不复,可是他还是不愿相信这个设计陷害自己亲弟的人是自己曾经拼命保护的四殿下楚玉寒,他看向高台之上的羽王。
羽王手中的圣旨忽然滑落“哎哟,你看我这不小心的,华王册封的圣旨这么珍贵的东西我都能掉了,尘心,快受封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羽王的举动,毕竟在这之前羽王的jing明早已显现的淋漓尽致,可他仍旧在这里装疯卖傻的帮尘心糊弄过去,尘心纵使再不通世事也看得出楚羽潇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说下去,马上接旨,这换了旁人一定会识趣的受封,偏偏尘心就不是这样的人,萧墨轩看着尘心的神sè一颗心已经沉了下来。
“多谢皇叔,但尘心还是想把事情说完。”尘心坚定不移。
楚玉寒却也不动声sè,坐在高台上说“那皇弟说来听听。”
“臣弟想要请求母妃与父皇合葬,望陛下成全。”
“你放肆!”楚玉寒的怒意震得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这种承接皇室的威严确实不是常人能够轻易拥有的,可是这也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我念及你从小不在皇宫中不懂规矩,对你抗旨不尊不予追究,你却尊卑不分要父皇同你母亲合葬,若非你是我皇室子弟根本是诛九族的重罪你可知道!”此刻的楚玉寒从龙椅上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异常森然。
萧墨轩已经不能在看下去,站出来鞠躬说“陛下息怒,华王殿下年纪尚轻,又从小跟在淑妃身边留在天隔山,对皇室的规条完全不明白,念及他也是孝心所致加上初犯,请陛下不要责罚才是。”
楚玉寒看着高台下的萧墨轩依然冷漠“华王不知礼数萧灵王必然清楚,我念及萧灵王战功赫赫不想追究,你还不退下?萧灵王莫要忘记了自己是身为我楚韩王牌军队黑风营的统帅。”
此话一出萧墨轩却没有什么意外,他料想的最坏结局终于要上演了,只是自己要怎么利用统帅这个职位救尘心才是关键,如今自己在朝堂上继续说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萧墨轩后退了几步,站到旁边。
“臣庄岳有事要奏。”庄岳一袭监军官府站在群臣后侧,起初一直没有吭声,可是众臣对这位传奇般的将军可是早有耳闻,都颇为敬重,此时新皇发威萧墨轩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萧灵王尚且不可抵挡,他站出来,很多人莫名的替他擦冷汗,萧墨轩却淡漠一笑,心想有了转机。
“庄大人何事?”楚玉寒终于有些不耐烦的语气。
庄岳行了大礼,铁青着脸说“华王之身份庄岳身份卑微此前并不知道,可是北伐之时却有一剑侠自天隔山而来,仗剑克敌少有人及,更是决战之上击败魔族大将枫兰轩,助我大韩声威,臣请问陛下,此人是否应该有所封赏才能体现我国赏罚有理的国策?”
楚玉寒暗自皱眉表情有些木然说“庄大人说的有理。”
萧墨轩不动声sè,心中却暗自佩服庄岳果然是久经朝堂的重臣,功过相抵,至少尘心xing命无忧,高台之上羽王的神sè也稍有缓和,看着萧墨轩微微示意,萧墨轩明白羽王的意思,楚蒙本意是爱极了尘心,可这种爱却为他招来杀身之祸,而羽王身为几人的叔父自然也不想看着自己哪个侄儿被杀受苦,尤其是骨肉相残,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见萧墨轩等人如此出力心中感激万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带华王去牢狱中想清楚。”楚玉寒单手一挥,殿外的侍卫进来,尘心却没有等几人押解自己竟自向外走去,临走时他看着萧墨轩摇摇头,萧墨轩只是温和一笑。
尘心被带走后楚玉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龙椅上说“父皇崩天,却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朕虽头痛责任却不能推卸,北伐军的封赏稍晚我会下达。”说着楚玉寒看了看高台下的萧墨轩,萧墨轩却不动声sè。
楚玉寒接着说“不过天险城兵败,损兵十万却是一定要追究的,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士兵的家眷?”
