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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房车快速向台水区疾驰着,只是车内的几人都无暇领略沿途的风景,尹珞的离去让几人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尹珞的音容相貌像电影一般重复在李泗水的脑海里,是啊,她走了,走的那么突然,走的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任清儿看着情绪低落的李泗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解这个男人,毕竟那个女孩子为了爱他连命都不要了。任清儿只能用力的抓紧李泗水的手,仿佛这样才能给他力量。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一直维持的沉默。
任清儿拿出手机,打开屏幕。他!是他!任清儿赶紧挂掉了电话。这个电话来的让任清儿有点意外,也有点忐忑。
“清儿,是阿姨来的电话吗?没事,赶紧给她回一个吧,省的她老人家担心。”李泗水以为是任清儿的妈妈来的电话。
“没事,反正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到了。”任清儿勉强微笑,敷衍了李泗水。
他来电话有什么事?难道是宝宝出事了?还是又想着和我借钱?
任清儿胡思乱想着,她真的有点恨这个老天爷。她用一年半的时间才从那可怕的阴影里走出来,她用一年半的时间去给自己疗伤,她用一年半的时间忘掉过去迎接新生。
她以为她和泗水的相遇是老天爷为了补偿她这些年来的命运坎坷,即便这份安排在别人看来并不完美,但生命里出现一个爱自己、在乎自己、疼自己的男人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可是她中奖了,而且是特等奖,眼前的这个男人满眼都是她。就要她打算感谢老天爷恩赐的时候,老天爷却像和她开了个玩笑,又要让以前那个他闯入自己的生活,非要将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残忍的撕开,让自己再次品尝那场失败婚姻的折磨。如果不是任清儿记忆里骂人的话有限,我想她一定会愤怒的爆出粗口!
“主上,咱们在前面的服务区休息一下吧!”经常生活在刀光剑影里的虎魄最讨厌在车内待着,只有空旷的环境才能消除他内心的不安。
“行,一会儿下车,大家也修整一下。”李泗水看任清儿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旅途劳累。
在距离太水区还有不到一百公里的服务区,众人下车稍微活动一下。
叮铃铃!叮铃铃!那仿佛催命的铃声再次响起。任清儿依旧挂掉了电话,她不想泗水误会,也不想再和过去有所瓜葛。
“去吧!别走远!”李泗水给了任清儿一个鼓励的眼神。
任清儿望了一眼李泗水,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向不远处走去。
“喂!怎么了?”任清儿语气冷漠,她觉得只有用这样的语气才能显示出自己内心所谓的强大。
“清儿,想我吗?”前夫冯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就像刚刚恋爱时一样温柔且富有挑逗性。
“有话说,有屁放!我知道你找我肯定不是好事!”任清儿压抑着自己,她知道一旦听到这语气的话,她会再次心软。
“借我点钱好吗?前段时间做生意失败,整天被债主追债,咱们的儿子都跟着我受了好多苦的!”冯程的语气带着乞求,带着可怜。
“不可能,冯程!咱们已经离婚了,已经不是夫妻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还要找我借钱,我又不欠你的,我不是你的提款机!你不要再拿儿子来要挟我!如果你养不起,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他要回来的。”任清儿冲着电话那头嘶吼着,她就知道又是找她借钱,又是拿儿子来要挟。套路单一,但却奏效。
“不给钱,那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孩子!呵呵,是不是很生气?反正也是被我玩剩下的,活该没有人要你!谁会要个二手货呢?三天之内给我凑五万,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冯程听到任清儿拒绝的回应,便开始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用最有说服力的话威胁她。
任清儿听着冯程嚣张的笑声,浑身栗栗发抖,惨白的脸色把被咬出血的下唇映衬的更加凄凉,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噩梦!任清儿精神愈加紧张,她怕,她怕会再次走进抑郁症的阴影里,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把你的银行账号发过来,明天早晨之前会有50万到账的,但是请你不要再打搅清儿的生活。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孩子,我也会帮清儿要回来。”
冯程听到电话那头的话,更加嚣张,“刚才我还在想任清儿那个傻女人为啥转变那么大,原来是你有这个姘头在啊。那个臭婊子!估计离婚之前你们就好上了吧!”
