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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院队成立后,立刻投入到了工作和训练之中。
扈家庄地盘上的治安工作都由他们负责,除了守卫庄园之外,扈成还在进出庄子的几个路口设置了哨卡,查问过往生人。
此外,还求他们日夜都要巡查领地,五个小队轮流值班,每天都要沿着预定路线巡逻三遍。
工作之余,也没有闲暇,还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步兵骑兵都是一日三练,白天上下午各练一个半时辰,晚上再练一个时辰,辛苦程度不亚于后世的新兵连。
步卒每天要走坏两双草鞋,骑兵怕练伤了马,只准骑马半个时辰,其他时间全都用驴子进行训练,大腿内侧全都磨破了。
不过这点苦对于穷出身的护院来说也不过如此,他们种田时更苦,当护院至少可以吃饱饭,不像以前饿着肚子干活,自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扈成也考虑到了高强度训练的能量补充问题,所以每顿饭都让护院们敞开了吃,米面无限量供应,再用肥油熬汤喝,应付训练绰绰有余。
能吃上饱饭,还有固定工资和抚恤,这样一个铁饭碗护院们都十分珍惜,生怕落后了被淘汰,所以工作训练非常认真。
扈成不是很了解了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暂时先制定了一套练队形的规矩,让护院们每天走两个时辰的队列和行军,其他时间都让扈熊和洪泰带着练习枪棒。
正式训练内容,他打算等林冲身体好了再定。
林冲毕竟是大宋国禁军的教头,肯定有一套完整的训练方法。到时候二人商议着修改一番,制定出更加先进的训练方法,然后再施行。
至于林冲本人,现在还在曹正家里躺着呢,据说已经能下地走路,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见扈成,所以借口装病。
扈成也装作不知,一直不去见他。
林冲是什么心思,扈成看得透透的,别管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他就是看不上扈成,觉得为扈成效力委屈他了。
这位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其实一直自视甚高,被逼无奈落草为寇,也认为自己在和整个大宋朝廷对抗,也是好汉所为!
但要让他投靠一个土豪地主,就真是给人当犬马了。
他好歹也接触过当朝顶层的人物,也曾在天下最繁华的东京城交游过,怎么可能向一个乡下土包子俯首?
哪怕又一次走投无路,他还是难以放下自尊心。
既然猜到他的想法,扈成自然不会赶上去讨好,那会让林冲更加自矜。
扈成故意冷淡相待,只说为了曹正才出手救他。惜才的成分也有,但并没有到求人的地步,也忙着没时间去见他。
林冲欠下天大的人情,不可能一走了之,扈成等得起。所以一直晾着他,给他充足的时间认清自己,希望他不要再矫情!
……
阅兵仪式结束后,扈成又顶着父亲的追骂,给参战村民发放了承诺的报酬。
三庄与水贼的大战,虽然全歼了七百水贼,自身也损失不小。
当时李家庄直面林冲带来的精锐水贼,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水贼一触即溃。他们尾随追赶,没有遭到太多反抗,所以伤亡反而最小。
祝家庄在后面包抄了这股水贼,堵住了对方的去路。
谁想水贼无路可逃,竟然激发了凶性,发起了亡命突击!
精锐水贼的实际战力要比庄客高的多,祝家庄客根本阻拦不住,很快就被突破了防线,死伤惨重。
他们由此产生了惧意,不敢再与水贼正面作战,放任大批水贼逃跑。
幸亏扈家庄客半路上又袭击了那股精锐水贼,从侧面将之击溃,不然后续很难逮到那么多俘虏,三庄也会出现更大的伤亡。
战后算下来,李家庄重伤死亡不到十个,扈家庄十五人,祝家庄足足三十多人!
且不说祝李两家如何善后,扈家庄村民的奖赏在战后第二天就发放了。
三百个参战者,每人都得到了五贯到十贯钱的酬金,重伤、死亡之人,获得了大量钱粮,以及五到十亩良田!
分田比较麻烦,容易产生纠纷,扈成便亲至田间,给死伤之人拉绳划田。再当场写下契约,把田地以及上面的庄稼都转让给他们,然后由管事带着,集体到县里盖章。
死者家属拿到田契,都狂喜不已,全家人都发疯似的往田头跑,日夜不息看着自家的宝贝田地,好像一闭眼睛就会飞了一样。
村民们也是羡慕嫉妒眼红,不敢相信这世间真有地主会把良田白白送给外人。
那些穷棒子的命才值几个钱?用十亩良田去换,简直是把金元宝往河里扔!
尽管如此,村民们对庄家的信任还是达到了顶峰,参战热情也无比高涨。特别是平民和穷人,每天都有人来庄园里打问打不打仗,恨不得天天都打仗。
祝李两庄人听到此消息,都无比震惊,一时怨声四起,庄客、村民公然向主家表达了不满,威胁不改善待遇就逃去扈家庄打工!
