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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有事相召。」
睡梦中,路明非一道老人的声音叫醒。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路明非慵懒的说到。
「老奴明白。」
门口的老者恭敬的说道。
随着脚步远去的声音,路明非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双如同熔岩般流动的瞳孔不怒自威。
映入眼帘的是石制的天花板,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约有三米宽长。
四周的墙壁刻有精美的绘画,有动物,有人,有车马。
「我这是睡着了」
路明非感觉有些头痛,他望着这住了这么多年的房间总有种不自在。
难道是因为昨天那个奇怪的梦吗
少年摇了摇头,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现在他要沐浴更衣了,等下还有正事要做呢。
楼阁分为三层,路明非所居住的卧室最大,处于顶层,二层则附有其他人的卧室、过厅、浴室一类的房间。路明非缓缓走下了楼梯,听到身旁传来了动静,扭头看去,只见两个身着一袭黄色长裙的侍女走了过来。
她们走到路明非身边,熟练的想要给路明非解衣。
这些年来,她们一直做着这相同的工作。
看着两个不知道比自己小了多少的少女跪坐在地上跟自己解衣,路明非内心忽然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反感。
右手轻轻一挥。
两个少女被一股力量轻柔的推开。
「今天就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少年缓缓走进了浴室,留下了两个少女在原地瑟瑟发抖。
「大人不会是不要我们了吧。」「闭嘴,不想死的话就别再在后面议论大人,教过你多少次了。」
两女却不知道,两人的谈话被轻易地收入了路明非耳中。这个距离,即使路明非没有刻意去听,也基本逃不过他的感知。
没有跟两个侍女的计较,路明非轻轻踏入了摆放在正中间的巨大的木桶中,上面漂浮着各种珍贵的药材,不过这些对于路明非其实根本没有作用,放这些东西只是单纯的少年觉得更好看罢了。
在热水的刺激下,路明非的思维得到了暂时的放空,少年总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是少年检查了一番也没检查出问题来。
对此,少年只能归结于是昨天的梦太真实了。
「梦吗」曾在何时,路明非就不再做梦了,这种感觉还让他蛮怀念的。
泡了一会儿后,路明非起身,然后消失在了浴室中,等少年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身穿一袭长袍出现在了楼外。
迎面走来了一队禁卫军,为首的人见到路明非,连忙单膝下跪。
「向至尊请安。」
「免礼。」路明非有些无奈地摆手,明明跟那小子交代过让禁卫军看到自己后不要搞这些,可那小子却偏偏不听。
见到路明非首肯,禁卫军头领才敢站起,然后招呼着下属继续巡逻。
一路上,路明非看着还在不断修筑的宫殿皱了皱眉头,这都不知道修了多少年了,这小子居然还没满足吗罢了,小孩子心性,到时候今天早会的时候教训他几句吧。
终于,路明非走到了一个大殿前面,谁能想到,在这座巨大的皇宫城之中,还存在着这样一座更加奢华的小型宫殿。
宫殿门口站着两人,身高八尺,穿戴黑甲,青面獠牙,身边飘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光是门口这幅光景就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了。
而路明非却只是慢慢走了过去,朝面前两人打了个招呼。
门口两
人见到来人是路明非,连忙跪下,双膝重重地栽在了地上,在地面留下了两个浅浅的坑印。
路明非缓缓开口道:「小青,小白,这些年跟着我可曾悔过」
「不悔!」「不悔!」
两个八尺大汉在路明非面前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
望着两人,路明非忽然有些释然的笑了,随手扔下了两块令牌。
「拿着令牌,现在就出城去。」
小青和小白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路明非,两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朝着向路明非脚下重重地磕了下去。
「青、白不明白啊。」
路明非脚尖微点,一股狂暴的力量将两人扶了起来。
「我说走就走,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路明非毋庸置疑地说道。
一股恐怖的威压悄然攀上了两人,庞大的重力压得两人骨头都发出了颤抖,可是两人却不肯挪动。
体质稍弱的小白,嘴角已经开始溢出鲜血,可是小白却连眉头也没皱,只是木然的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终究还是路明非先心软了,恐怖的威压也随之收了回来。
两人如释重负,瞬间趴倒在了地上,向路明非投出了感激的目光。
「罢了罢了,各有各的福气,随你们两个去吧。」路明非无奈地说道。
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
宫殿内,正厅。
一个长发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王座上,男人剑眉星目,腰杆坐的笔直。
桌面上摆放着一块大大的石碑,正是平日里用来记事的。
男人手持一杆木笔,手臂高悬,却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动,直到正厅内出现了第二个人,男人才找到了灵感。
手中笔杆猛地落下,在石碑上肆意的挥动着,就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块石碑,而是命运。
路明非静静地观赏着这一幕,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直到男人在石碑上点下了最后一笔。