咔!任清儿的手机在李泗水的手里一点点变成了碎片,胸膛起伏不定,粗重的喘息声让任清儿害怕又有些感动。
“虎魄!”李泗水朝不远处大吼一声。
“主上,有何吩咐!”虎魄如幽灵般闪现在李泗水面前,恭敬的单膝下跪。
“告诉华中的负责人,我不管他想什么办法,明天早晨要把这个杂碎的命拿过来,否则他提头来见!”李泗水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出来,幸亏任清儿背对着李泗水,不然她真的就会体会到什么叫将军一怒,浮尸千里。
虎魄这是第二次看到主上这么恨一个人,这么想把一个人碎尸万段。上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还是7年前,意大利波多尔家族第一继承人坎贝尔调戏朱珠不成,结果让人重伤了朱珠。那时候,李泗水抱着满身是血的朱珠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结果就是李泗水带着他们四大组一夜之间灭了整个波多尔家族,第二天把坎贝尔的头颅拿到了朱珠病床前。当然,这也在成就了他在国外暗夜帝王的名号。
愤怒里的李泗水正打算有下一步交代,发现身后的任清儿拽了拽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乞求,“泗水,别杀他,杀了他,我儿子就没有人照顾了。”
“正好可以把宝宝要回来,你心里肯定一直在思念儿子。”李泗水的决定不单单是出于愤怒,他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不,不,我不想他,我不愿意要回来!”任清儿明显言不由衷。“少造杀孽,我不想看你再杀人。”
“哎!你啊!就这么心善吧!”李泗水对任清儿的请求毫无拒绝之力,只得用自己的手揉乱任清儿的秀发以示无奈。“把钱打过去吧!”
说完,便拉着任清儿往房车走去。
......
送走李泗水,任清儿疲惫的开始往楼上走,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打开了家的门。
“姨姨!”小外甥看到任清儿回来,快乐的跑过去抱住了任清儿的大腿。
“闹闹,你大姨刚出差回来,很累的,让她休息会!”小外甥的妈妈也就是任清儿的妹妹——任颖儿责备的说着儿子。
“没事的。”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不会有任何设防,任清儿抱起小外甥亲昵的说:“闹闹想没想姨姨啊?”
小朋友用手挠了挠脑袋,很认真的说道,“想姨姨了,但是姨姨出去没有给闹闹买好吃的,现在闹闹很生气。”4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生气是什么意思呢?童言无忌罢了。
看着怀里的闹闹,任清儿确实感觉到有些愧疚,自从离婚回到家后,她把对儿子的爱全部都灌输在这个小外甥的身上,可谓是有求必应的宠溺。为了让闹闹不再生气,任清儿狠狠的亲了一下闹闹稚嫩的脸蛋,讨好的说:“现在闹闹不生气了吧?”
“闹闹不生气了!姨姨肯定很累,快去休息会吧,闹闹明天再和姨姨玩!”小外甥也亲了一下任清儿,然后就去找他妈妈去了。
任清儿拖着疲惫的身体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锁上房门。她拿起床头摆着的儿子的照片,眼泪滴滴串成线止不住的向下留,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不敢说出声,这个看似温馨的家不允许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家不是家,没有人能理解任清儿那么在家却仍感觉寄人篱下的心情。
扭头转向床另一边排成排的玩偶,那都是儿子的身影。每当她想儿子的时候,她就会买一个玩偶,期待着远方的儿子可以喜欢。
其实,今天在服务区,她明明可以要回儿子,但是她不敢,她纠结。她不知道泗水到底喜不喜欢孩子,或者说她怕泗水会嫌弃她和别人生的孩子,她怕孩子会受委屈,她更怕有了孩子的到来,泗水会对她厌烦。泗水对于她的感情,她都懂,只是她仍不相信完美的爱情,她怕一丝丝瑕疵就会给他们这份得之不易、离经叛道的感情画上句号。
只是,她不知道,更残酷的考验还没有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