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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铮拧着眉,不说话。
“放心吧,祸害遗千年,我可不会轻易死掉的。”
泠芷脸上轻松,语调也像平日一般娇软轻快。
沈铮打量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难道是他想多了?
只是淋雨后普通的发热吗?
沈铮心里仍觉得不对,但他更赞同泠芷称自己为‘祸害’这一说辞。
也是,像泠芷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有事呢?
沈铮暂且放下了心。
接下来的几天,泠芷没让他请太医,他便亲自照顾着泠芷。
皇帝虽然突然放过了他,可毕竟从贺子云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世,也开始忌惮他。
从那日后,皇帝身边便换了人服侍,沈铮手中仍掌握实权,倒也不着急。
即便他不主动出手,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了。
眼下他更关心的,是东宫正在刺探的消息。
他隐约有股直觉,东宫所在查的事情,或许跟沈家被陷害有关。
尤其是,昨日暗卫传来消息,皇帝将贺皇后软禁了起来。
原因,竟是知道了贺家和皇后勾结做的事情,而那个提供证据的人,就是东宫太子。
几件事串联起来,沈铮不得不怀疑东宫的动机。
更何况,太子和皇帝都知道了他的身世,却迟迟没有对他下手。
按照皇帝多疑的性子,这实在是反常了些。
“沈哥哥,你又在想什么?”泠芷摆弄着桌上的花瓶,歪头问他。
沈铮思绪被拉回来,看到泠芷又光着脚下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来。
“下来作何?”他走过去。
“我又不发烧了,沈哥哥怎么还管这么多啊。”泠芷嘟嘟嘴,表示不满。
沈铮拽着她去卧房。
“再休养几日,若是不再反复,就让你下来。”
虽然不发烧了,但他很怕她再反复高烧。
上次发烧,着实让他有些担心。
泠芷坐在床上,看着给自己擦拭脚底的沈铮,突然问了一句。
“沈哥哥,若是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沈铮一顿,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和慌张。
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声色冷淡道:“祸害死了,自然开心。”
【啧啧啧,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嘴太硬会吃亏的哦~】小二小声嘀咕。
“哦,这样啊。”泠芷声音显而易见地低了几度。
沈铮下意识抬头,适时捕捉到了泠芷面上闪过的失落。
他心里一慌,想要开口解释。
恰在这时,泠芷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沈铮立刻起身替她轻拍后背。
这咳嗽来得又急又烈,泠芷反应倒是快,不知从哪找来一块手帕捂着嘴。
沈铮没多想,见泠芷稍稍有所缓解,转身去拿了一杯水。
等他转身时,泠芷已经将手帕拿了下来,正捂着胸口轻轻喘息着。
“喝点水。”他递过去。
不料泠芷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温热的水伴着破裂的茶杯洒在地上。
沈铮一怔,轻皱了一下眉头,又去拿了一杯。
“别闹,先喝水。”他声音不见波澜,看来并不在意泠芷的举动。
“不喝!”泠芷再次推开他。
“泠芷。”他拧眉看她,黑沉沉的眸里升起了淡淡的不悦。
他愿意原谅她,但不意味着能容忍她不分场合的小性子。
沈铮不容反抗地站在床边,手里举着茶杯。
“我是为你好,喝水润润喉,免得待会儿又要咳了。”他耐着性子劝。
可这些话毫无作用,泠芷像发了疯般推拒着他。
“不喝!本公主说不喝!”
泠芷摇着头尖叫,又下了床,将沈铮向外面推着。
“你走,谁让你管本公主的!”
“本公主是死是活,跟你都没关系!”
泠芷力气不大,只是毫无章法地推搡着。
沈铮顾忌着她的身体,没有用力反抗。
最后竟还真被她推了出去。
房门被重重关上,沈铮在门口静站了一会儿。
他黑着脸,看着屋内一闪而过的身影。
仔细听,还能听到少女细细的哭泣声。
他以为只是泠芷又犯了小公主的娇气,大概又是像之前那般,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谁知,一连过了两天,泠芷都没有理他。
就连房门都紧紧关着,不让任何人进去。
沈铮终于忍不住了,他敲了敲门,声音低沉:“开门。”
“泠芷,听话。”
他声音里带着妥协,心里也是浓浓的担心。
连着两天闭门不出,更没有进食,她小身板怎么扛得住。
“别管我......”屋内传来虚虚的回声。
沈铮皱了皱眉,伸手试探着推了推门。
他不过是顺着她才没有进去,这么一扇门,若是真要进去,根本拦不住他。
大手刚触碰门板,还没有发力,屋内又传来了略高一点的声音。
“沈哥哥若是强进,休怪本公主再也不理你了!”
少女的声音细小,话里的威胁和严肃却很唬人。
沈铮顿了顿,到底是没有推开。
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他叹了口气,压下了心里的不舒服。
“可以不见我,但不能不传膳。”
他已经退让一步,但在吃饭这件事上,绝对不肯再让步了。
“知道了,让她们送进来就好。”泠芷没拒绝,但还是没同意让他进来。
屋内再次传来急促的几声咳嗽,听得沈铮眉头紧皱。
“好,我不进去,但若是送进去的膳食没有动,就别怪我强行进去了。”
他刻意威胁了两句,见泠芷没有再推脱,便暂时不再纠缠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口。”
他不放心,最后还是守在了门外。
下午,太子来探望泠芷时,沈铮本打算和他一起进去,却又被泠芷拦在了门外。
“皇兄,你自己进来就好,让别人离得远一些。”
景嬴含着深意,回头看了沈铮一眼。
无奈,沈铮只好退出去,但也没有离远,他站在门外,以一种守护的姿态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皇家的人都不值得信任。
即便太子是泠芷的亲皇兄,沈铮也不敢放任二人独处一室。
卧房内,泠芷躺在床上。
几天没有见人,也不允许人进来服侍,她便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披散着头发。
平日明媚俏丽的一张小脸,如今却是苍白虚弱得像一张白纸。
仿佛被风一吹,就会被轻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