「一统天下。」
男人开心的拿起了足有两百来斤的石板递给了路明非。
「老师,你觉得我这字,怎么样」
男人笑着说道。
「字不错,但是还差了点什么。」路明非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手指微微用力,在石板的前面加了一个字。
「仁。」
大厅中,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既然入不了老师的眼,那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男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手。
正厅的两头,除了路明非进来的方向,密密麻麻的黑甲军涌了进来。、
每个人手中端着的都是各种不同的菜肴。
紧接着进来的是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美公子,九人带着佩剑,站立在原地,其余两人则是朝着路明非跑了过来。
扶苏微微躬身,意思是朝路明非请安,胡亥则是笑着跑了过来,想要让路明非把他抱起来。
路明非笑着抱起了男孩,然后指了指嬴政所坐的方向。
「亥儿,扶苏,你们的父亲旁边还差两个倒酒的呢。」
路明非轻声说道。
见到自己最尊敬的老师这么说,胡亥有点不甘心的坐回了嬴政的左边,扶苏则是做到了胡亥的身边。
望着还站在原地的其他几位兄长,胡亥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哥哥,为什么其他人就能站在老师面前啊?」
扶苏笑着摸了摸面前男孩的头发,低声说道:「今天哥哥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等
下亥儿吃完了就先回去吧。」
扶苏哄了一会儿,最终用带他出宫游玩三天才让胡亥同意了这个要求,依依不舍地从路明非怀中跳了下来。
毕竟等下来上课的时候还是能看到老师的。
没过一会儿,人进来的差不多了,菜也上齐了,嬴政笑着挥了挥手。
「老师请上座。」
场中的九人也同时躬身道:「请老师上座。」
上座,自然是正厅中间特制的座位,离地足有三米高。
站在台下的路明非笑了笑,脚尖一点,轻松飞上了足有三米的高台,缓缓坐了下来。
「今儿我们就开始吧。」
「乐起!」
嬴政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听到嬴政下令,黑甲军朝着正中间走了过来,后面一些的还驮着两个大大的战鼓。
「素闻老师喜好战事,今日我们就在听一曲战鼓如何」
嬴政笑着说到。
「自无不可。」
见到路明非点头,战鼓旁边的两个黑甲兵拿起了木锤,高高的举了起来。
「义乌!」
「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有节奏的敲打了起来,中间的战士则是随着战鼓整齐的踏起了方阵,特制的靴子在地上发出了整齐的声音。
就仿佛眼前真的有两军正在交战一样。
从来没上过战场的胡亥见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双眼,但他可不是被这些丑不拉几的黑甲军吸引了。而是用黑色的瞳孔目不转睛的盯着在阵中被围住的路明非,他觉得旁边的那些战士,在阵中巍然不动的路明非简直帅呆了。
战阵一步步的逼近,也将这一场宴会推至到了高潮。
坐在嬴政旁边的胡亥就扶苏派人先送了回去,只留下了扶苏一人在嬴政身边服侍,望着父亲眼中的闪露着的金光,扶苏叹了口气。
「父亲,真的...」
「苏儿,你退下,今天这事谁都不准拦。」嬴政笑着说到,可语气中的冰冷却刺的扶苏睁不开眼。
「我明白了,日后我会自己请命前往上郡的,只求不要让我那个傻弟弟牵扯进来就好。」扶苏轻声说到。
「朕准了,你退下吧,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你这没继承血脉的凡夫俗子能见识的。」嬴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扶苏微微躬身,退下了这个舞台,接下来的,是属于混血种们的舞台。
不知不觉,黑家军已经围在了路明非的脚下,战鼓也悄然停止了,路明非饶有兴趣的望着脚下的死侍们(忠心的侍卫)。
「嬴政,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小狗们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可没教过你动手之前要给别人警示啊。」
路明非笑着拍了拍手,地上的黑甲军突然遭受了一股庞大的压力,瞬间全部被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头上的头盔也别瞬间化为了碎片,露出了里面,金黄而深邃的瞳孔。
禁卫军全部都是由混血种组成的,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老师您说笑了,我怎么会对老师有非分之想呢,不过是想要更自由一点罢了。」
「带亥儿上来。」秦始皇冷冷的说到。
身后的侍卫缓缓散开,一个身高三米的壮汉手中提着一个小孩,正是胡亥。
「你...唉,也罢了,你终究会后悔的。」路明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放弃了劝说,面前的这个男人,早就不是当年在他旁边谈天下的男孩了,而是一个真正掌控天下的君王。
「放心,我这个人最懂的就是感恩,
我也明白老师您根本不可能死去,只需要您喝下这杯特制的银酒浅浅睡去,然后等您醒来的时候,您将会看见学生统领的真正盛世。」
嬴政缓缓从身后拿出了一杯粘稠的银酒,轻轻一扔,银酒在空中划过一道靓丽的弧线,轻轻的落在了路明非的桌子前。
「只要您喝了,我也不会动亥儿和扶苏他们,虽然他们没有继承朕的龙之血脉,但是我也会让两人安稳的度过一辈子。」
嬴政再次催促道,金瞳中的贪婪已经要溢出了男人的眼眶。
「记住你说的话。」路明非缓缓举起了杯子,准备饮下银酒。
「抱歉了,小家伙,下次醒来应该是见不到你了。」
银酒缓缓入喉,忽然,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路明非,你不许喝!」
