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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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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先政中军和范举先锋部队汇合,安营扎寨完毕。范举去往中军大帐,求见吕先政,把攻打潼庸关情形简单禀明后,从怀中取出血书,递到他案前。

    吕先政取过血书,仔细看了,抬头问道:“范先锋官对此事有何看法?”

    “禀主上,属下曾听闻,那屈皓文文武全才,擅使一手好箭术。属下在一射之外,城楼上射箭那人欲取我命,也是举手之便。故而,属下揣测,此血书定是那屈皓文亲手射来。此事,也非妄言。”

    “唔!你说得有理。本王所询,非是射箭之人的真伪,而是此信中消息,是真是假?那扈元皓,据本王所知,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货。瑰太后如此绝色佳丽,天下难寻其二,如今对他情深意浓,主动*,他果真愿意迷途知返,拱手送回瑰太后,主动谢罪?”

    “这个……属下不敢妄言!属下认为,此信中意,当待屈皓文明儿亲自来到军中,方能知晓其中真伪。”

    “此事容本王仔细想想,你先退下!”

    范举施礼退去,他走出大帐,扬首朝天,长吁一口气,嘴里低低道:“大力,你放心地走吧,你的仇人是谁,本将已经知道了。”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能在千军万马中射杀我手下爱将的人,非屈皓文莫属。屈皓文,明儿只要你来到我军中,本将定要你有来无回!哼!哼哼!”

    吕氏大帐中,一人从屏风后闪出,吕先政把手上血书递过去,冲他呵呵一笑,道:“凤奇先生,适才之事你可听清?”

    那凤奇先生接过血书,看了看,道:“这屈皓文,不就是前年不肯奉王上召命,出门游历的那位狂生吗?”

    “正是此人。”吕先政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本王瞧得起他,想征召他入为我王府养士。他得到风声,居然以游历天下为由出门而去,躲避本王征召。据闻他今年回到京都,小住半月,又出门离去,没想到居然跑到扈元皓这里来了。”

    “他投靠扈元皓,可谓是明珠暗投。”凤奇先生略为沉吟,道,“依在下看来,这屈皓文族人尽皆在京城中,他怎敢公然投靠扈元皓,为他奔走效力?与太皇太后和你做对?扈元皓谢罪送出太后之事,说不得是真非假。”

    “凤奇先生所言,和本王所想甚是相合。不过,此事不容大意,明儿待那屈皓文来孤王军中,先给他个下马威,再好好盘问一番,定要问出实情,再做计较。”

    “吾王圣明!”

    潼庸关衙署饭厅内,此时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阴素华酒量浅,哪敢和一帮赳赳武夫应酬,她匆匆用餐完毕,借故离开饭厅,独自朝衙署外行去。

    她走到衙署门口,招来守门兵士,问清晚间率领兵丁取来石脂水的那兵士,名唤伍焕,让他去唤来此人。

    伍焕闻听召唤,急慌慌来到衙署门前。他走到阴素华身边,施礼问道:“荒草上宾召见小可,不知有何事吩咐?”

    阴素华见他左臂缠满布带,皱眉问道:“你这手,怎么受伤了?”

    “回荒草上宾的话,小的这手,适才往城楼外丢弃浇了石脂水的尸首时,不小心燎伤了。其实不止是我,众位弟兄,或轻或重,都被燎伤了。”

    “你可得小心注意,别被感染了。”阴素华关切道。

    “感染?感染是什么意思?”伍焕纳闷问道。

    “感染么,就是被燎伤的地方,化脓溃烂。”阴素华想了想,才解释出来。

    “哦!多谢荒草上宾关心,小的会注意。不知你叫来小的,有何吩咐?”

    “我想问一问,你今儿取回的石脂水,可有剩余?”

    伍焕摇摇头道:“我们百来位兵士,取水有限,潼庸关沿线战事颇紧,那些石脂水,尚不够用。”

    阴素华想了想,问道:“你可曾用饭?”

    “小的适才已经用完晚饭。”伍焕憨笑道。

    “如此甚好,你可否带我去往死潭一趟,我想看看那石脂水,究竟有何奇妙?”

    伍焕答应一声。阴素华命人牵来两匹马,两人上马,伍焕举火在前方带路,领着阴素华一路朝西南方向行去。

    山路崎岖,两人行了十来里路,两马再无法前行。阴素华把两马拴在路边树干上,带着伍焕一路朝山中徒步攀援而去。

    两人又行了几里山路,周围渐渐草木稀疏,最后竟是寸草不长。两人再前行半里路,一股有如石油又夹杂腥臭的味儿扑鼻而来,闻之令人欲呕。

    阴素华掩鼻随着伍焕走到一道石崖边,见石崖下一汪黑糊糊油水,散发出刺鼻的石油气味,静止不动。

    “这是石油!这地头的人,看来不知石油有多大妙用。”她心中狂喜,暗暗盘算。一头吩咐伍焕带路,两人回到拴马的地方,骑马回到衙署。

    她回到饭厅,见徐达藩尚在喝酒,那屈皓文却不知去了何处。

    她皱皱眉,转身欲走,被徐达藩一眼逮住,他举着酒碗脚步虚浮走过来,道:“荒草上宾,你可回来了。屈大名士担心你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万一迷路遭遇危险,已是一路找寻你去了。”

    阴素华闻言,大惊,道:“我一路回来,可没见他身影,他出去有几时了?”

    “你没走多久,他就来找寻你了。”徐达藩一脸通红,醉醺醺笑道,“本将见那屈大名士,对你可是上心的紧。你们两,郎有情妾有意,倒是很般配的一对。待得此地战事一了,本将军做个大媒,给六皇叔上书一封,让他做主,为你们完婚。”

    阴素华哪有心思听他胡言乱语,闻听他此话,懒得分辨,道:“我去找找,他喝多酒的人,别掉下悬崖去了。”

    说完,也不等徐达藩答话,径直冲到衙署门口,问清守兵屈皓文所去方向,正是自己适才所去方向。忙唤人送来一匹好马,上马扬鞭一路找寻而去。

    夜色昏黑,阴素华一路仔细搜寻,但凡有坡坎之处,皆是下马反复找寻,如此寻了两个来回,哪有屈皓文影踪。

    她独自站在山中,夜风吹得四周树丛飒飒作响,偶尔传来几声野兽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她心里焦躁,忍不住骂道,“该死的家伙,自从见到你开始,本姑娘就麻烦不断。”她负气急走几步,愤愤道,“本姑娘也懒得寻你,随你去喂老虎恶狼。”

    她跳上马,挥鞭使劲儿一打马臀,那马儿仰首一声长嘶,扬起四蹄,朝来路行去。

    山谷中,传来声声马儿嘶叫的回响声,那嘶声竟不消停,阴素华心中起疑,勒住马,仔细听去,远处果然有马不停嘶叫,哪是山谷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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