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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一愣。
亲自料理洛南?
说起来,他还真没有问过鹤洗那位神秘的姐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鹤洗把纸杯轻飘飘地丢进垃圾桶。
“姐姐虽然现在是个普通人,但不代表洛南之流就能爬到她头上拉屎撒尿。”
现在?
普通人?
连洛家都不放在眼里吗?
这种能和豪门大户battle的存在,除了吃官饭的,再者就是圈子里真正的大人物,就像陈歌前世结识的影后张曼玲。
难道说鹤洗这位姐姐,也是娱乐圈某位隐退的前辈?
“祁白鹿,你肯定听说过。”
鹤洗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里的崇敬是掩饰不住的。
陈歌的眼睛,也随着这三个字吐出来而慢慢变大。
原来鹤洗口中的姐姐,居然是她吗?
“你和她...”陈歌仔细端详着鹤洗那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脸庞,他总觉得她和总在电视上出现的那位,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我爸老来得子,不成么?”鹤洗眼睛一瞪。
“叔叔身体真好。”陈歌讪讪一笑。
怪不得鹤洗小小年纪就能以童星的身份出道,原来是背后还有这么一尊大佛。
作为一名成功人士,财、权、名至少得占其中之一。
陈歌依靠着老子陈耀,坐拥千亿家产,这是财。
吃官饭的人手底下可以调兵遣将,指挥一方,这是权。
而祁白鹿,她当年可谓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其中不乏各界的大佬成功人士还有圈子里的天花板,各色天王影帝。
不仅如此,她凭借着这一点硬是在华夏影坛打下了自己的江山,国内能拿到小金人终身成就奖的演员不多。
祁白鹿正是其中之一。
这是名。
单论这“名”,鹤洗所说的她要亲自料理洛南就不是空话。
洛斌的地位固然高,但也是要矮祁白鹿一头的。
更何况当年追求祁白鹿的人潮之中,就有洛斌一席之地。
“所以鹤洗也是艺名吗?”陈歌突然好奇起来。
“祁白鹤。”
鹤洗撂下三个字,施施然地起身离去,留下陈歌一个人咂嘴品味着这个名字。
骑白鹤。
确实不大好听。
...
顶着下午毒辣的太阳,陈歌提着一个果篮到了中心医院。
巧的很,那个差点儿被吓成神经病的女同学也在陌都中心医院就诊,陈歌和温朦来验伤的时候,曾经无意间路过她的病房。
确实和传闻中说的那样。
那个叫于美涵的女生,总是抱着膝盖,呆呆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出神。
倒是不盯墙角了。
据说照顾她的医护人员都换了好几茬,没人能忍受得了她时不时的抓狂。
这种高级单人病房一天的费用就很可观,她家里人从洛南那里要来的三万块精神损失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当于美涵的妈妈抬起憔悴的脸,听陈歌说是学生代表来看望同学的时候,那双深陷的眼睛里险些迸出光来。
于美涵在陌大就是个闷葫芦,谁逮到谁欺负的那种,她的家境不是很好,于是就养成了越来越孤僻,越来越胆小的性格。
要不然的话洛南也不会挑着她捏。
“快进来快进来。”于母殷勤地替陈歌推开病房门——之前她是坐在走廊里打瞌睡的,哪怕自家女儿的病房里还有一张陪护床,她也不愿意去睡。
一是怕打扰于美涵休养,二是谁也不知道现在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的于美涵会不会暴起伤人。
于母看向于美涵的目光是心疼的,可那心疼里还夹杂着无可奈何。
是啊,任谁看到自己的女儿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变成面前这副行尸走肉般的鬼样子,心情都会是糟糕透顶。
“美涵啊,你同学来看你啦...”于母迟疑片刻,还是上前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于美涵没有反应。
“这孩子...”于母眼眶一红,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小伙子你多担待,你也知道我们家美涵的状况,谢谢你特意来跑这一趟。”
看着坐在窗边,沉默地像是木头人一般的于美涵,陈歌开始有种想把洛南也搞成这个样子的想法。
谁让她仗着自己的亲族胡作非为。
“没关系的阿姨,我就是来看一眼,看一眼也就放心了。”陈歌笑容灿烂,活像个不经世事的城市美少年。
“唉,美涵这个样子,医生说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喽...”于母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于美涵。
陈歌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于美涵这里挖掘出点儿有用的信息,结果于美涵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
“阿姨,于美涵出事的前两天,你有没有见过她或者是和她通过电话。”
虽然从洛南那里听到的消息是说假人头的事和洛家佛牌没关系,但陈歌不愿意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
于母不明白陈歌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本着面前的男孩有礼貌还长得帅,她还是思前想后,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就在于美涵被洛南用假人头吓晕的那天,发生了一件事。
于美涵身上挂着的一枚玉坠,不见了。
那是一枚菩萨玉坠。
陈歌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了鹤洗说的话。
“有什么不确定的,那个时候因为要拍一场落水戏,洛南就把项链给摘了下来,我看得清清楚楚,挂着的是一个玉坠,好像是个什么菩萨。”
都是菩萨玉坠。
就算陈歌是个无比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心底的防线也有了一丝动摇。
这真的会是巧合吗?
在于美涵的病房坐了十分钟左右,于母已经把陈歌想听的都说了一遍,陈歌见打听不着其他的消息,便起身要走。
谁知却被于母一把拽住了。
“那个坑了我女儿的人...你还能找到吗?”
陈歌知道她想做什么。
于母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抹凶光。
快到连陈歌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洛南为了不被于母惦记,特意去换了一个手机号码,不过依旧在陈歌的掌控之中。
他并没有多想,把号码给了于母。
“谢谢小伙子了。”
临走的时候,于母还是那副愁眉不展的慈爱模样,对着陈歌挥挥手。
在陈歌的背影消失在电梯缓缓合上的门缝时,挥手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盯着陈歌写给她的卡片,手上早就掏出了手机。
之前...是她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