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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曾头市夺马寻衅

作者:光阴如流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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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大军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水泊巡检司正兵都撤回庄子了,但还留着设卡收税的税丁,继续组织来往货船通过。

    扈成和晁盖谈好了,这段时间水泊巡检司的水兵不在,梁山水贼也不能骚扰过境货船。晁盖的心思也在全在应对官兵围剿上,没有精力去劫掠货船,便答应了下来。

    收税的助捐局把水泊将要开战的消息传了出去,说还有二十天的通过期,之后就要封住水道了,以免货船被官兵掠了去,让船主们抓紧时间通过。

    南来北往的货船都急了,抓住这段空档期提前运输货物,水泊里一时货船拥挤,数量比以往多了几倍不止。

    扈成见船只太多,担心生出乱子坏了名声,急忙又派了一营正兵过来,三庄轮流值守,日夜巡查,护送货船过境。

    就在梁山水泊战云密布的时候,去北地买马的石宽回来了。扈成收到消息,急忙赶到独龙岗外迎接,见到石宽时,不由吃了一惊。

    这一趟他没有让石宽去渤海找女真人买马,而是往辽国北境去招揽流亡的草原牧民,顺带再购买马匹。

    按照事前说好的,石宽要招三百个青壮牧民,再加三倍的家属,总共一千人上下,应该还能弄回来几百匹草原马。

    按理说,石宽的队伍规模一定很庞大,结果却看到了二三十个的残兵败将,人人身上带伤,马匹也精疲力尽。

    石宽头上肩上都缠着渗血的白布,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扈成见他受伤颇重,没有直接发问,立刻命人把石宽抬上马车,送往庄上的医院里救治,又叫来车队把其他受伤之人也都一起运走。

    把伤员都安顿好了,扈成才向一个伙计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伙计垂头丧气的讲述了他们的经历。

    原来石宽在辽国北境招人买马都十分顺利,很快就招到了一千两百多个逃荒的牧民,另外买了八百多匹便宜的草原马。

    把这么多人马千里迢迢带回山东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肯定会遭到辽宋两国官府和地方势力的刁难。

    石宽是个老练的养马贩子,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便将队伍分成三股。

    头一股押着五百匹马,以两百个牧民青壮赶马,装作贩马的贩子走在最前面。

    第二股赶着大车,扮成在草原上收购皮毛货物的商队,以四百牧民伴随,对外宣传是雇佣来押运货物的牧民。

    第三股是剩下的六百人,大都是牧民家眷,一半步行,一半骑马坐车,路上有人查问,就说是大宋国土豪地主从辽国买来的牧民奴隶。

    因为商路已经打通,而且来回走了好几趟,和沿路势力都已经熟悉了,所以队伍一直走到宋国境内都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最多是被讹去一些钱财而已,并没有人出来阻拦。

    走到大名府境内的临清县时,本以为快到了家了,大伙都放松下来,谁想却遭到一股盗贼的袭击。

    石宽慌忙把手下伙计以及青壮牧民组织起来迎敌。

    谁想那些盗贼竟然异常凶悍,三四百人全是马军,装备也十分精良,为首几个贼将勇不可当!

    石宽这边只是一支临时拼凑的队伍而已,人数又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山贼一个冲锋就打垮了,并四处抢夺马匹。

    石宽肩膀上中了一箭,头皮也被削掉了一块,落到马下差点被踩死,又被山贼活捉了。

    他被押到山贼首领面前,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这伙人根本不是盗贼,而是曾头市的人马,领头的也曾家的三个儿子,曾密、曾索和曾升!

    那三兄弟也不对他隐瞒身份了,哈哈大笑了一番,又大声喝骂:

    石宽,你这厮到北地贩马,为何不依约给我家上缴中介费?还故意躲着我家,以为我家不知道你的动向吗?

    既然是你不守信用,也别怪我们下手狠!这次给你一个教训,若有下次,定把你全伙杀光,一个不留!

    以后乖乖按约上缴马匹,不然河北东路你休想再走!

    曾家人威胁了石宽一通,带着缴获的马匹撤走了。

    石宽被放了回来,忍着伤痛召集了逃散的手下,先派没马的人到后面去,通知两支队伍暂停下来待命,并在原地守护队伍。

    然后就带着前队纵马疾驰,跑了两天一夜,终于赶到了扈家庄!

    “曾头市!”

