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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少,我的礼物你满意吗?”
邪魅男子瘫坐在沙发上,右手轻轻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挂在杯壁上的酒痕渐渐下落,最终归于杯底。
他喜欢透过红色的葡萄酒去观察世界,更喜欢通过这种方式观察眼前的王大少。
本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乐观大少,却如此渴望接近黑暗,这样的性格,他喜欢!
“礼物我收下了,人情我承了,可是我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死了?”
和魔鬼打交道,就要体现出比魔鬼更狠的心肠,更残酷的心态,这一点,王二浪把握的很好。
“我那个师弟绝对会非常享受我在欧洲给他留下的礼物。我想他一定会埋葬在意大利,因为死在那里可以上天堂。”邪魅男子已然确定了他那个师弟的死讯。
王二浪看着邪魅男子嗜血的笑容,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说好的酬劳我会支付,干杯!为了上天堂的他!”王二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的灼热让他胸前一阵燃烧,愈加让他兴奋。
“干杯!为了上天堂的他!”邪魅男子举杯遥敬,同样一饮而尽。
......
意大利罗马教堂外,一群蒙着头套的家伙已然将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教堂团团围住,其中的头目双手抱于胸前,玩味的欣赏着里面的猎物殊死挣扎。
虎魄带领着一队人马守在教堂外围的门窗处,防止外面的那群家伙冲进来,也等待着龙灵和朱珠的援兵到来。他不时回头看向教堂耶稣雕像区域,眼中的担忧不时浮现。
朱雀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泗水,满眼心疼。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的她仍旧紧盯着旁边心电监护仪的状况,不时调整着输液器液体滴落的速度。
邪魅男子发给王二浪的照片是真的,一到了意大利,李泗水他们便中了埋伏。一天一夜的激斗,双方僵持不下。但李泗水的到来,极大地鼓舞了元灵组织成员的士气,在虎魄等人的殊死搏斗下,胜利的天平渐渐向他们这方倾斜。
在李泗水都以为麻烦很快会解决的时候,邪魅男子安插的内奸反转了局势。内奸手拿匕首打算杀掉朱雀,好在李泗水反映及时,一把把朱雀推向了一旁。怎知内奸只是假意刺杀朱雀,真的目标其实是他。
半截匕首狠狠插入李泗水的胸膛,内奸阴谋得逞的笑容在李泗水眼里那么清晰。顾不上疼痛,顾不上流血,李泗水反手拔出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在内奸脖颈划过。
一条红色的细线出现在内奸的脖子上,渐渐随着瞳孔的放大而出现血液的肆意横流。内奸的轰然倒地才将处于震惊中的众人唤醒。
朱雀至今仍还记得李泗水缓缓倒下时挂在嘴角的微笑,那是看到她安然无恙心安的微笑。
一番紧急的抢救,一番与死神的抢夺,总算是留住了李泗水的性命。但匕首上致命的毒素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这也是李泗水至今未醒的缘由。
朱雀细心的用湿润的棉签为李泗水干涸的双唇进行清理,嘴角的微笑还挂在嘴边,却刺的朱雀眼睛生疼。愈发苍白的面容真的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活着,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才能证明他的存在。
“小男人,你干嘛要救我?你这样让我该怎么和老夫人还有那个女人交代?”
朱雀双眼红肿,说着说着,又自责的留下了泪水。泪花打在李泗水坚挺的鼻梁上,散落成点点滴滴。朱雀拿起小男人的左手,放在胸前,企图用体温化解手心的冰凉,企图用往日的撩拨唤醒这个仍在沉睡的男人。
只是她并没有发现右手小拇指轻微的颤动。
......
啊!
任清儿再次因为噩梦惊醒,梦里李泗水被一个男人用匕首刺杀,随后倒在了血泊里,那血是那么的红艳。
他颤巍巍的抬起右手,眼里的爱恋是那么明显。她想去牵他的手,怎奈离他越来越远,只能看着他嘴角不断涌出鲜血而无能为力,只能模糊的听到他说出“别嫁!”二字。
任清儿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梦境,见到那张照片后的每个夜晚,她都是这样惊醒。
任清儿打开房间的灯,穿着睡衣坐在梳妆台前,额头因为惊吓而出的汗水打湿了散乱的长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看着眼眸下方暗黑色的卧蚕。她已经记不清自从得知他的死讯后,有多少个夜晚是这么在失眠和噩梦里度过。
“你在怨我吧?不想我嫁给他?”任清儿温柔着对空气诉说着。“就知道你还是那么爱吃醋。”
“你可知道当我看到那天他残忍的笑意,当我后来听到他与邪魅男子的谈话,我有多么想杀了他,可是我不能,我需要等待时机。”
屋内无风自动的窗帘似乎给了她自言自语的诉说一个简单的回应。
“你别着急,我很快就会去陪你,等我!”任清儿笑了,不过那笑容有多苦涩,只有眼泪知道。
......
王二浪在婚纱店试衣间前焦急的等待着,他在等任清儿换好婚纱,他想早点一睹婚礼前自己的未婚妻娇柔的容颜。
对于任清儿的突然转变,他犹疑了许久,也观察了许久。
对于任清儿嫁给他的初衷,他不想再去考虑,只要她的未来只有他就好。
随着试衣间的门渐渐打开,任清儿穿着一套洁白的婚纱款款向王二浪走来。
婚纱店柔和的白光映衬下,婚纱上的水钻闪耀着亮眼的光芒。任清儿提着裙摆,在王二浪面前转了一圈。
“漂亮吗?”
任清儿的微笑犹如天山的雪莲慢慢在王二浪内心绽放,是的,他被迷住了,被眼前精心装扮的新娘迷住了。
“不漂亮啊?那我再次换一套!”
任清儿说着就打算转身回试衣间换下一套婚纱。怎料男人一把将她拥在怀中,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让任清儿明白男人此刻内心的悸动。
“我是不是在做梦?”
王二浪在任清儿锁骨处呢喃着,也在贪婪着吮吸着任清儿身上散发的香气。
任清儿右手在王二浪腰间狠狠一扭。
哎呦,疼的王二浪叫出了声。
任清儿挣脱怀抱,俏皮的说:“现在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吧?你这个憨憨。”同时纤纤玉指在王二浪额头戳了一下。
“我先去换衣服!”
不理王二浪的挽留,任清儿快速回到了试衣间。回到试衣间的任清儿甜甜的笑容瞬间变成了沉重的阴郁,眼神里的厌恶传递到手上,令她不断去揉搓刚刚被王二浪触碰到的部位。
那是肮脏的!至少任清儿自己这么认为!
“你再怎么擦,被污染的记忆也擦除不掉的!”
试衣间阴暗角落走出一个满头紫红色长发的女人,只不过她的声音冰冷的犹如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