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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鹏正靠在座椅上打瞌睡打得半睡半醒,猛听得边洪文哈哈一笑:“**,老子就说,这年头什么都能装,就是不能装x。嘿嘿,特战队多个脑袋?呸”尤其是最后一个“呸”字,就好像一口浓痰吐了生死仇敌的脸上一般,说得那叫一个解气痛快。
况鹏一惊而起:“怎么了?什么情况?”
“看前面。”
——前面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下高速的收费站而已。可是在收费口的旁边,却停着一辆车,几个人正围在车旁争论着什么。看那些人的装束,明显的就分成两伙,一伙是兵,一伙是jing,争得不可开交。而那辆车,况鹏是认识的,正是特战队的那辆车。
从人数上来看来看,jing察那一方是占了上风的,总共七八名jing察,而这边却只有特战队的两名战士下了车。一般情况下,当兵看jing察的眼光始终都是带着一种轻蔑,主要原因就是军队自成一个体系,即使是犯了纪律,jing察也管不着。也正因为如此,解放军战士对于同属应征入伍,却被纳入jing察体系的武jing都不怎么感冒,更何况是战斗力比武jing还要差一些的普通jing察?
普通士兵都尚且如此,特战队的就更不可能将jing察放在眼里了,那两个特战队员横眉立目的站在车旁,也不说话,任由那几名高速交jing在那里说得口沫四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收费站口的车辆比较多,而且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通道,又不能超车,边洪文只好放慢了车速,打算将车开过收费站之后再说。没想到刚刚降下车速,旁边又过来几名jing察将他的车也拦住,领头的是一个一级jing司,态度倒很不错,先敬了一个礼,接着非常客气的请边洪文下车。
“哟,交jing同志……”况鹏一看到jing察围了上来,顿时睡意全消,没等边洪文下车,他先下来了:“jing察同志,路上这么多车不拦,拦着我们的白牌车干嘛?”话里话外,带着一种难以言状的优越感。
那jing察听了之后,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同志,根据我们在高速上设立的电子眼返回来的结果,你这辆车在高速上超速行驶,最高速度达到一百六十多公里,属于危险行驶。”
“怎么?要罚我们?是不是还得开张罚单给我,然后让我到某个银行交二百块钱罚钱?”
“这个……,那倒也未必,主要是现在上面有一个jing神,就是有关于军车违章的问题,我们也是迫于无奈,这个令是军委联合公安部一起下发的,您看,是不是配合一下?”
况鹏还没等说话,那边陡然传来了一声大喝:“说完了?说完了没有?”
这一嗓子,当真有chun雷一般,不但jing察们吓了一跳,就连况鹏和边洪文心里都是一震。扭头望去,只见开车的那个特战队员一把将离自己最近的那名jing察推得一个趔趄,倒退了四五步。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车牌,双手叉腰,瞪着眼睛说道:“你们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说了吧?”
不等那些jing察表态,又伸手指了指车牌:“看清楚了没有?看清楚了没有?你们要是不识字的话,我现在就给你们办个班扫扫盲。特种,特种明白不?”又伸手在自己的臂章上拍了两下:“这个臂章你们认识不?不认识的话,弄个相机照下来,回去问问你们上级?”
这一顿狂吼下来,不但嗓门极大,而且态度相当嚣张,不但旁边的那几位jing察被他喊得哑口无言,就连这边这几位的脸sè也是极其难看。
况鹏面露得sè,向那个特战队员指了一下,对那jing司说道:“同志,我们和他们是一起的,一前一后,您看,我们两辆车是不是放在一起处理?”