一旁站在高台下的楚玉成早就大汗淋漓了,从上朝开始他就祈求不要提及这件事,可是楚玉寒如此动怒之后竟然还记得这个事件,显然是铁了心要来一次大清洗了,楚玉成又怎能不紧张呢?
萧墨轩心中无奈,楚玉寒如今的行事作风与楚蒙有什么不同,更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由此也可以看到天险城之事他会怎样处理,看来遭殃的绝对不只是楚玉成,萧墨轩不吭声,继续看下了下去。
“陛。。。陛下,愚兄知道错了,请你念在骨肉至亲,饶我一命。”楚玉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着说。
大臣们没一个敢吭声,但是看着这一出一出的上演至亲相残也都不禁冒冷汗,自己的兄弟尚且如此,一向倚重的萧灵王尚且如此,谁还敢上前说话就是不要脑袋了。
“成王爷是朕的兄长,只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不能失信于民,此次天险城之战若非皇叔和萧灵王力挽狂澜只怕成王爷如今还留在慕容双月的大军之中难以抽身,朕与秦城主止战,墨军师劝战你也执意要战才会惹得如此损失,你叫朕如何饶你?”楚玉寒声声说辞,却是楚玉成咎由自取。
此时大殿外传来传召声“太后驾到。”
风姿卓绝的太后来到大殿之上,看着跪倒在旁的楚玉成狠狠的瞪了一眼,恨的是自己的儿子不成材,自己明明身为一国之母,这皇位却轮给了别人的儿子,她怎能甘心
“皇帝要让成王如何呢?”她气定神闲的站在高台之下问。
“母后觉得该如何处置呢?”楚玉寒坐在龙椅上同样的语气反问。
太后先是语塞,接着说“战局之事主将的责任固然有,但错都在军中军师指挥不力才会使得兵败,再者慕容双月的威名早已有传,墨樾仍然自不量力非要请战,成王不过求才若渴才会一时昏了头脑,归根究底还是墨樾的错。”
楚玉寒听罢嘲讽一笑问“成王的想法是否如母后所言呢?”
“是,是!正如母后所言,都是墨樾请战我才想去的。”楚玉成眼见太后出来为他做主急忙连声附和。
楚玉寒无奈一叹“既然如此,墨樾身为军中军师指挥失礼,三ri后问斩,成王身为主将用人不力,导致一败涂地,罚俸三年,禁足府内一年,终身不得参与朝堂军务。”
“谢过陛下,谢过陛下。”楚玉成千恩万谢,太后看了却越加愤恨,正要拂袖而去。
“儿臣还有关于母后的事没说完,请母后留步。”楚玉寒平和的说。
太后回过身来看着眼前的楚玉寒说“皇帝还有什么要说?”
“我大韩虽不歧视女子却有明文规定**不得干政,母后身为一国之母必然清楚,这干政大罪母后在进入大殿前是否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楚玉寒完全漠然的态度让人脊梁骨发寒。
太后闻言眼中满是怒意“你!如此大逆不道究竟是何人给你的胆量?”
“母后多年内在**引起的血雨腥风,父皇深感难过,本意朕不想追究,今ri您公然闹上大殿实在不成体统,既然先皇已有明示,就请母后ri后移驾冷宫吧。”楚玉寒说的痛心疾首,大臣们却眼皮狂跳,楚玉寒手段之狠根本是超越了楚蒙的存在,才上位第一天,削爵位的削爵位,去官位的去官位,进牢狱的进牢狱,连太后也给废了,还理由满满的,不过这也难怪,依仗萧灵王驻扎在灵都外的黑风营势力,就算灵都内大清洗一遍又有谁敢造次?
“好个楚玉寒,难怪这皇位最后会落在你手上,有个每ri以泪洗面博取怜惜的娘也才能有你这样的儿子。”说罢太后拂袖而去再不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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