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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脸上的笑有点僵,语气更恭敬了:“您看这样行不行,这顿饭我们给您打个八折。”
“七折!”
服务员一脸为难。
转身用带着的耳麦跟上面请示了一下,没多久回来说:“我们老板同意了,这顿饭给您算七折。”
“这还差不多。”
服务员离开没多久,她们点的四菜一汤就陆续端上了桌,之前点的椒彩三文鱼换成了百果虾球,还送了一份紫苏牛排。
“也不知道哪个大佬又在这里挥金如土,把鱼都给定完了。”陈倩感慨。
服务员的说法只是官方说法,真正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店里又是附赠菜品,又是给打折,一般人受了实惠也就不会计较太多。
可这一般人里,并不包括司景辰。
“谁这么大手笔把全部的鱼都包了?”
服务员站在旁边,不敢看司景辰,也不能低头,只能维持着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楚源出来打圆场:“你别那么凶行不行,你看把人小姑娘给吓成什么样了。”
服务员很想告诉司景辰是谁,然后赶紧离开,可他们这里的规矩,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信息。
楚源眉眼带笑,看着服务员:“我知道你们这儿的规矩,也不为难你。我说名字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成吗?”
服务员点头。
“宋恪?”
服务员猛地看向楚源,然后点头。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哪个都不好惹,其中最不好惹的就是司景辰和宋恪这对冤家。
一个是眼神如刀,一个是笑里藏刀。
旁人都得退避三舍。
很不巧,不是冤家不聚头。
楚源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桌子,对服务员说:“你先出去吧。”
服务员如蒙大赦,跑的比兔子还快。
楚源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女人厉害,还是司景辰太恐怖,穿着高跟鞋还能跑那么快。
听到宋恪两个字,司景辰的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
“打电话让齐竟过来。”
楚源说:“这地儿虽然是齐竟开的,可开门做生意,也不能挑拣客人。”
“他很缺钱吗?”
“他缺宋恪手里的钱。”
云城四大家族,除了司家,楚家,还有宋家和苗家。
这也是宋恪敢处处跟司景辰叫板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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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到鱼的不愉快,很快就被百果虾球和紫苏牛排的美味愉悦了。
宴惊鸿和陈倩美美的吃了一顿优惠餐,准备打道回府。
刚出了包厢门,就听到了碗碟被砸的清脆声响和女人的尖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
有人在打架!
打架的包厢在走廊的另一头,门半开,里面的吵杂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敢在这种高档场所动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即便宴惊鸿和陈倩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受伤,也不敢去趟这趟浑水。
两人正准备离开,一个女人惊恐的声音传来:“司少,你受伤了!”
宴惊鸿一怔。
司景辰在里面?
理智上,有司景辰在的麻烦现场应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情感上,她是医生,做不到见死不救,见伤不管。
就在宴惊鸿纠结的刹那,包厢门被撞开了。
有个男人被扔了出来。
里面的人不由自主随着那人看向外面,宴惊鸿和陈倩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陈倩不着痕迹地往宴惊鸿身后挪了一下。
宴惊鸿在心底叹息。
该来的躲不掉!
她对旁边愣住的服务员说:“麻烦拿个药箱来,我是医生。”
服务员回过神,赶紧去找药箱了。
宴惊鸿刚走进他们的包厢,楚源就说:“老三受伤了,宴医生你给他看看。”
宴惊鸿看向司景辰。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臂上被利器划伤的伤口还在流血,白色衬衫上沾染了一些,看着触目惊心。
“你是医生?”一个身穿黑色半身裙的漂亮女人看着宴惊鸿又急又快地说,“你赶快给司少看看,他流了好多血。”
宴惊鸿本着脸,语气淡淡地说:“我已经让服务员去拿药箱了。”
她是医生,不是神仙,做不到手指一挥就能让伤口愈合。
女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语带歉意:“抱歉,我忘了没有药箱。”
服务员拿着药箱小跑进来,给了宴惊鸿。
宴惊鸿拿了碘伏,棉签,还有纱布等出来:“司先生,我给您包一下伤口。”
“不用,死不了。”
司景辰语气很差,还带着怒意。
“宴医生,我也受伤了,要不你来给我包一下吧。”
宋恪坐在椅子上,把那只受伤的手抬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宴惊鸿。
他是伤在手背上,但看起来不比树枝划了一下伤的重。
宴惊鸿拿了碘伏和面前放在桌边,说:“宋先生的伤用不着包,如果不放心,用这个消消毒就可以了。”
宋恪一双桃花眼望着宴惊鸿,语气哀伤:“你可真偏心,同样是受伤,对他和我态度天差地别,是不是我的胳膊上也开个口子,你就会给我包扎?”
这人是脑子进水了吧?
宋恪从地上捡起半个酒瓶,碎口对着胳膊用力划了下去。
“你疯了!”
宴惊鸿跑过去,一把夺过那半截酒瓶扔掉。
鲜血如注,很快染红了他半边衣服。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人有多少人想健健康康的活着都是奢侈。
她黑着脸,麻利地拿起碘伏棉签帮他擦干血迹消毒最后上药。
她刚把纱布裹了一圈,司景辰沉冷的声音响起:“给我包扎!”
宴惊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是跟自己说话,感觉好几道视线都看过来,才反应过来。
“好,马上。”
宴惊鸿绕完最后一圈纱布,还没打结,司景辰就不耐烦地站起来扯住她的手腕:“你搞清楚谁是你的雇主!”
宴惊鸿皱了皱眉,抬眸看司景辰,语气淡然:“是您自己说不用包扎的。”
“现在我改主意了。”
宴惊鸿对宋恪旁边站着的一个年轻女人说:“你帮他把纱布系个结。”
随后看了一眼被司景辰握住的手腕说:“您这样我没发帮您包扎。”
司景辰冷哼一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