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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这游戏,在显周帝国十分风行。无论平民百姓,还是贵族子弟,都极为喜爱。男女老幼,大都能玩得几手。若像阴素华这般骑马玩球,难度还是相当高。
阴素华小心控住枣红马,慢慢小跑起来,气毬随着她骑马动作,上下颠摇,依然在她指尖飞速转动前行。单这一手露出来,场边顿时热闹起来。
她纵马运球在草场跑了半圈,指头一耸,球滴溜溜朝前抛去,马儿奔驰过去,气毬正好落进她怀中。
她一手抓起气毬,抛到头顶,双脚在马镫上站立,身子离开马背,随着马奔跑的动作,身子开始有节奏地摇摆颠荡,小心控制毬体在头顶两肩前胸后背等部位转动,一边玩出花样,一边朝前运毬。待得稳定后,开始纵马加速。
众人顿时喝彩声大作,气氛极为热闹。
随着马儿奔跑的节奏,气毬在她身上快速颠荡。众人双眼紧紧随着气毬抛动,心儿也忽上忽下,担心气毬掉落下去。
阴素华玩毬白打跑马一圈,回到原来位置,已是气喘吁吁。她收回气毬,操纵枣红马原地跳跃起来。众人看得意犹未尽,搞不清她接下来要做什么,都愣愣看着她。
阴素华此刻,也有点心虚。适才带球玩那一圈白打,气毬好几次不听使唤,差点从身上掉落下去。幸而她临危不乱,小心控制,堪堪跑完一圈。
以前的假王子阴素华,成天舞刀弄枪之余,最爱的娱乐活动就是玩蹴鞠。她玩蹴鞠,和一般人不同,最不喜下场和人对打。她最喜爱的方式,是独自玩白打。所谓白打,乃是一个人独立完成蹴鞠的花样动作。一开始她在平地上玩,玩的十分娴熟,花样百出。后来觉得无趣,干脆骑马白打玩,经常独自个玩的不亦乐乎。她的蹴鞠白打技艺,在当世可谓超级高手。
可惜现在阴素华刚上身没几天,对玩毬这门技艺十分生疏。她虽然融合了假王子前世的记忆,出于本能地掌握了一些蹴鞠白打技艺。可要和原来的假王子蹴鞠技艺相比,可谓天差地远。她原本想表演的一些高难度白打花样,如今也只好泡汤。
不过,看众人极为欣赏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的半吊子骑马蹴鞠白打表演还是很成功。
接下来,她该怎么完成自己的骑马技艺比试呢?看众人的表情,显然意犹未尽,一副接着看好戏的模样。
她骑马极为有节奏地跳跃片刻,终于想出一个法子。
她扔下气毬,信马由缰,让马儿自在奔跑。自己跳上马背,开始玩街舞花样。街舞可是她前世的拿手节目,不过在马背上玩,还是生平第一次。
她从奔驰的马背上腾跃而起,跳了两三个前空翻。众人憋不住,终于开始鼓掌叫好。她转过身子,背对马脖,双手撑住马鞍,身子呈直线抬起,双脚踩在马臀部位,使劲踢出左腿,接着右腿朝右边倾斜踢出。掌握平衡后,开始转移重心。如此交错慢慢转换两三次,感觉还算得心应手,开始加速动作,迅速地交替两手,同时臀部圆转摇摆,身体双腿都在空中旋转。这是街舞中的高难度动作,托马斯旋转。
她身材苗条,双腿修长,如此在飞驰的马背上旋转舞动,长发飞舞,曲线毕呈,舞蹈新奇,姿态极为撩人。草场边的人们看得呆住。
权武瞪大双眼,喃喃道:“高明的骑术,美妙的舞姿,独特的女子。”
屈皓文站在他身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场中表演的阴素华,言不由衷道,“好不知羞耻的女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居然如此放荡形骸。”
权武回过头来,有点惊奇的问道:“屈兄,你没看出这荒草姑娘骑术高超,舞姿美妙?如此赏心悦目的大好事,居然被你说成放浪形骸,真是大煞风景。”
“骑术比试,又不是舞蹈表演。雕虫小技,也拿出来和我较劲。”屈皓文大为不满。
叫好声鼓掌声四起,权武不再和他争辩,转眼朝场中看去。
场中,阴素华已经玩起了大风车,她双手快速换动,身子在马臀左右如风车快速旋转。渐渐成为一团旋转的大黑圆圈。
“太棒了!”扈元皓站起身子,激动地鼓掌叫好。
众人如痴似狂,鼓噪叫好之声大作。
接下来,她双臂下撑,头部顶在马后背上,身子垂直成一条直线,开始玩无限头转。这个动作,在奔驰的马背上完成,极为惊险刺激。她只转的三圈,没找好重心,差点栽下马去。
她吓出一身冷汗,急中生智,急忙一个大空翻,跃上空中,待得她头冲下落下之时,枣红马已经奔过去一米之远,要想跳回马背,已经不可能。如此掉下马来认输,她又心不甘情不愿。
轻风拂过,偌大草场中只有一片紧密的马蹄声,四处回荡。
扈元皓从椅子上站起,双手紧紧交相捏住,指节发白。
屈皓文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之色,转瞬化为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潭,再无波澜。
众人张大嘴,紧张地看着她下坠的身子,再无一点声音。
她身子急速下坠,双眼紧紧看那马儿扬蹄飞跑,鬃毛飞扬,马尾高高扬起,尾稍尖堪堪在她手下飘荡。她孤注一掷,奋力伸出胳臂,一把抓住马尾稍,借力使劲儿一拉,背臀部传来一阵巨疼,她咬牙忍住,身子早已高高纵起,朝马背翻跃而去。
枣红马冷不丁尾部受力,仰头希律律一声长嘶,马身凌空,前蹄踏空,马臀后坐,后蹄原地踏步,人立而起。
阴素华身如飞燕,轻巧巧落上马背,双腿稳稳夹住马腹,一把抱紧马颈,整个身子扑下去,重心前压。那马儿这才前蹄落地,许是受了惊,腾地跳起来,驭着她飞速奔跑而去。
众人大舒一口气,回过神来,只认为这是阴素华的拿手绝活,拿捏得不差分毫,纷纷大声叫好,使劲儿鼓掌起来。
扈元皓坐回椅上,回头对身后随从道,“本王所言,可有差错?这荒草姑娘,本事非比寻常人等。”
随从纷纷点头称是。
权大叔笑着问道:“吾儿,听这热闹劲儿,荒草姑娘的身手,可比过屈大才子?”
权武扰扰头,道:“孩儿也分不明白,他们两谁好谁赖。”
权大叔含笑点头,也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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