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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疯丫头,穿着不像是我们本国的人,必是异族派来的女干细。」
「来人,将她镇杀与此!」
嬴政暴怒的说到。
听到嬴政的命令,最外围的一名黑甲兵缓缓转过了身子,对着比自己矮了不知道多少的少女举起了足有一人长的青铜矛。
下一秒,长矛重重地扎了下去。
黑甲兵魁梧的身影与面前娇弱的少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矛袭来对于少女就像如泰山压顶之势一般袭来。
那股自带的肃杀之气让苏晓樯有些不知所粗,少女呆呆地站在了原地,眼见青铜长矛就要穿过少女的胸膛了,劲风袭来,少女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且慢。」
少年的声音传了过来。
待苏晓樯睁开眼之时,见到的是悬在自己额头前面不足十厘米地方的长矛。
望着长矛,少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转头看向了远处的路明非。
看着呆在原地的少女,路明非轻轻招手,苏晓樯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一股柔和的力量裹住了少女的身体,让她缓缓悬浮了起来,然后朝着高台上的少年飞了过去。
看着自己脚下正仰望着自己的士兵,苏晓樯内心其实已经有些木然了。
在路明非精准的掌控下,苏晓樯稳稳地落在了路明非的身边,这时,先前被定住的黑甲兵也是终于突破了束缚,由于先前过于用力,长矛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可这般恐怖的巨力砸在地面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反倒是让黑甲兵打了个趔趄。
黑甲兵眼见脸上无光,居然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在自己面前逃走。
要是这样自己还怎么在禁卫军中混下去,想到这里,黑家军又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继续朝高台上的少女追去,吓得苏晓樯赶忙躲在了路明非身后。
「大胆,给我退下!」
王座上的嬴政也坐不住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么一个简单的事都没做好,而且居然在那女子被路明非保下后还想动手,这不就是打他嬴政的脸吗
嬴政可不想跟路明非翻脸,至少现在是没必要的。
因为一旦和路明非动手,能不能赢先不说,就算是打赢了,他秦国这个国家也不用发展了。
「放肆!」
嬴政微微一点,桌上的石碑顿时像是一颗流星般飞了过去,目标自然是那个自作主张的黑甲军,
「砰!」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黑甲兵连人带碑一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掀起了阵阵烟尘。
而旁边的人却巍然不动,没有嬴政的命令,就算是天塌了他们也不能动,旁边在地里的那个哥们儿就是最好的榜样。
而苏晓樯看到这一幕更是长大了嘴,感受着身边少女内心的躁动,路明非缓缓转过身。
「这位姑娘,你莫不是认识我」.
路明非轻声说到。
「你是不是脑瓜子傻了啊,你不就是路明非吗」
苏晓樯疑惑地问到。
面前的人除了高了点,头发整齐了点,气势气质变了点,说话语气也变了点,苏晓樯也没发现有什么区别啊,最主要,他路明非这张脸,就算是化成灰苏晓樯都能认识,毕竟以前跟路明非打架的时候天天捏呢。
「我当然叫路明非,可是这全城上下的人,都知道我叫路明非。」
少年有些无奈地说到,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怀疑这个从未谋面的少女认识自己。
路明非转过头,对着正台上如临大敌的嬴政说到。
「酒我会喝的,这个少女还有
小黑小白也别为难他们,将他们送出去就好。」
「那是自然,只要老师你喝下这杯酒,一切都好说,更何况黑叔和白叔这些年也是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嬴政在笑,笑的是那么肆无忌惮,因为当路明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说明少年的心已经心灰意冷了。
「是吗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路明非冷冷地扫视了嬴政一眼,嬴政则是没有回避的与少年对视着。
「无愧于心吗罢了,下次醒来后,身边又会是怎样呢」
路明非有些无聊的想着,其实他很讨厌睡觉的感觉,他喜欢观察,习惯与人相处,要不然也不会随手救下当时只有九岁的嬴政了,不过,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路明非笑了笑,朝着苏晓樯挥了挥手。
「虽然相见的时间很短,但还是谢谢你劝我。」
金黄色的瞳孔就像是一束太阳射入了少女的心中,苏晓樯的眼角不自觉的湿润了,少女有些不解的抹了抹眼旁。
