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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没有看错,以他的出尘气质,必然是有大事要与王相公这等人物商谈才对!
诸葛正我眼神里闪烁不定似有道道光芒迸发,而这一道道光芒似乎可以看穿人心。
不得不说的是,由于大宋的国情如此,导致了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对道士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别说是诸葛正我,就算是后来的忽必烈不也一样吗?
蒙元的忽必烈,虽然在很多人看来都不算正统,但他的能力,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连这种人都会迷迷糊糊相信,乃至于搞出了天师的尊号,便可见大宋的影响之深了。
大宋经济确实是弱了点,但文化、经济等诸多方面,却妥妥的是世界第一。
“好,我就为你引荐王相公!”思索过后,诸葛正我下定了决心。
之所以诸葛正我下定决心,原因有两点。
一是现在的王安石早就不是相公了,年初四月时他就被罢相,到了如今,虽说宋神宗念及旧情超九转而径授其为吏部尚书,本身还加了观文殿大学士,可王安石实际上的官职,却是知江宁府。
二是跟拗相公情同师徒的吕惠卿背叛了他,正在积极利用郑侠案和李士宁案防止他这位师傅回京。
从第二点来说,拗相公的拗字来历,已经是不言可知了。
连徒弟都背叛了,还有其他人能相信吗?
支持的人越来越少,神宗都逐渐改变了想法,而他却还在继续坚持,可不就是拗相公吗?
幸好这并非纯粹的历史,期间还夹杂着综武。
因此,虽然一多半的官员都反对乃至背叛王安石,但好歹还有如诸葛正我这般的人在不断想方法为这位恩主谋划。
别说林栋看起来就飘然出尘,哪怕他就只是一个江湖人物,诸葛正我都会帮忙引荐。
无他,只因现今王安石的情势,已是到了岌岌可危,危如累卵的境地。
说起来的话,倒是跟梁铁舟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两者一个在朝堂,一个在江湖,都属于朋友不多,但本人却相对逆天的类型。
当然,按照一般人的说法,江湖人是没有资格跟王安石这种人相提并论的。
这里只是做一个比方罢了。
……
夜风微凉,街上行人稀少,只有秦淮河上仍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宋朝是没有宵禁的(历史仅京城,武侠不限),所以秦淮河上的风光,也令林栋很是感慨。
茫茫间,他似乎回到了夜生活繁华似锦的后世。
呼!
渗凉的夜风吹来,让林栋多少清醒了一些,再度看向城中时,他感慨不已地道:“可惜,这就只是古代,不是后世,真要是后世,也不该只有夜总会热闹啊,起码广场舞大妈永远不会缺席。”
回过神来,他跟上了行色匆匆的诸葛正我,一路来到了江宁城的最中心之处……府衙门外。
“我这便前去通禀,还请道长在此等候。”
“多谢。”
诸葛正我急急忙忙地走入了府衙,很快就走进了正在挑灯夜读的王安石房间内。
“小花,有何事吗?”
王安石抬起了头,不喜不悲,语气柔和地道:“平日里可少见你如此匆忙的模样。”
“见过相公……”
诸葛正我刚刚开口,王安石便笑着摆手道:“哎,我已经不是丞相了,还是称江宁府较为妥帖。”
对此,诸葛正我没有坚持,但也没有称江宁府,而是迅速地将林栋的情况说了一遍。
最终他眼神明亮地道:“我诸葛正我一生虽不如您波澜壮阔,却也算是见过许多大场面,对于观人一道,还是有些独门秘法的。
我看那位道长不像恶人,且其本人飘飘欲仙,想来是腹有良谋之人。”
他这就夸上了……
“既是如此,便快请道长进来吧。”
关键是王安石还信了!
不多时,林栋便走入了府邸后宅。
终于见到了这位历史上骂名赫赫的拗相公时,他心中感慨良多,便下意识地打量了对方一番。
相貌堂堂,儒雅随和。
这就是林栋的判断。
至于其他的感受,则是一点都没有。
真要是说起来,对方身上的锋芒,甚至还不如诸葛正我。
若是非要做比,他只觉得这位拗相公仅仅只是一个邻家长辈,并没有历史记载当中的那么玄奇。
“呵呵,道长可曾于王某脸上看出了什么?”
王安石一直没有打断林栋的行为,还阻止了诸葛正我的打断,待到对方观察完毕,他才笑着开口。
“贫道在罗山城时,曾听人说王相公有三头六臂七十二条腿,又有言说您生得十丈开外,一见之下,令人便会生出煌煌神明之感。”
“但现在……”
林栋摇了摇头,道:“果然传闻不可轻信,从您的身上,贫道只感受到了随和长者之意,并无诸多民间传颂的诸多玄妙。”
他也曾见过许多主政一方的大员,新闻播报上,更是见到过不少引领国家的领袖。
他们大多数看起来,也就是随和的老人罢了,根本不显锋芒。
本来他还以为综武世界会有点不同,谁知道却是依旧如此,心里要说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可要说彻底失望,倒也是没有的。
“哈哈哈,道长玩笑了,我也只是个人罢了,哪能有诸多玄妙?若是真的有,岂非乃是圣贤了?”
“那些外人以讹传讹罢了,自然不必相论,不过要说起玄妙,小花倒是对道长有诸多夸赞……”
“道长还请坐下说话。”
王安石笑着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林栋坐下后,这才问道:“不知道长此来,何以教我?”
“福生无量天尊。”
林栋微微道了一声喝号,压低声音缓缓地道:“贫道见北方杀戮之多,欺我大宋百姓,心中早已怨念深重,可惜实力不够,若是不然,非要将其一剑斩断。
幸而,贫道脑子还算不差,苦思良久,终于有了一些收获,可攻北方蛮夷之心。”
“是吗?”
王安石收起了笑容,严肃道:“道长说来听听,若是可行,我便立刻上奏朝廷。”
“是这样的……”
林栋口齿清晰地将想法一点点说了出来,神情也随之不断地产生各种变化。
两人的相谈,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子时。
不知不觉,林栋便说完了。
临走时,王安石挽留道:“道长心中既有如此沟壑,何不留在朝廷为国家奋力?”
“贫道闲云野鹤,不想掺和朝堂之上,还是交给王相公来做了。”
林栋淡笑着拒绝。
“既然如此,我便不挽留了,不过…”王安石苦笑一声,道:“道长还是别叫王相公了,我如今……”
林栋摆手打断道:“明年二月,王相公依旧还是王相公,只是到时王相公可切莫要心灰意冷,因此断送了变法之功。”
“道长此为何意?”王安石心中一震,一个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想法,陡然出现在了心头。
“韩若为相,吕则走尔。昭昭命数,无为有定……”
“贫道去也。”
林栋留下一句话,便飘然远去了。
“道长果然是真高人,小花快去查查其落脚何处,我要再去拜访一二……”
“不,不行。”
刚说完,王安石便摇了摇头道:“道长想来是不愿掺和这般凡俗事物的,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相公,道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诸葛正我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