祝太公和李应也大吃一惊,大骂扈成扰乱行情,背叛了地主阶级,严厉警告他,以后不准再这样做,否则大伙就一拍两散!
扈成劝说了他们一番,言道:打仗死人毕竟是少数,一年能打几回?能死几人?
三家各有钱财十几万、几十万贯,良田数万亩,分给庄客的那点,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况且激励庄客勇猛作战,给主家带来的好处要比付出成本的更多,可以说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既然如此,何不大方一点,多给庄客一点好处呢?
祝太公和李应听了他的解释,都沉默无语,不再强求他。
回去之后,二庄也提高了庄客的待遇,发放了一些补偿。
但只限于钱财,要他们转让田地,是万万不能的。
因为扈成还保证不收留他们庄上的逃民,所以两庄村民虽然不满,也只能接受现实。
三庄矛盾就此化解,但扈家庄善待庄客的名声还是传扬了出去。
消息传得非常快,不数日,便源源不断有流民和贫民来投扈家,有的还拖家带口,都是从阳谷县和郓州各地赶来的。
扈成马上就要大举扩张势力,正需要大量人口。
于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全都当了扈家的佃户,短时间内劳动力过剩也先养着,很快就会有用人之处。
……
这日,庄子里有一个受轻伤的感染死了,经过调查取证,不存在自杀和家人虐待的现象,符合抚恤条件。
于是扈成又来到北边的田地里,为这家人分地。
刚把土地丈量好,就有一个庄客来报信,说香林洼集市有人闹事,在场的庄客压制不住,让庄里赶紧派人护院去镇压。
香林洼是扈家少有的商业地产,距离分田处不远,扈成匆匆写好契约,带着五六个护院骑马赶了过去。
到了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
嵯峨的独龙岗下,茂密的树林中间,有一大片平地,还有一条水流平缓的小河,东西南北大路由此经过,翻越山岗之人都要在此歇脚。
林间空地上,沿河建了几十间房舍,都是吃用住行和娱乐的商铺,还有许多摊贩的摊位,来往的客商行人车马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不过此时人群却都聚集在东面的一处地方,围了好大一堆,都在兴致勃勃的看热闹,圈里则传出激烈的喝骂打斗之声,还有物品碎裂的声音。
“庄主来了!”
管理香林洼的管事灰头土脸,迎上扈成,急急说道:“庄主你快看看吧,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扈成见他身边还有三个庄客,也是鼻青脸肿,问道:“是何人在打斗?又是何人打了你们?”
管事说道:“是西门大官人的手下,和一个外地来的羊马贩子打了起来。小人过去阻止,结果被他们乱打一气,也都挨了打。”
扈成一看,打架的地方正在修建房舍,想来西门庆那厮已经开始动手,又问:“他们因何要打?”
管事语速极快的说起了经过。
原来那个羊马贩子的伴当路上生了病,经过香林洼时已经病重难行了,那贩子见西门庆家在这里新开了药铺,就来买药。
生药铺的伙计欺他是外地人,高价卖了药给他。那贩子把重金买了药,结果吃完人就不行了,便回来讨说法,然后就打了起来。
药铺伙计加上盖房的人,有二三十个,打羊马贩子一个。羊马贩子虽然勇猛,但也打不过,被赶来的扈家庄客出手劝住了。
谁想那贩子回到客栈里,抄了一根杆棒又来打。这边生药铺子的也早有准备,双方又抡棍棒厮打起来。
羊马贩子还是吃了亏,被打得头破血流。路边恰有个外地大汉经过,见一群人殴打贩子一个,大吼一声也加入了战团,帮贩子打药铺伙计。
双方打得人仰马翻,乱成一团,连维持秩序的扈家庄客都被打跑了。
“西门庆这厮,上梁不正下梁歪!”
扈成心中怒哼,打马走了过去,把人群赶开,果见几十个伙计正和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那两个汉子一个抡着杆棒,一个竟然空手打斗,把生药铺伙计打倒了一地,剩下的也快坚持不住了,被二人满场追着打。
“好武艺!”
扈成在旁边看着,发现那二人的武艺在自己之上,忍不住赞了一声。
“我家主人来了,尔等还不住手!”
香林洼管事大叫,双方都不理他,还是不停手。
扈成把手一挥,身边庄客立刻骤马撞了进去,把人群隔开。
两个汉子这才停下追打,一起看向他。
那使杆棒的满头是血,却浑若无事,大声问道:“你就是扈家庄主扈大郎?”
“我是扈成。”
扈成端坐马上,单手叉腰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好汉?”
那汉子目光闪动了一下,又不动声色道:“扈庄主莫问我名姓,先把眼前的公道给小人主持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