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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落叶凋零,一片片树叶从技头飘落,一群群大雁排着人字迁往南方。秋风簌簌的吹过,卷起一片片金黄。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秋日黄昏时分,晋阳龙阳宫晋王寝宫内。
将韩信放去齐国为王之后,晋王项羽又有些想念这个便宜义弟了,如今项羽只能一人坐于地图之前发呆,连个能商议军事的人都没有,项羽倍感手中人才匮乏呀。
如今晋国是兵精粮足,百姓安居乐业,军士求战心切,晋王项羽都快忍不住想出兵他国,切一块肥肉回来过过瘾。
不过一想到汉高祖刘邦还在世,又想起霸王别姬、四面楚歌,项羽心里就有些发怵,于是又把骚动的心情按捺了下来。
“大王,臣妾嫁于大王一年半有余了,至今未有身孕。盼望大王要多多怜惜臣妾呀!”虞夫人虞妙戈靠在项羽身上撒娇道。还好有佳人相傍。
望着虞姬娇嫩的面孔,摇柳般的身姿,项羽忽然计上心头,打趣道:“夫人近来可还有习武?寡人多年未与夫人斗剑了,尚且记得夫人当年,于吴县当中,舞起越女剑来可是无能人敌。”
“妾身哪有大王说得那般厉害,臣妾最后还不是输于大王之手嘛!大王神力无敌,妾身越女剑舞得再漂亮,亦为大王压于身下不得动弹。”虞妙戈撒娇道。
“今日咱们夫妻就舞剑助兴,故事重演一番可好?”项羽提议道。
“大王雅性,顾所愿耳,不敢有辞!”虞姬兴高采烈的起身,来到剑架旁拨出了两把宝剑,左手一扬将宝剑丢向了项羽。这掷剑的速度如些之快,外人看来,好似虞姬要谋杀晋王项羽一般。
“来得好!”项羽右手一捞,掌中便接过了飞驰而来的宝剑,如乳燕投怀般轻松自在。
项羽持剑起身,大笑着靠近虞姬,此时虞姬已于寝宫宽阔处舞起了越女剑法。两人双剑交技,如梦似幻,龙阳寝宫中一时风声大起,衣袂翻滚。
人影绰绰不知两人身在何处,剑鸣交击声响动了一个时辰有余,噌的一声,两柄宝剑同时射在了龙阳寝宫雕龙朱柱之上,入木三分。
晋王项羽此刻已经将虞姬怀抱于胸前,压制于地砖之上。此时两人皆是气喘连连,汗流浃背。项羽将虞姬双手抱起,虞姬亦是将双手挂在了项羽的劲脖之上。
项羽抱着虞姬来到了卧榻之上,干柴烈火,好不激烈。两人喘气声如虎啸龙吼,惊天动地。
事毕,尚存流水意,凭君任轻抚,留取合薰风,回味意难平。
“大王,臣妾见眼前我晋国地图,如砖块般方正,唯独北面好似啃了一口般少了一块,真难看呢!”虞妙戈娇喘嘘嘘,香汗淋漓,无力地趴在项羽坚实的胸膛上说道。
“夫人言之有理,明日早朝,孤便与众臣商议如何将这块空缺补上。”夜深当寝寐。
翌日,项羽神清气爽的在卧榻之上睁开眼睛,后于虞姬的服侍下穿上赤底纹龙衮服,头戴九旒王冕,前往前殿料理朝政。
“恭请大王安康。”晋国百官躬身拜请大王安康。
“孤甚安!诸卿请入坐。”百官入座完毕。
“此去北庭路途狭窄难行,绕行两百余里,且无大川漕运,今年夏日后再行用兵北庭,恐耗费颇巨,寡人欲得桑干水、治水一线通道北上,如有平城,诸卿以为如何?”晋王项羽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微臣以为,齐逆田荣初定,大夏天子威望正盛,不宜大动干戈,望大王三思啊!”礼部尚书叔孙通身着玄端朝服,起身出班谏言道。