那jing察干笑两声,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在接到上级这个jing神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想那军车在路上违章都成了习惯了,冷不丁的让他们管教一下,怎么可能会咽得下这口气?但是上级下了令,不执行又不行,只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眼睁眼闭,如果不是太离谱的,能不管就不管。
这一次特战队和边洪文他们两辆车的车速实在太快,不得已才在收费站将他们拦下,本想着说服教育一下,给双方都留点余地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一次却碰到了老虎屁股上,那车挂的不是普通的军牌,下来的也是两名货真价实的特战队员。
那些jing察原本在心里就暗暗叫苦,只能硬着头皮将官话说了一遍,刚想找个台阶将他们放走,却不料一番说教下来,将那特战队员惹毛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吃皇粮的,竟然撒起野来。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着十来岁的小毛崽子一顿吼,那jing察脸上挂不住了,向前走两步,沉着脸刚想说话,就见那个特战队员又向车里指了一下:“实话和你说,车里坐着的,一个是我们大队长,一个是我们队长,这一次出来,是执行紧急任务,紧急任务你懂不懂?你**,要是耽误了我们的任务,就算是把你这身皮扒下来,你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天底下类似的场景很多,不论何时何地,处于强势的一方,只要将“紧急任务”这句话抬出来,处于弱势的一方,马上就会变得垂头丧气起来。这jing察也是一名老jing察,类似的招数也曾经用过,不过都是对着普通老百姓使出来,说的也不是“紧急任务”,而是“执行公务”。
国的老百姓其实放在世界范围内都是比较老实、善良的,以致于“执行公务”这四个字就成了某些权力部门吓唬老百姓百试不爽的手段。不过他们硬,有比他们还要硬的,那就是这些动不动就将“紧急任务”抬出来的解放军同志了。
虽然他心里也有数,眼前这位虽然是货真价实的特战队员,但是也未见得每个特战队员出来都是执行紧急任务,但一听说特战队的大队长在车里,那jing察还是吓了一跳,探头向车内看了两眼。但是那车玻璃是茶sè玻璃,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只能影影绰绰的看着车里坐着几个人,车外吵得天翻地覆的,但是车内那几位却稳如泰山,连动都没动一下,就凭这风度,也可以肯定,车里面那几位不是等闲之辈。
那jing察反应也是极快,虽然挨了一顿臭骂,但还是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呀,原来是特战队的首长出来执行紧急任务,你看看这事闹的,实在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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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方面,尤其是搞对象方面,程志超和赵济勇相比,优势相当明显。不管怎么说,程志超毕竟有一个已经处于同居状态的准老婆方大小姐,而赵济勇则只有一个还处于暖昧阶段的辣椒周大华。但若论起打扑克来,赵济勇比程志超高出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从小赵济勇在打扑克方面就表现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五岁的时候和程志超第一次接触到扑克这东西,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和jing卫连的战士们有来有往的对战,九岁的时候,整个jing卫连的人,包括老江都知道,这小子玩“掐一”这种纯以耍钱为目的的扑克游戏基本上就没有输过。事实也的确如此,程志超和他在一起打扑克,即使是玩最没有难度的“金钩钓鱼”,也会输得一败涂地。这一点,想不服都不行。
在大院里住的时候如此,新兵连也依然如此。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仅仅休息了四五次,整个新兵连就都已经知道六班的赵济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神。所以这一次打扑克,程志超依然输得很惨。本来身上还剩下几十块钱的津贴费,没到两个小时,已经全部溜进了赵济勇的口袋里。
刚开始的时候,赵济勇还一脸的不好意思,假意推却一番,到后来干脆直接到程志超的口袋里往外掏钱。一边掏还一连振振有辞,说什么程志超乃是整个大院不世出的一个奇材,一出手就钓到一只金凤凰,理应在扶贫方面多做一些工作。
这样一来,引起了和他们一起打扑克的徐大山等人的注意,纷纷要求赵济勇透露一点小道消息,赵济勇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哈哈一笑,挽起了袖子,也不管程志超一个劲的对他使眼sè,得意洋洋的说道:“要说咱们程大少爷的老婆,那可真是了不得,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最主要的一点,人家还是一个大家闺秀,家里面的钱多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
一把将徐大山拉到近前:“看到没有?就这小子的身材,人家用钱给他搭一张床让他睡,至少得连睡十天新床。”
众人无不大惊失sè,看着程志超的眼神也变得崇敬起来:“真的假的?”
“听他放屁,你们还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除了满嘴跑火车之外,还能干什么?打扑克,打扑克。”一提到方晓晨,程志超的心里就隐隐做痛。一晃一个多月了,方晓晨连封信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平时训练忙,顾不上想她,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总要翻来复去的烙一阵大饼才能睡得着。
他们两个已经是大二的学生,已经二十多岁,其他的新兵蛋子却大都是十**岁,对这事正处在朦朦胧胧的原始求知阶段,一听到这方面的小道消息,两只眼睛顿时发出了狼一样的寒光。一些沉不住气的新兵们将手里的扑克扔在了桌上,缠着赵济勇,纷纷要他再透露一些。
赵济勇的虚荣心刹那之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两个唐山兵带给他的不快一时之间也被他抛到了脑后,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你们和程志超是一个班的战友,难道在一个屋里住了一个多月,他都没有告诉你们,这厮的老婆是滨海鼎鼎有名的黑……大家千金?”
