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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餐厅,邵明月刚一坐下,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不等她开口,聂和越就先开口向她解释起来,“是这样的,在你去洗手间的时间里,我看了一下菜单,也不知道什么好吃,就让服务员推荐他们家的招牌菜。”
聂和越一边解释着,一边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也不知道够不够?我怕浪费,所以只要了两三个菜。”
听到这解释,邵明月凝在一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之前的不适一扫而空。
“没关系,待会儿要是不够,我们在重新点。”
说完,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也夹了一些菜放到聂和越碗里。
聂和越对她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丝毫没提刚才那朵玫瑰花。
“你也吃。”
她也不会傻到去提。
“好,一起。”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些有趣的话题。
当然,一般都是聂和越说,她听着,然后时不时回应几句。
聂和越在建筑公司工作,是本地一家国营企业,本身学的就是建筑工程方面的专业,所以在毕业之后,顺理成章进入这家企业。
虽然在相互了解之初,他极力否认是因为父母的关系才进入的,但慢慢了解之后,还是被她嗅出一些问题的关键。
但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她也懒得去打听,反正只要是能过日子就行。
虽说之后不够在点菜,但后来也没有在点。
结账的时候,聂和越怕她像上次那样趁他不注意把账结了,所以这次一马当先抢在前头,连甩她好远一段距离。
见他如此认真,邵明月只觉得好笑,于是特意放慢脚步让他去。
等靠近时,聂和越脸色有些不好看,话语虽然还算好听,但语气却隐隐有些怒气。
“你怎么又先把账结了?我们是男女朋友,怎么都该是我来结,下次别这样了。”
邵明月一怔。
她没结啊?
“不是,我没结啊,不是我。”
“不是你?会是谁?”
聂和越也一脸茫然。
邵明月心里也奇怪,于是走到前台去询问,简单了解之后,回到聂和越身边。
“是我们副总裁结的。”
“你们副总裁?他怎么会这里?”
别说聂和越一脸疑惑,就连邵明月也十分不解。
“应该是来子公司视察……和客户一起过来的,看到我们在大厅,就顺道一块结了。”
“啊!这样啊,那有机会要谢谢人家……”
“和越,不好意思,我要先赶回去,待会儿你自己回去。”
邵明月在听到结账人名字时就开始心绪不宁,副总裁来子公司附近,她居然不知道,真是太失职了。
“好,你赶紧回去吧。”
聂和越没说什么,只隐隐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邵明月也没时间和他多说什么,赶紧下楼向公司赶去。
来到公司后,李云雾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邵总,副总裁来了,人现在在您的办公室……”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
邵明月隐隐有些生气,她很少对手底下人动怒。
“不是邵总……不是我,是副总裁让我不要通知你,说你马上就回来了,让我在门口等你就行。”
邵明月脚步一停,看了看李云雾,眉头紧锁。
“我还以为是你和副总裁约好的,所以就……”
李云雾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音,虽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但好像她又犯错了。
邵明月无力叹了叹气,耐着性子敲打道:“你是我的助理,不管副总裁怎么说,你好歹给我发条短信,难道这点变通都不会吗?”
“对不起邵总,下次不会了。”
“算了,去vlp接待室冲泡杯咖啡送来。”
“好的,我马上就去。”
看着李云雾冒冒失失的样子,邵明月无力的长叹出一口气。
看来,要重新换个助理了。
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口,邵明月深呼吸几口气,咧嘴扬起笑脸之后才推门进去。
“彭总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闻声,彭以羡放下手中的杂志,漫不经心抬起眼眸看向她。
金丝边框眼镜下,彭以羡眼神有些冷,而这些冷让邵明月有些莫名其妙外,还弥漫着丝丝心虚。
他没说话,邵明月自然也没说话。
许久,彭以羡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神色慵懒至极,解开的纽扣下,泛着莹白的锁骨尽显,修长笔直的长腿就这么随意搭在她灰白的茶几上。
而摆在正中间的绿植被推到一旁,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用脚推开的。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是提前通知咱们邵总,说不定就看不到精彩的一幕了。”
彭以羡虽是笑着说这话,但邵明月却在他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彭总在说什么,我不太懂,还请明示。”
邵明月站在门口半晌没有挪动步伐,身后的门紧闭,手心里都是冷汗,面上却无任何情绪,神色自若,平淡对着对面人的目光。
彭以羡收起笑意,冷冷看着她,片刻后才收起搭在茶几上的双腿,将领口解开的纽扣扣上,拉好松开的领带,恢复那个从不在人前喜形于色的嘉良副总裁。
刚如此,身后就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
邵明月在心里低骂了一声,随即松了一口气,转身打开门。
“邵总,咖啡来了。”
“嗯,下次速度一点,别让彭总久等了。”
“是,我知道了。”
李云雾端着咖啡走了进来,恭敬着端放在彭以羡面前的桌上。
至始至终,都不敢抬眼看他一眼,话也说不出口,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邵总,彭总,没……没其他需要我就先出去了。”
“嗯,出去吧。”
邵明月拍了拍李云雾的后背,让她抖动的身体平静下来。
待李云雾退出去之后,邵明月才起身在彭以羡的对面坐下,颇有些难堪述道:“让彭总见笑了,子公司的人终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大领导就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彭以羡又躺回沙发上,腿继续搭上茶几,只是没在拉松领口,而是慵懒的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发出的声音沙哑低沉。
“总要有个过程不是,邵总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