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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了秦家,秦珩的脸色都冷沉着。
【主人,秦珩的仇恨值明明下降了,怎么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啊?】小二问道。
泠芷看着秦珩紧闭的房门。
门缝处没有光线露出,他又没开灯。
她心里轻叹【因为白琴琴的话惹怒他了。】
想起白琴琴像恶犬一样死死黏住车子说出的那些话,泠芷眼神一凛。
【原主这个闺蜜还真是执着,非要让秦珩和我分开不可。】
小二疑惑【可是,白琴琴这样做对她自己也没有好处呀。】
【秦珩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情,白琴琴这样踩他的底线,就算你们两个分开了,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啊。】
白琴琴这样做,无疑会两败俱伤。
泠芷眼底划过嘲讽。
【因为不患寡而患不均,人都是有嫉妒心的。】
【原主和秦珩交往后,白琴琴为什么非要跟秦家另外一个少爷秦浩交往呢?这真的是巧合吗?】
【得知秦浩没有继承权,白琴琴就帮助他一起拆散原主和秦珩。】
【哪怕是男女朋友,这么积极地帮他抢家产也有点太殷勤了吧?】
【白琴琴无非是不希望原主过得比自己好罢了。】
【原剧情里,原本应该属于原主和秦珩的一切,全都变成了她和男主的。】
泠芷冷笑。
【可惜,原剧情中他们有男女主光环,哪怕是对渣男贱女,也会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身去了厨房。
一楼是有小厨房的,但秦珩不喜欢太多人出现在这里。
没有厨师和保姆,厨房自然被搁置了。
泠芷用仅有的食材熬了碗清淡的青菜鸡蛋粥。
‘咚咚咚’,她轻轻敲了敲秦珩卧室的门。
“少爷,你今晚没吃饭,你上次宿醉伤了胃,不能空腹睡觉。”
“我熬了一点粥,你趁热喝了再休息。”
说完,里面久久没有回应。
泠芷只好把餐盘放在门口,然后回到自己的客房。
客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秦珩的门打开了。
他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幽沉的脸色缓了缓。
【秦珩仇恨值,41。】
·
第二天一早,泠芷打着哈欠开始工作。
“早啊,少爷。”
书桌后的秦珩只是微微抬了下眼,又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这是一早手下交上来的医院的调查报告。
他并没有因为苏成安严密保护那个病房的信息而放弃调查。
虽然查不到患者信息,但报告里却提到一个时间。
住院时间,一年前。
日期正是他和泠芷婚礼的当天。
这个日期秦珩永远不会忘记。
他敏锐地皱了皱眉,大脑飞快运转
泠芷探望的这个人,是在他们婚礼当天入院的。
而那天,也是泠芷开始消失的日子......
“少爷,昨晚的粥你喝了吗?”
听到泠芷走近的声音,秦珩下意识将报告反扣在桌子上。
“嗯。”他淡淡点头。
“厨艺是不是有长进?”
“要是喜欢喝,以后每天晚上我都给你熬粥。”
泠芷脸上闪动着雀跃,边说边笑,整个人像窗外的朝阳一样活力四射。
秦珩看着泠芷的脸,一时间出了神。
很快,他偏开视线。
“难喝。”
他神色依然冷淡,语气里的疏远却少了很多。
泠芷眨眨眼,指了指厨房。
“可是我刚刚看到碗已经空了啊。”
“别狡辩了少爷,再难喝你不是也喝光光了?”
秦珩心虚地抿了抿嘴。
正要狡辩,王叔突然来了。
“少爷,该吃早餐了。”
王叔将早餐放下,又拿出一盒药。
秦珩看了眼,淡淡道:“又是秦浩送的?”
泠芷一愣,将注意力放在了那盒药上。
王叔摇摇头:“是秦浩少爷的女朋友送的,叫,叫?”
“白琴琴?”泠芷补充。
“对对对,白小姐替秦浩少爷送过来的。”
王叔:“秦浩少爷最近怎么突然关心少爷您了?”
他又纳闷:“这次送的药好像提前了,之前不是隔半个月送一次吗?”
泠芷听出不对劲。
她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王叔,秦浩送的是什么药?”
“少爷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无缘无故的,也轮不到他送药啊。”
王叔:“少爷这一年来睡眠一直不太好,秦浩少爷听说了,就托人从国外带了安神的药。”
泠芷不自觉皱起眉来。
秦珩扫了她一眼,目光不明。
他朝王叔示意:“王叔,把药放下,你先出去。”
王叔走后,秦珩开始不急不慢地吃起早餐。
他动作一如既往的矜贵优雅,可泠芷却在一旁焦灼得要命。
“少爷,秦浩之前给你送的药,你吃过吗?”
泠芷担心地看着他。
听王叔那意思,秦浩每隔半个月送一次药,一直持续到现在。
如果秦珩拒绝他,他就不会一直送。
很显然,一直以来,秦珩都收下了他的药。
像是证实泠芷的猜想般,秦珩点了点头。
“嗯。”
“你!”泠芷又惊又气。
“你知不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秦浩就是那只黄鼠狼,你糊涂啊你!”
泠芷跺了跺脚,心急如焚。
秦珩自始至终都知道秦浩在觊觎家产。
明明知道秦浩有什么心思,他怎么敢收下秦浩的药,还吃下去了!
秦珩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淡定的样子和泠芷形成鲜明对比。
他放下手帕,缓缓眯起眼。
“你说我是鸡?”
泠芷:“......”
“管他是鸡是鸭的,这不是重点!”
泠芷甩甩手,又急躁地绕着秦珩走了半圈。
“这可是药呀,你怎么能随便吃呢?”
“万一没用呢?万一不对症呢?万一这药吃下去会死人呢?”
泠芷嘴上不停,眼睛频繁地在药和秦珩之间来回流转。
秦珩看着满脸焦急的泠芷,脸上的冷意渐渐褪去。
“死了不是更好吗?”
他声线冷冷,带着嘲讽的味道。
泠芷彻底怔住,一股难言的苦涩突然涌上心头。
她没想到秦珩已经这么讨厌这个世界了。
他从小光鲜亮丽、被人吹捧着长大,可周围的人,包括他的父亲都把他当成家族的工具。
原主算得上是他身边唯一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了。
可是一年前原主拿着钱突然消失,他意外截肢。
他生活里唯一的光也就此熄灭了。
他误以为原主是因为钱而靠近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这一年来,他内心一定很煎熬。
泠芷觉得自己喉头发涩。
“哪怕知道危险,你也要吃。”
“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