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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琴将信鸽放飞,随后跟着信鸽一起出了府。
楚云棠闲着无事,正打算再去审一审张嬷嬷,便听丫头禀报说,楚云舒来了。
“大姐,大姐”
楚云棠风风火火的,她身后的玲珑追得气喘吁吁,待到楚云舒停下,她这才拍着胸脯不停的喘气。
她不来还好,她一来,倒让楚云棠想起当初背后闲话的那两个丫头,待会儿得命人打听一下,看看人还在不在府上。
“你怎么跑得这么急?”
这模样,只怕李太医刚走,便来她这里了。
“我画好了,等把衣裳做出来,你便能跟着我一起习武了”
“我想过了,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学一身防身的武艺很有必要”
楚云舒回去睡了一夜,早晨醒过来便下定决心要教楚云棠习武。
她也是吓了一跳的,昨天晚上还不觉得有什么,今儿早晨一回想,想到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便不由得后怕。
昨日的宫宴里,不少夫人小姐死在刺客的刀剑之下,当时若不是她有武艺,楚云棠有弄棋护着,只怕她们的安危也不好说。
“而且我觉得,不止大姐你要习武,呈哥儿也不能偷懒,大姐你先把图纸拿给丫头,让她们给你做出来,我这就去找父亲,让他给咱们请个师傅回来”
楚云棠小嘴噼里啪啦,还不待楚云棠说话,便又急冲冲的去前院了。
“姑娘”玲珑惊愕的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姑娘就跑了,叫了一声便连忙跟了上去。
“这丫头”楚云棠瞠目结舌,早就知道她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却不知道她还是个急性子。
“也不知用过早膳没有”
楚云棠无奈摇头,拿起楚云舒画好的图纸打开来看,只一眼她便被这上面的服装吸引住了。
她画的不是京中时兴的骑装,倒似是在原本的衣衫上改出来的,裙装被她改成了裤装,只是为了方便,在前后各留了一片布料遮挡,远看之时与裙装一般无二,实际当真行动起来,却十分方便。
“我记得阿圆针线不错,让她做吧”楚云棠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图纸递给弄棋。
弄棋接过图纸,闻言嘴唇不由动了动,好似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楚云棠见了,不由笑道:“怎么?有话说”
弄棋将手中的图纸抱得紧了一些,带着些许犹豫道:“姑娘,阿圆姐姐是一等丫头,像做衣裳这种事,交给我和弄琴,还有下面的小丫头就行了,哪里能让阿圆姐姐亲自动手”
楚云棠神色顿了躲,是了,大丫头的活计要比小丫头轻省不少,一般这种事,都是让下面的小丫头去做的。
“行了,就由你还有下面的小丫头去做吧”
楚云棠有些意兴阑珊,回到将军府之后,她反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仔细回忆着自己的前世,那时候每日都在做什么呢?
每日辰时起便开始练琴,练舞,然后由坊中的教养嬷嬷教导怎么取悦男人。
心中满肚子的算计,刺探消息,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后来挑拨朝臣后院起火,江湖人士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更借此成立了自己的情报组织。
后来一边探寻宋砚归的下落,一边查探害楚家的凶手。
哪知她背后的动作还是暴露了,最后她的情报组织被人捣毁,她自己也被人斩去了手脚,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院子中。
她那时每日最喜欢的,就是在院子里听外面的行人喧嚣的声音,或许是看她太过平和,那背后的人见不得她好,便命人来折磨她。
她那时已经是别人砧板上的肉,知道反抗也无用,反倒有些随遇而安。
只是后来……
楚云棠眼眸眯了眯,她好似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了?明明不久前还记得。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触手一片温凉,楚云棠心中微惊“弄棋,你来看看,我这后面可是长了东西?”
楚云棠将发丝顺到一边,弄棋忙上前去看,却只看到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没有什么东西呀,姑娘”
楚云棠不信邪的伸手去摸,却只摸到温热的皮肤,方才那温凉的触感好似只是她的错觉。
“兴许是昨夜没睡好”
楚云棠按下心中的疑惑,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花园来了。
花园里面,有几个婆子正在清理着杂草,旁边便是府中挖出来的池塘,楚云棠走到凉亭当中坐了下来,欣赏着平静的湖水,忙碌的下人,心中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只是这种岁月静好,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姑娘,不好了”
阿圆脚步匆匆,面色有些慌张。
楚云棠骤然起身,眉头蹙起,不待她问,阿圆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都说了。
“小公子在街上与人斗殴,被人打了,二姑娘听说之后便出府去了,这会儿只怕已经赶过去了”
楚云棠骤然一惊,就想出府,不过很快她便停了下来,问阿圆道:“这消息,你从哪里听来的?”
“啊?”阿圆有些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奴婢见二姑娘院子里的人匆匆往正院跑去,拦住她问了一嘴才知道”
“我们去正院”
既然那丫头是去正院报信的,那么李氏和父亲也应当知道了,此时她再出府,不但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可能给父亲他们添乱。
楚云棠到正院时,正好听到里面楚江河的声音。
“舒姐儿有分寸,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呈哥儿如今昏迷不醒,还不知道伤势如何,舒姐儿又冲了出去,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个万一?”
楚江河耐心劝道“舒姐儿去找信王世子出头,还能说是小孩子的打闹,若是你出去了,这可就不是小孩子的打闹能说得过去了?”
“那你就让我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女儿被人欺负?”李氏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就是见不得有人欺负她的孩子。
“我没这个意思?”楚江河无奈。
“那你是什么意思?”
打从楚呈昏迷着从外面抬回来,又听说楚云舒冲出去找人算账的时候,便坐不住了,偏偏楚江河还要她以大局为重,小孩子的事情,就让小孩子自己去处理。
“你觉得,以信王世子那几个狗腿子的武功,能打得过舒姐儿?”楚江河气定神闲,他对楚云舒的武功有信心。
李氏闻言,心里的气消了些,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道:“那万一……他们找帮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