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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剑落间已让信陵君这位被誉为战国四公子之首的魏无忌彻底变成残废的惊鲵在嬴政看来,别有一番美感,这才是一个女杀手应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那些小女儿般只会嘤嘤嘤卖萌。
当然,惊鲵卖起萌来的功夫也不比她的剑术差上多少。
“烦人的家伙已经不能说话了,朱亥,朱将军,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吧?”嬴政撑着廊桥的栏杆,看着气喘吁吁的惊鲵,慢悠悠道。
见到信陵君惨状的朱亥不由愣住了,信陵君是他什么人?那不仅仅只是他的上级,更是他的恩主,更是他的知己。
可就是这么一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被他眼睁睁的看着被敌人摧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与绝望让朱亥恨不得生吞了身在不远处但却如同隔了一个世界的秦王。
“秦王要谈什么?”朱亥示意手下众人停下攻势问道。
”谈什么?“嬴政直起身子,接着道:”自然是如何让我们双门都能安全的活下去。”
“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秦王觉得我们双方还有转圜的余地?”朱亥问道,同时身体似乎有意无意的退到了典庆身边。
“自然有,你们不想死,而孤不想冒险,这就是转圜的前提。”嬴政回道。
“秦王真的愿意放过我们?”朱亥的态度似乎松动了。
“作为秦王,自然是言出必践,相对于你的性命而言,孤的诚信更为重要。”嬴政冷声道。
嬴政的话虽然气人,但朱亥却觉得嬴政的话是真的,的确,自己这些人的性命确实没有一国之主的诚信来的重要,当然,这也是在秦王重视自身诚信的情况下。
但秦王实在是有前科的,当年秦昭王诈计坑了楚怀王的事情过去的时间并不长,秦王值得相信吗?
想到这里的朱亥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秦昭王用操行换了楚怀王,自然是值得的自己这些人又如何与楚怀王相提并论。
秦王应该是可信的。
“好,若秦王能够信守承诺,我等愿降。”朱亥低下头道。
而当朱亥低下头的瞬间,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典庆的耳朵中,只不过除去他之外再无第二个人听到。
典庆意外的看向朱亥,只不过他那早已练的真刀枪不入的脸皮上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那是自然。”嬴政点了点头道。
“如此,多谢秦王了。”朱亥跪倒在地,同时示意披甲门众人放下武器。
王宫侍卫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虽然无惧死亡,但却也不想死,更何况,再继续拼杀下去,他们败亡的结局是注定的,若只是他们自己的死亡也就罢了,但他们可从来就不是自己。如今大王能让这些人投降,显然是一件十分不错的事情。
就在一切似乎将要以圆满结局时,变故横生,只间典庆突然间暴起,伸手抓住身前的朱亥,像嬴政这边掷来。
朱亥那远比常人高大的身躯在典庆这早已是非人的大手中如同一个玩偶版被投掷而出,而朱亥的手中正死死抓着他那曾经锤杀晋鄙的大锤。
变故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当王宫侍卫作出反应时,被典庆抛飞的朱亥已经越过了他们的头顶,再想回援的他们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还真是壮烈啊。”嬴政赞叹道,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个即将落在身前数十步的朱亥对他构成的威胁。
接触到地面的霎那间,朱亥几乎是压榨尽了全身的气力,奋力朝着嬴政掷出了铁锤,十多年强,同样是这样的方式,他锤杀了当时的魏国大将军晋鄙,如今,他同样要用这种方式,让秦王为信陵君陪葬。
看着呼啸而来足有西瓜那般大小的铁锤,嬴政丝毫没有任何的惊慌之色,拢于身后的宽大袖袍朝着呼啸而来的铁锤罩了上去。
朱亥不由露出一丝嘲弄,什么秦王,面对生死间的大恐怖也不不过是惊慌失措作出一副掩耳盗铃的动作而已。
可朱亥的嘲讽瞬间就被凝固在脸上了,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秦王你那宽大的王袍袖口在和飞驰的铁锤相撞的瞬间,铁锤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什么武功?还是说根本不是武功。
可此时也容不得朱亥思考太多,见刺杀失效的他不管不顾的朝着嬴政冲去,哪怕秦王身上有再多的秘密,此时的他也顾不得,只有杀了秦王才是他的目的。
而这个时间已经足以让已经调整好内息惊鲵从廊桥下方赶来支援了,在朱亥即将冲到嬴政面前时,惊鲵那和朱亥比起来如同幼童般的身躯挡在了嬴政身前,伴随着一道犀利的剑光刺向朱亥的双眼。
这位年龄虽然不大,但经验已经十分丰富的女杀手自然知道如何对付朱亥这种将横练功夫练到极致的高手,若说他们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眼睛的可能性无疑是极大的,至于其他部位,只会拖延自己的进攻,完全是无用功而已。
以攻为守的惊鲵剑光闪动,并无四散激射的剑气,只有快到难以辨清剑刃究竟刺向何处的速度。
朱亥,这位披甲门的门主,用于遇到了自己的对手,即使他有心以伤换伤,但惊鲵显然不会给他机会,更何况,此时他手中并无武器,一时间倒有些相形见绌,别说是刺杀就在不远处的秦王,甚至想要战胜面前的女杀手都是一个问题了。
但一切还有机会。压制住躁动的朱亥暗自打气道。
可时间却不给他机会了,用以围杀农家六老的王宫侍卫已经赶来增援,而他们才是王宫侍卫的主力,披甲门毕竟不是人人都如典庆这般,面对人数即将占据绝对优势的王宫侍卫,他们面对的无疑只是败亡一途。
随着援军的到达,披甲门的弟子渐渐抵挡不住,一个个相继殒命在侍卫的剑下,而抱着同归于尽想法的朱亥却在惊鲵的进攻下根本找不到丝毫的机会。
更何况,那本是必杀一击的铁锤为什么会在秦王的袖袍中消失的事情,更是让朱亥惊惧不以,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有机会。
耳边不时听到熟悉的惨叫声的朱亥只觉得身躯越来越重,连带着招式也变得迟缓下来。
毒?察觉到身体异常的朱亥猛然间醒悟过来,只是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中毒的?奋力隔开再次刺向眼睛的利剑,却发现,本能防御对手剑刃的皮肤却如同平常的血肉般被利刃一刺而入,薄薄的剑刃刺透血肉,穿过骨头,从其手背破出,去势不减的刺向眼睛,行动已经迟缓的朱亥只来得及勉强测了一下脑袋,脸皮终究还是破防了。
没有典庆的披甲门左路人马很快在王宫侍卫的围剿下全军覆没,而此时的嬴政才算真正的安全,不至于非要用处那最后的手段。
自己终究还是太过贪婪了,为了扫平新郑城内的韩国遗留下来的权贵家族而放任农家,才有了今晚的措手不及。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自此,这座新郑当能彻底名正言顺的清扫干净,一场大火将所有的不臣全部吸引了出来,接下来就是抄家灭族了。
一切可都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可就怪不得孤了。嬴政看着远处早已被火光映得通红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在遥远的时空中,一个未知的世界中的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森林中,一只体型大到足以让猛兽汗颜的巨型粉红兔子正用满是委屈的红眼睛看着面前如同石块般大小的暗器,短短的前肢揉弄着垂下来的耳朵。
它被偷袭了,而偷袭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