正门处,不知不觉间,居然出现了一位女子,嬴政这下可是又怒又惧,怒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断了路明非的饮酒,恐惧的则是,他居然也没有感知到这个女人的出现。
苏晓樯孤零零的站在大门口,较小的身材与身边高大的黑甲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女与正中间端坐于高台之上的路明非对视着。
少女有些疑惑,路明非眼中怎么会有着这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情绪。
关于苏晓樯的出现,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咕噜咕噜。」
黑暗中,少女在水中不断地挣扎着,窒息的感觉很痛苦,可是少女却一直无法失去意识,只能一直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忽然,苏晓樯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一道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
「帮帮哥哥吧。」
声音很清脆还带着一股童稚,苏晓樯一下子就脑补出了一个清秀的少年的形象。
苏晓樯心想:「看不出老娘都自身难保了吗还怎么帮你哥哥。」
结果少女没想到的是,自己心里想的内容也清楚地传递到了对方的心里。
「没关系,你先努力镇静下来,我会帮助你走出险境,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坚守自己的内心,万一迷失了,哥哥和你就全完蛋了。」
小男孩的声音提醒道。
「放松,我先把你拉出水面。」
男孩的声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苏晓樯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挣扎,她感觉到了,她似乎在慢慢上浮。
随着身体渐渐远离水面,苏晓樯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虚无的空地,为什么说是虚无的呢苏晓樯惊讶的发现,周围一切的都是漆黑的。
不是色彩的那种黑,而是更偏向于是盲人视野中的那种,纯粹的空白,就仿佛那里本身就不存在一样。
正当苏晓樯不知所措时,小男孩的声音再次出现:「往前走,大姐姐,记住,一定要坚守自己的本心。」
小男孩的声音渐渐变得虚幻起来,苏晓樯又试着心中呼喊了几遍,全然没有回应,就仿佛刚刚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梦一般。
苏晓樯心惊胆战地望了眼前面虚无得空地,这真的能走吗原地酝酿了一会儿,苏晓樯缓缓迈出了第一步,然后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确认了没有问题后,苏晓樯的步子也渐渐变得大起来,飞快的朝前行进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苏晓樯听到前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救救我!」
「路明非」苏晓樯游戏不敢置信,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了衰仔的声音,难道他跟我一样也落水了
「不行,我得去救他。」不论是出于哪种心思,苏晓樯都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前进。
然后,她就看到
了在黑色泥潭中挣扎的路明非。
少年的半个身子都已经陷入了泥潭中,周围一片漆黑,不时还有野兽的声音传来。
苏晓樯心里一个咯噔,这么黑,她小天女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些怕黑和虫子。
这一下全占了,不过一想到前面的路明非在求救,小天女又陷入了犹豫,就在这时,后面再次传来了一道令她声音。
「苏晓樯你怎么在这儿,快跟我回去。」路明非的声音从少女的身后传了过来,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苏晓樯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了头,发现身后正站着的一袭西装的路明非,手中还碰着一捧玫瑰花。
「刚刚我们不是结婚结到一半了吗你突然不见了,我追过来就看到你在这发呆,这里一看就很危险,跟我走吧。」
少年的脸上写满了关切,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朝着自己说话,苏晓樯内心一阵跳动。
「不对不对,路明非不是还在那里求救呢,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少女摇了摇头,她需要理一理现在的状况。
男人见苏晓樯有些犹豫,连忙过来想要抓住少女的手,却被少女躲开。
「在我找到真相前,还是请你住手吧。」
听到苏晓樯的话,身前的西装路明非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的站在了原地。
「救命啊,大姐!」
身后的那个衰仔路明非再次开始呼喊,就这一会儿,泥潭就快要淹没到少年的面部了。
「跟我走吧,那种人有什么好管的。」
西装革履的路明非催促到。
到了这里,苏晓樯也是终于作出了自己的决断,她一把推开了身边的男人,转头跳向了被黑暗包围的路明非。
「我认识的路明非,可不会露出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啊。」
少女跃入泥潭,却感觉到自己在不断下沉,在泥潭中得路明非挣扎着朝着苏晓樯靠了过来。
少女也在努力的靠过去。
终于,在少女拥抱泥潭中的路明非的那一瞬间,周围的时间静止了,少女也没有再往下沉的那种感觉。
「刺啦!」
周围的一切像是镜子一样破碎,等少女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则是被周围一群巨大的黑甲兵包围在了其中。
「就是现在,大姐姐,阻止哥哥喝下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