“没有,每天只看到这小子天天趴在马扎上面写写画画的,就连班长都不让看,同志们曾经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打入我军内部的敌特份子。”
“那是他不讲究,这样吧,我这个人比他讲究多了。咱们都是东北老乡,我也不要你们别的,一人掏十块钱凑个份子,把兄弟答对好了,兄弟就给你好好讲一讲程大少爷的风流史。”
“风流史?”一听到这三个字,那些新兵们更加的兴奋,“不就是十块钱嘛,掏了掏了。快快快,老赵,你快点给我们讲一讲。”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赵济勇摊开手,一边挨个收着钱,一边一脸坏笑的边看程志超边维持秩序。
程志超气得眼前一阵发黑,暗暗咬牙,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狗一样的朋友。他和赵济勇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交情不可谓不深厚。但是现在这小子竟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yu,要将自己的“风流史”公诸于众。
在赵济勇刚说出“风流史”这三个字的时候,程志超马上就想到了刘欣,更近一步的想到了和刘欣那几次的缠绵,那带着酒气的嘴唇,修长有力的双腿……,即使是两人之间没有真正的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程志超心里也是一阵发虚。却完全忘了他和刘欣的事,即使是方晓晨也没有掌握充份的证据,赵济勇远在滨海,又可么可能知道?
“赵济勇,你他祖母的,还想不想让老子帮你忙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让赵济勇把嘴先闭上,至于他是不是真觉察出自己的刘欣之间的那点小暖昧,那是以后的事了。程志超怒吼一声,猛的站了起来。
赵济勇当然不会怕他,嘿嘿一笑:“别急别急,两回事,两回事。兄弟最近渴得厉害,等一会我发完了财,少不了你一份好处。”说完,又是一连声的长笑。程志超刚想对他动粗,但是那些起哄的新兵们已经嗷嗷叫着将他和赵济勇隔绝开来,他又不能对这些求知yu极引的好奇宝宝们动粗,急得头上青筋暴起,却是毫无办法。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听得身后一声断喝:“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在走廊里就听见你们像驴似的叫个不停。怎么地?是不是觉得咱们的房盖太结实了,要把它挑起来?
声虽不大,却是触耳惊心,众人马上就听出来是顾传成的声音,顿时哑了火,灰溜溜的各自找地方坐下,不敢再起哄。
赵济勇不是顾传成的兵,但是也知道这位顾大班长的手段了得,可不想犯在他的手里。偷偷吐了吐舌头,转向就要往外溜。
顾传成一把拉住了他:“嘿嘿,我还以为是哪位歌星跑到我们班来了呢,没想到是你小子。我说你行啊,以前还真就把你给忽略了,还真就没看出来,你小子挺有煽动力啊,竟然把我们班的兵煽乎得这么热闹。”再一看,才发现屋里的并不全是自己班里的战士,仔细又一瞧,才发现敢情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唐山兵,全都是东北兵。
顾传成的心里一动,看着赵济勇又冷笑道:“好小子,行啊,又给了我一个惊喜。”
赵济勇被他抓住手腕,就觉得好像被两把钳子紧紧的钳住一般,暗道一声好手劲,陪笑道:“顾班长,您说我又给了你一个惊喜,不知道是什么惊喜?”
顾传成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赵济勇,早就听六班长说,整个六班,就你小子最刺头,你老实和我说,不在宿舍里休息,跑到我们班来干什么?还弄了一帮东北兵,是不是打算在连里搞小团体?”
赵济勇张大了嘴,连呼冤枉:“顾班长,您虽然是班长,可是说话也得实事求是啊。我可不是要搞什么小团体,而是快过年了,我们这些东北兵思乡情切,所以才趁着今天休息,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啊,我突然想起来了,我那边还有几件脏衣服没洗呢,再不洗的话,天可就黑了。嘿嘿,您保重,我去洗衣服了。”
“油腔滑调,我看六班长真得给你下点猛药了。”顾传成松开了赵济勇的手:“滚”
赵济勇如遇大赦,一溜烟的跑掉了,临走之前,还不忘了向程志超等人挥动了一下右手。那手里握着几张十块钱的钞**,正是刚才刚才向一众新兵收取的演讲费。演讲被顾传成打断了,但是钱已经收了,想要让他吐出来,那可是势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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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隐第三零三章生财有道(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