「我,哭了」
苏晓樯感觉自己心好痛啊,她总感觉,要是少年喝下去之后,她会失去掉很重要的东西,那种东西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
「不要,不要喝。」
少女低声祈求着。
如蚊鸣的声音传入了路明非的耳中,路明非放下了酒杯,饶有兴趣的看向身前这个打断自己两次的少女。
路明非惊讶地发现,他从面前的人儿见到他从未见过的一种情绪。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姑娘又何必苦苦纠缠呢就算喝了这杯银酒,在下也只是睡过去而已。」路明非疑惑地问道。
少年的声音很轻,也很诚挚,因为活了这么久,路明非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好奇的欲望。
他在等待着少女的答案。
大殿的气氛一时间沉寂了下来,座下的黑甲兵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连嬴政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却没敢打扰路明非。
而路明非身旁的少女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大殿的压力一般,只是静静地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望着默不作声的众人,路明非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等待着少女的回应。
苏晓樯此时内陈杂,她感觉到了,虽然面前的人有着与她喜欢的人一某一样的面貌,但是苏晓樯清楚,里面的人却不是她喜欢的那个衰仔。
苏晓樯无法说服自己将自己的内心告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座下的黑甲兵在路明非带来的恐怖的压力下口鼻溢血,见到这一幕,嬴政也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老师,到时间了吗」
听到嬴政的询问,路明非转头望向了身前的少女,发现少女仍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明非有些失望,开始思考莫非是因为少女自身似乎也给不出这个他好奇的答案吗
想到这里,路明非挥了挥手,将恐怖的压力收了回来,然后缓缓举起了酒杯,将银酒灌入了喉咙中。
银白色的液体缓缓流下,进入了少年的口中。
望着那不断鼓动着喉咙,苏晓樯忽然有着一种莫名的冲动,两步上前将酒杯打飞了出去。
玉石制成的酒杯,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砸落在了地上。
「叮铃。」
酒杯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汩汩的银白色液体流在了地上,将地面腐蚀冒起了阵阵白烟。
看着地面上的狼藉,苏晓樯内心有些惊讶,刚刚面前的人就是将这样的东西灌入自己的喉咙中吗苏晓樯忽然有
些迷茫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面前的少年。
忽然,苏晓樯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压力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妖女,找死!」
一道足有房梁粗的水柱朝着苏晓樯袭来。
出手的正是隐藏已久的赑屃,祂嘴都快要气歪了,自己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的局居然就这么被一个普通人搅黄了。
望着袭来的水柱,路明非皱了皱眉头,轻轻挥手,水浪直接反射了回去,速度比之前还快了足足一倍。
赑屃暗道不好,连忙几个腾挪站回了嬴政的身边。
赑屃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会引起嬴政的怀疑,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的幻境有着致命一个的缺点,那就是一旦有两人在幻境中就就会导致错乱,错乱之时,就是中术者记忆恢复的时候。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路明非记忆恢复之前与父亲联手将路明非镇压。
「父亲,他根本就没想着要老老实实退去,反倒是一直在和父亲您谈着条件,我看此人断不可留,还是除之为快啊。」
赑屃双膝跪下道,满眼都是真挚。
嬴政望了望不远处冷眼望着自己得路明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事应该是没法善了了。
「九龙拉棺,阵起!」
嬴政爆喝道。
听到嬴政发令,底下的黑甲兵以嬴政为中心迅速排成了一个圆,其他九子则是作为圆阵的阵眼。
皇城上空,本该晴空万里的天空无端出现了血日,弄得整个皇城人心惶惶。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苏晓樯也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
