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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反其道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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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知道鹤洗还有一个姐姐并一个外甥女之后,陈歌便总能在她嘴里听到滔滔不绝犹如长江之水般的对这二人的赞美。

    她是用心爱着自己的姐姐的,也是用心疼着与她相差年岁并不算大的外甥女的。

    所以一听到洛南居然用了那么卑劣的手段在祁诗行身上,她才会那般愤怒,就如同一只被惹怒的护崽的豹子。

    她的话,陈歌相信,假如祁白鹿不打算深究这件事,鹤洗也一定会找个麻袋套在洛南的脑袋上,然后把她拖到小巷子里狠狠揍上一顿的。

    但如今祁白鹿出手了,而且她的手段,远比鹤洗要狠辣得多。

    搞垮洛家,这四个字的分量不可谓不重。

    陈歌自问陈氏是有这个本事的,但是却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不仅耗时耗力,还是一个不怎么划算的工程。

    可祁白鹿明显不是这么想的,她就是要让洛家付出代价——由于洛南一时的愚蠢而犯下的错误。

    想到这儿,陈歌尽管是见过大风大浪,也不由得从骨子缝里冒出一股凉气。

    它不敢想象自己万一要是惹恼了鹤洗,祁白鹿会不会也这么对待自己。

    即使陈氏远比洛家庞大得多,要是遇到祁白鹿这种死缠烂打不顾一切的,也不是一件好解决的事。

    “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鹤洗盯着陈歌,语气有所嗔怪地问道。

    这个时候方才鹤洗点下的一堆甜品已经开始陆续端了上来,在见到第一份抹茶慕斯的时候,陈歌觉得自己就已经不被鹤洗放在眼里了。

    这么忽略他,真的好么?

    “别愣着了,吃啊,跟个棒子似的杵在那儿干啥呢?”鹤洗美滋滋地把手里最后一小块慕斯放进口中,还恋恋不舍地舔着手指尖上的奶油。

    她的吃相一向都是...

    如此恐怖。

    “算了算了,您开心就好。”看着那些明显就热量超标的甜品,陈歌咽了一口口水,很真诚地对着鹤洗推辞了起来。

    鹤洗也没管他是真推辞还是假推辞,反正他这么说了,也就把全部甜品都朝着自己的方向拢了过去。

    陈歌在鹤洗开动之前,也是曾经怀疑过她究竟能不能把点的单子全吃光的。

    只是在看到她的战果之后,他忽然就没有了这种忧虑。

    他可没见过一个忘情地舔着上一份甜品盘子底的人,会没有胃口吃掉下一份甜品。

    收起了自己的那张黑色长城,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

    还是有代沟了,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

    那名侍应生在看到鹤洗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后,也就打消了最后一丁点儿劝说的念头。

    要知道像是他们这种咖啡厅,侍应生每卖出一份餐点都是能抽成的,十五抽一。

    像鹤洗这种点法,眨眼的功夫就已然消灭了小五百块的甜品——这还只是端上来的。

    这家咖啡厅的价格不算贵,却也不是很便宜,至少侍应生从来没有见过一顿下午茶能吃掉上千块的。

    算算他这一单就能抽一百来块,他高兴还来不及。

    眼瞅着其他侍应生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大一样了。

    但咖啡厅的规矩就是服务要从一而终,别人就算在眼馋,今天这份红利也都只是这个侍应生一个人的。

    “你慢点儿吃,又没人和你抢。”陈歌看着对面的鹤洗,满眼都是在看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的笑意。

    他两世为人,年龄可比鹤洗大。

    当然,骨龄不算。

    “话说你真就打算让我陪着你一直吃吃吃,玩玩玩,买买买?”

    鹤洗在吞咽的时候有点儿着急,连忙喝了一口柠檬水,等到顺好了气之后,这才有功夫回答陈歌的话。

    “当然不是,我有事情想找你帮忙。”她神秘地笑笑,“准确来说,是我姐姐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前段时间,祁诗行的那件事在陌都的小圈子里传的还挺广泛,是陈歌和祁白鹿两个方向练手打压下,这才绝了迹。

    关于陈歌的能耐,祁白鹿是很清楚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鹤洗来传话。

    “洗耳恭听。”陈歌竖起一根手指,“先说好啊,我可不做任何违反人类道德底线的事,门儿都没有。”

    然而鹤洗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的陈歌心里发毛。

    “我咋这么不信呢?”

    黄仲深的事,陈歌可没少在背后运作,鹤洗对此一清二楚。

    “我姐姐说,要让你在洛阳这件事上,动动手脚。”

    鹤洗说着,还对陈歌抛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陈歌莞尔,曾几何时,他还是在洛斌的上门请求下,要帮助洛阳从玄女庙这件事中完整地洗出去,从而借机知道佛牌背后的真相。

    只是随着事情的发展,先是成飞扬、明月心、成采菱先后介入,现在又有个祁白鹿在暗中想要将洛家一军。

    陈歌这是不得不调转矛头倒戈了。

    其实如果单纯是成飞扬的事情,还不足以让陈歌下定决心,尽管玄女庙背后的背景引人深思,还不至于让陈歌乱了方寸。

    是因为他单纯地想帮鹤洗。

    祁白鹿他也不怕,他做这一切,只是因为鹤洗是站在祁白鹿那边的。

    所以...

    那就对不起了,洛家。

    陈耀自然不会太过于干预他的决定,但他也得把这件事能带给陈氏的利益扩张到最大。

    好给自家老爹一个交代。

    “我倒是可以,举手之劳。”他笑嘻嘻地说道,“只不过事情过后,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鹤洗抬起头:“好处?”

    “小陈总您想要什么好处?”

    “不是敢成您把我当枪使,是打算白嫖吗?”陈歌摊摊手,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就咱俩这关系,说好处是不是生疏了。”鹤洗用勺子挖着冰淇凌球,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陈歌:...

    他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半天的时间,就在和鹤洗的闲聊扯皮中完美度过了。

    临走的时候,鹤洗倒是给了陈歌他要的“好处”。

    只不过她说的很含糊:“喂!你要是真的想要的话,我会给你的。”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等到陈歌回到寝室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他回到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把原来写的差不多的大纲丢进了回收站。

    用不到了。

    既然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得拿洛阳认认真真地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