“微臣亦以为不宜动干戈,代王无错,无故侵夺其地,恐招天下诸王非议,如大夏天子质询申诉,恐有损方伯威严。”丞相郑昌亦起身出来反对道。
“丞相与叔孙先生请先回班就座,陈大夫以为如何?”晋王项羽抬手示意两位回座,又转头问御使大夫陈平道。
“臣闻春秋时,韩魏赵三家分晋,韩魏之地犬齿交错,不分你我,于是公仲为韩魏易地,各易其飞地,固而韩魏之地得以成块,大王可效仿之。”陈平学识渊博讲了个公仲为韩魏易地的典故供项羽参考。
“诸卿以为取何处之地易之,较为妥当呀?”项羽转头看向了户部尚书项他。
“微臣以为可予常山七城易代国之雁门七城,常山郡孤悬太行山之东,联络不易,交通不便,易之不可惜。况常山七县地处太行以南,气候温暖,户口民众皆多于代国雁门七县,代王知之必窃喜矣。”户部尚书项他思索许久后开口回答道。
“善,欲有求于人,势必许人赚些得利。”于是项羽拍板下决断道。
“哪位爱卿肯为寡人游说代王易地?”项羽环顾众臣朗声言道。
“微臣愿往!”礼部左侍郎裴逊毛遂自荐道。裴逊早年求学于齐国稷下学宫,善长纵横之术。
“那就有劳裴爱卿带上图册走一趟代王宫吧!”项羽于是使裴逊出使代国,裴逊欣然应诺。
晋国使臣裴逊持节来到代王所处龙夷宫面见代王张敖。(赵王行宫都喜欢用龙字开头)
“外臣恭请代王安康。”裴逊持节拱手行礼道。
“贵使有礼了,不知贵使远道而来,所谓何事。”代王张敖坐于王位上问道。
“吾王去岁夏季亲提六万精锐,出塞北击匈奴弹汗山,斩首五万,为大夏开疆千里,天下无不欢欣雀跃,秦王、齐王、鲁王、魏王、韩王、、吴王、九江王、衡山王皆遣使来贺。”裴逊不着边际的说道。
“吾王如今却有一忧患之处,有待解决,君忧则臣辱,此来自是为君分忧。”裴逊向南拱手道。
“不知晋王有何忧患之处,还望贵使不吝赐教!”代国丞相陈午接过了裴逊的话题,陈午是张耳身边的老人,张耳特意留陈午在代国辅佐年轻的代王。
“自弹汗山至我晋都晋阳相距千里,我晋国境内却无水道槽运相通,吾王甚忧匈奴卷土重来,恐我晋国救援不及,坐视我晋民受其屠戮。丞相以为该当如何?”裴逊言语犀利。
“贵使以为该当如何?”陈午反问道。
“今夏吾王欲提十万精锐大军再度出塞,外臣以为,代国当无偿奉上桑干水、治水沿途阴馆、汪陶、繁畤、崞县、剧阳、班氏、平城七县,以示睦邻友好!不然大军过境之时有些许龌蹉,于两国友谊不利。”裴逊出言讹诈道。
“贵使大开狮口,我代国怕也不好相与阿,我赵代一体,亦不弱于他人,莫要欺人太甚!”代王于王座上勃然大怒,有些心虚的拉上赵国狐假虎威道。
“代王息怒,丞相询问外臣当如何,此话乃外臣一面之词、一家之言,吾王圣明,乃大夏天子亲封之方伯,有守礼镇逆之责,怎会行那强取豪夺之事。”裴逊微笑着拱手致歉道。
“吾王命外臣持节来代国,欲与大王易地,晋国愿以常山之东上曲阳,南行唐、新市、九门、下曲阳、稿城、肥累七县换取代国雁门郡阴馆、汪陶、繁畤、崞县、剧阳、班氏、平城七县,此乃七县户籍地图,望代王过目。”裴逊命随从奉上了一张地图纸与一本户籍本。
代王看完地图与户籍,将其交予代相陈午,陈午点头示意应允。
“方伯不愧为天下楷模,做事如此公道,如寡人再不应允就是不知好歹了。天下人皆厌弃之。”代王欣然应允晋代易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