「那个,我是不是坏事了」苏晓樯指了指正在结阵的众多侍卫。
「不会,对了,还没有请教姑娘名讳。」路明非笑着说到。
「什么名讳不名讳,我叫苏晓樯。」
「晓樯,好名字,那么请你为在下解答为什么要阻止我喝下银酒吧。」路明非泰然自若的说到,将阵法带来的威压全部与少女隔离了开来。
「苏姑娘,请你慢慢说吧。」
阵中,望着自己兄长身边越来越大虚影,赑屃暗自积攒着力量,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眼见异像越来越凝实,嬴政兴奋地从王座上跳了下来,朝着阵眼走了过去。
「入阵!」
嬴政高声呼喊道。
一排一排的黑甲兵缓缓旋转着进入了圈内,嬴政不断地高歌着,晦涩的龙文化为了歌声从他嘴中吐了出来,听到歌声,黑甲兵的眼睛冒出了一排排的金光,身形越发佝偻了起来。
「王之侍。」
路明非轻声念道,这便是嬴政所念的言灵的名字。
苏晓樯望着身边的少年,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感觉,少女内心也是作出了自己的决断。
苏晓樯慢慢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到:「我明白了,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请你听我慢慢说完。」
「好。」
路明非笑了,如沐春风一般。
而九龙抬棺阵此时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望着不断壮大的虚影和越来虚弱的黑甲兵,嬴政大步踏了进去。
「咻!」
一道黑色的水柱朝着嬴政袭来,在这个环境下,谁也没能想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有人对嬴政动手。
「砰!」
肉体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嬴政瞬间飞了出去。
虽然水柱没有对嬴政的肉体造成伤害,但还是让男人偏离了原来的位置,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悄了钻了过去。
「赑屃!尔敢」
嬴政从未有过如此暴怒的时候,他从不畏惧死亡,也不畏惧背叛,但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最亲爱的孩子居然会背叛自己。
对于这九个继承了自己血脉的孩子,嬴政可是将他们当作心腹培养的,可惜终日喂鹰却被鹰啄了眼。
「嬴政,你这条老狗,当你让我亲口把自己的妹妹吃进去之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赑屃癫狂地说到。
「你这傻子,哪种劣质品又怎么能跟你比呢?」嬴政有些不争气地骂道。
说完,男人准备走进阵眼发动阵法将赑屃控制住,但是下一秒,嬴政睁大了眼睛。
「天上天下,为朕独尊!」
赑屃念出了九龙拉棺的阵诀,一道光幕落下,将嬴政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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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高二认识的,刚开始的时候...」
「高二,那是什么地方」路明非疑惑地说到。
「你听我说完。」
感受着少女语言中的饱含的真挚感情,路明非选择了继续倾听下去,他总感觉,这些东西对于他很重要。
而此时,九龙拉棺已经到了尾声,赑屃看着阵眼中越来越大虚影,知道是时候收尾了。
「化为我的力量吧!」赑屃狂笑着。
底下的黑家军忽然全部停下了脚步,然后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三米,两米,原本高大的盔甲开始缩水起来,知道化为了一片虚无。
偌大的殿堂此时只能听到少女与路明非的谈话声,望着高台上不为所动的两人,赑屃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小瞧我是吧今天就是你的殒命之日。」
赑屃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阵中,八位龙子和嬴政被控制在了阵眼之中,而赑屃则是站在了法阵的中心。
「显露你们的真身,吞噬这些人吧。」赑屃癫狂地喊道。
光幕破碎,首先钻出来的是一条巨龙,不同于西方的那种双翼巨龙,嬴政所化的反倒是更像一条巨大的蛇,只是上面凸起的鳞片和那恐怖的威压让人难以把它往蛇的方向想去。
紧接着,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狴犴,负屃,螭吻几物也是纷纷踏出了法阵,身上所缠绕的黑色光芒疯狂的闪耀着。
望着昔日的兄弟与父亲尽数变成了这副模样,赑屃眼中满是癫狂。
「反正都是幻境,死了也就死了!」
「我只要吞噬了至尊,想要复活他们不是手到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