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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十月十九日那天,在政治课下课的时候,周老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脸阴险的笑着,然后又看了看手机,说道:“女生宿舍似乎又挨扣分了,是哪位同学弄的,自己主动承认啊,抄写《中学生守则》一遍,外加一篇五百字的心得体会,赶紧写了交到我这里来啊!”
我们班实行着一个独一无二的制度,川隆三中的每一个班级都有一个班级量化分,而每天都会有学生会对班级的卫生做检查,检查不过关的都会对其扣除相应的班级量化分。而我们班只要有人挨扣一分,就得抄一遍《中学生守则》,另外得附上一篇五百字的心得体会。倘若是扣两分的话就得抄两遍,同样也得附上一篇五百字的心得体会。而自从这个制度实行以来,已经有不少的女生中大奖了。而这次中大奖的是一位短发女生,名叫余思雪。
当时我正在看历史,却有一张小纸条传来给我,对此,我颇为奇怪,究竟是何许人也?我摊开纸条一看,上面写道:追梦,帮我写一篇心得体会呗!思雪。
我在纸条上三下五除二,给她回复了,我是这样写的:小生不才,恐难担重任。
“没有吧,你的周记就写得挺好的啊,帮帮我呗!”
“好吧!我试试吧,写不好可别怪我啊!”
“没事,我就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我先是打了一份草稿,打好草稿了再从头看一遍,反复看了几遍,我又修改了几遍,总共修改了八九遍之后,我终于满意了,于是便把写好的稿件拿给了余思雪。
她已然抄写完《中学生守则》,因此也就直接把我写的心得体会抄写到信笺上,抄写完毕,她便交给了周老师。
今天上午,在上课前,周老师手持余思雪交上去的那份心得体会,说道:“这是一篇非常不错的心得体会,非常有才华。大家可以借鉴一下。”
周老师在滔滔不绝地讲着课,白玉兰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因为今天我没有来上课。政治课下课的时候,白玉兰向陈言心询问我的去向,陈言心说她不知道,让白玉兰问江无涯。
江无涯说:“昨晚他生病了,我们连夜送他去医院,现在应该还在医院打针,估计下午就能回来了。”
打了一上午的针,我略有好转,下午的时候我回了学校。天空万里无云,微风吹过,树叶招摇。我止住了脚步。
“你没事吧?”迎面走来的白玉兰询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没事就好,今天上午看到你没来上课,我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呢。”
“你还会挂念我啊?”我淡淡地笑了。
“尽往脸上贴金,我是担心以后不能勒索你了。”这话一出,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和白玉兰坐在操场上,我们谈笑着,白玉兰对我说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决定给我买东西吃,于是她去买了点零食回来。夕阳西下,余晖斜映在白玉兰的脸蛋上,光彩照人。
我们背靠背坐着,一边坐,一边吃零食,过了许久,我站起身,说:“快上课了,走吧!”
白玉兰把发丝捋到耳根后,有些尴尬地说:“脚麻了,起不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她伸手去,她抓住我的手,吃力地站起来。我们回了教室。此时余思雪对我的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从讲台上走下来,在回位置的途中,我一不小心撞到了正在与其他同学谈笑风生的吴思玉,于是连忙向她道歉,不曾想她却谩骂了我一番,还说:“眼瞎吗?不会看路啊!”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卸磨杀驴吧!朋友,你说呢?
我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江无涯扫视了我一眼,说道:“现在好点了没?”
“还行,没事的。”
打了针后确实是有所好转,但是还要吃点药,这药一吃,绵绵睡意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以至于我无法专心听课,下午的这三节课我一直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了一个个足迹,渺小的粉笔灰洒落下来,弥漫在半空中。
放学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垂到地平线下了,西边天空泛着血色的云朵。我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去到了球场,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打了一场球。也许是我对篮球的钟爱,也许是……虽然我打了一场球,但是打了这场球后我已辨不清南北了。我只知道自己坐下来喝了水,然后往后一倒,躺在了球场上,眼皮沉重地合在了一起。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了,而我再也不是躺在球场上了,而是躺在校医室里的床榻上。
“烧尚未退尽就打球,这是找死的节奏啊!”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向我走来。
“也许是对篮球的酷爱,也许是为了忘记一段历史,总之任何一种理由都有可能成为我上球场的动力。”
“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天大的事情都是枉然的。”身穿大白褂的中年女人说在我床边坐了下来,倒了杯温水给我。
“以后我会注意的,谢谢你陈阿姨。”
这位陈阿姨乃是我们学校的校医。
“对了陈阿姨,是谁送我过来的?”
“是你们班的一个学生,个子和你差不多,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皮肤有些黝黑。”
听陈阿姨这么说,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江无涯无疑了,我们班只有江无涯才会戴没有镜片的眼镜,他说想体验一下近视的感觉。我抿了口温水,点头示意陈阿姨,然后又把那杯温水放在床边的柜台上,水雾弥漫着整间屋子,笼罩着头顶上的电灯。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于是便要下床来。看到我要下床,陈阿姨立马拦住我,她说:“现在你这个样子,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你这可不是小感冒,拖久了会很严重的。学习固然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真不理解你们新一代的青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阿姨替我打电话跟班主任请了假,我坐在床上,额头上贴着一张退烧贴。窗外的天空漆黑而又安静,唯一尚存的就是虫鸣声、回答问题声和老师讲课声,声声清晰可见,却是我可望不可及的。
今晚的这三节课,看样子我是上不了了,于是我便让陈阿姨给我讲故事。陈阿姨也没有拒绝我,她给我讲了许许多多的鬼故事,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鬼怪神魔之说,这一切只不过是迷信,或者说是人们为一些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而编造出来的一种新事物罢了。
然而陈阿姨所讲的鬼故事却让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因为陈阿姨所讲的鬼故事都是与她息息相关道的,这一件件如此的扑朔迷离、假假真真!
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江无涯来到校医室探望我,他买了一瓶优酸乳给我,跟我说了几句话后又离开了。
“陈阿姨,你是不是要走了?”我问。
“本来这个时间点我是应该回去了,不过今晚情况特殊就不回去了,等你回去了我再走。你先安心休息一会儿,不然一会儿你很难回宿舍的。”
寂静的校园被一声下课铃给打破了,整个校园顿时犹如一锅沸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人声鼎沸。江无涯来到了校医室等我,白玉兰和陈言心也来了,是白玉兰拽陈言心来的,她怕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