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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人是自己的老师,是个很有学识的人。当时皇后娘娘本来想让他辅导大皇子,可是他却拒绝了,不愿意做皇子的老师。
他能做自己的老师还是自己母亲去找的他,听宫里的人说母亲与他论了一天书,谈古论今他为之赞叹不已。
这个傅崖柏素来深受天下学者追捧,能被他夸赞的人都是才华横溢之士。
如今只一天时间就对着宫里一位娘娘夸赞,还自甘做四皇子老师。
让天下人大为震惊,纷纷对宫里这位娘娘也就好奇不已,一时间甚至还隐隐拿皇后与之对比。
皇上知道了还颇为盛怒,跑来指责母亲一顿,罚她们禁闭。然后取消了这拜师的仪式。
若不是后来出了这事,齐弘玺还真叫不上傅崖柏为傅老师呢!他可能就没有人管,直接死在牢里了。
齐弘玺瞪着大眼睛静静躺在牢房干草上,这是他绝食的第三天。
饥饿感一点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云。
傅大人走了进来命令人用绳子绑着他塞进马车里,倔强的他跟着暗自生着闷气,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崖柏看着他怒气冲冲地盯着他,摸了摸发白的胡子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出了京城,穿过四下无人的荒野,在一家客栈投宿。
傅崖柏让他下去他依旧不愿动,两名随从就把他从马车上抬下去,一直抬到屋子里。
傅老师跟着进了屋子看着他,才缓缓的开口说:“你想知道你常姑姑出去干嘛了?”
齐弘玺听到他这么说眼睛明显的动了一下,继续保持沉默不说话。他在等,等他继续开口。
“这世间很多事情太过于复杂,你只看了表面的,想不想知道这背后的事。”傅崖柏盯着他看,说完这句话便静静地等着他点头。
齐弘玺虽然疑惑不解,但是还是被说的信服了。此事不简单,母亲的死是有计划的,她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傅老师这么说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齐弘玺还是如他所愿的点头,他随即命令人把热粥端过来喂给他喝下。
齐弘玺却不愿意喝,只是把碗拿过来自己端着送到嘴边,端着碗的手颤抖的厉害,他仍是一勺一勺的喝着。
“说吧。”齐弘玺放下个干净的碗。
“你母亲托我照顾你,这个是给你的信,看吧!”傅崖柏把一封信交给他。
齐弘玺接过信读了起来,信上大概意思就是让他活下去,不要怨恨他父皇。他很多事情不知道,他父皇是保护他们的。
他不信母亲这些胡言乱语,有些生气。直到看到最后,母亲这些是被皇后娘娘陷害他不禁心像突然炸裂一般疼痛。
齐弘玺想追问傅崖柏这背后的事情,谁知他却说:“活着,你母亲才不白死。如你母亲说的那般故事不讲到最后不能提前去看谜底的。”
齐弘玺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呆呆愣愣地说:“我想知道一切,告诉我。”
傅崖柏看着他这个模样笑了笑,“不急,以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去了解。”
齐弘玺从回忆从走出来,他看着人来人去的士兵笑了笑。
这些年他被老皇帝布置的线牵着一步一步走,甚至他都在怀疑母亲写的信是不是也被操控着。
他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能做的只是呆呆的被他们操控,即不后退也不前进,这就是他无声的反抗。
他母亲的死都是像一场完美的计划,他分辨不出谁是真正杀害母亲的凶手。
他不知自己最后得到的真相是不是他们愿意让他得到的伪相,他只记得他们说的这话有道理。
“人一出生总是被注定好的,你觉得你逃开了或许就是这么一个人生轨迹啊。别想那么多,太累!”
齐弘玺不再思酌太多,果断的往前走。
赶巧赵柯靳牵着马出来,看见齐弘玺连忙上前问道:“殿下,后山放马去吗?”
齐弘玺看着赵柯靳,想想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觉得自己是该放空一下了。
何况这马儿陪着自己跑了这么远的路还没好好休息一下,不如跟着他一起转悠转悠吧。
不仅人可以放松一下,马儿也可以放松了。
赵柯靳和齐弘玺二人骑上马,边说边笑往后山跑去。
二人一溜烟跑到后山,水清草肥,天蓝云白。
时间不早了,阳光高高的挂在天空上,因着天气冷了,倒也没有一丝热感只是更暖和了一点。
“殿下,再骑过去一点,顺着这条河我妹妹就在上面采药。”赵柯靳追上前面的齐弘玺愉快的说道。
齐弘玺听到赵柯靳说他妹妹瞬间想起早上她骑的那匹高高大大的马。
齐弘玺不禁好奇地问道:“赵柯靳,你妹妹怎么骑那么大一匹马啊?”
赵柯靳听到了瞬间来了兴趣地说:“这匹马是我妹妹自己选的,她当时说要骑马我特意给她找了匹矮个子她还不依呢!”
“我妹妹一眼就看中这匹马了,说有野性。虽难驯但是不难看出是一匹好马,非要它不可。”
齐弘玺心想确实是匹好马,体格高大,两腿有力,身上的皮毛也是好的。关键是那眼睛,一看就知道不错。这姑娘还真是会挑马,只是她骑上太吓人了。
齐弘玺有些担心的说:“这马脾气怕不是好的,她骑上还真怕摔下来。”
赵柯靳一听就喜了,忙得意洋洋的说起来:“那可不,这马当时李岸那小子还想骑那,不过没驯服成。马还把他给撅了起来,摔了个狗啃泥。”
赵柯靳想起他当时的囧样,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可不,等他回来了自己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了。
他个自诩除了殿下谁也没服过的人,这下自己非逼着问他怎么不骑上马呢,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如。
齐弘玺看他笑的不成样子,还真怕他一时不留神从马背上摔下来,忙劝他赶紧坐好。
“原来你们当时说的就是这匹马啊!他不是最后马没骑成,头上还磕了个包。”
齐弘玺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这小子当时头上磕了一个大包来给他告状,缠的他头皮都是疼的。
赵柯靳点了点头应承着说:“没错,就是这件事。”
随后顿了顿,又有些好笑的问道齐弘玺:“殿下,看出来这匹马是谁的了吗?”
齐弘玺想了一下也没印象,但听他这么问就觉的和自己有关系便说道:“莫不成是我从哪个将领手里抢来的。”
赵柯靳听到了知道殿下可能对这匹马没有印象了,便不再卖关子开口说道:“这马是咱们去集市上赌赢的。”
齐弘玺听赵柯靳这么一说还真有印象了,这马确确实实是自己赌来的。
生平一次在他俩的攒簇下与人打赌并且赌赢了,还赢了不少东西,把那人输的精光,连衣服都给扒了一层。
因为这个他觉得实在是挺有意思的,还给他老师傅大人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设计赢的。
傅老师也没有怪他,只是嘱咐他把武功用在正经事上,不能贸然行动,切莫过急过躁意气用事。
齐弘玺觉得这次签了停战协议,可以消停一阵了,是该抽空还要再去趟集市,真是有意思极了。
人间烟火气息浓浓,热闹非凡,比着这里可之谓相差太多了。一个荒凉偏僻,一个热闹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