    扈成听完暴怒,抽出铁鞭砸断了身边树木,回到庄上立刻招来许贯忠商议对策。

    扈成之前就因为被曾头市收中介费而恼怒,只是曾头市距离扈家庄太远,一时奈何不了对方,也只能忍着气受欺负。

    后来辽国截断了曾家的商道,总算有理由不用给曾头市交费了,石宽也走了另外一条道路,没想到曾头市竟然主动出击袭击了扈家庄的商队!

    扈成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欺辱,肺都气炸了,当即决定发兵曾头市,好好收拾一下这个黑帮势力!

    许贯忠却很是平静,劝他不要意气用事。

    一则曾头市在河北东路,势力经营已久,官场上肯定有强大的靠山。扈家庄的势力主要在山东,到了河北会被官府处处掣肘难以施展。

    此乃不占人和!

    二来,曾头市实力强悍,其兵强马壮,精兵猛将不弱于扈家庄。扈家庄跨州越境,到对方的地盘上作战,乃是失了地利!

    最后,官兵围剿水泊的大战迫在眉睫,扈家军在这个关键时刻离郓州,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便来不及应对。天时也不利自己!

    天时、地利、人和皆失,扈家军攻伐曾头市,焉能取胜?

    听了许贯忠的劝说,扈成也慢慢冷静了下来,熄了动兵的心思。

    许贯忠道:如今之计,当避开曾头市的眼线,先把困在路上的商队接回来。

    扈成点点头,去找石宽了解情况。

    石宽经过救治之后,又睡了一觉,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便把路上的情况详细说了,还给出了一个绕道撤回的方案。

    扈成听从了他的意见,让几个随行的伙计引路,派出林冲和五十个骑兵,并时迁、石秀和二十个哨探营的探子前去接应。

    接应之人全是骑兵,从大名府西面绕了过来,只用了五天时间就把后续队伍的人接了回来。

    一千多牧民来到扈家庄,还有大量皮毛货物和三百多匹好马。

    扈成大致看了一下,全是青壮男女和孩子,没有老弱,都是合格的劳动力,便将他们交给政务主管娄敏中去安排,自己把精力都放在军事上。

    他招来时迁石秀,询问向曾头市的情况。

    二人禀道:骑兵营护着后面两股商队赶路,哨探营在周边警戒、侦查敌情,快马哨探一直放到曾头市,探到了一些消息。

    曾家人抢了石宽的五百匹马之后,并没有再四处拦截扈家商队,而是直接回家去了,商队因此才得以顺利返回。

    不过曾头市里气氛紧张,忙碌不止,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抢劫的队伍也急着赶了回来。

    时迁亲自潜入进去,寻人打探了一番,才知曾头市把隔壁东昌府兵马都监张清的马匹也给抢了。

    张清大怒,派人来讨要马匹,还威胁不交马就发兵过来,把曾头市当盗贼剿了!

    为什么曾头市要抢张清的马?也是一个非常巧合的事件。

    原来石宽之前经过东昌府时,答应也帮张清采购马匹,先后买了三批三百匹马,加上之前白送给张清的一百匹,总共有四百匹好马落到了张清手上。

    石宽的商队每次到了大名府境内,都要把张清的马分出来,单独命人赶往东昌府交付给张清。

    曾家人看到了,以为石宽把马匹分成两路运输,以避开自己的堵截。

    于是也分了两股人马,一股去抓石宽,一个去劫东昌府的马队,把张清购买的战马也给抢走了。

    张清查清之后,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去讨要,并要曾头市加倍赔偿。

    曾家人才知道抢错了人,但他们一向蛮狠惯了,又有河北东路的高官做靠山,并不畏惧张清。

    见张清态度恶劣,曾家人也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说自己是良民,怎么可能干抢劫商队的勾当?

    之所以截了扈家商队,乃是扈家商队不讲信用,亏欠他们的,他们只是把自己应得的财物夺了回来而已!

    而送往东昌府的那一百匹马,还没有到张清手中,也算是扈家商队的财物,和你张清没有关系!

    张清也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讲理,愤怒至极,威胁要攻打曾头市。

    曾家人料他不敢擅自发兵,但也不能疏忽大意,便在全镇动员,随意准备和东昌府官兵开战。

    ……

    “张清也要打曾头市?”

    扈成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顿时一亮。

    他和张清都是朝廷军官,曾头市抢了扈家军的军资,扈家庄远在山东,奈何不了一方河北恶霸。

    但东昌府可是河北东路的重要军镇,曾头市连自己一路的禁军军资都敢抢,这下应该能找到动兵的借口了吧?

    如果扈家庄联合东昌府状告曾头市,朝廷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即便不会让他们动兵攻打曾头市,也能占据大义。

    然后他们再故意挑衅曾头市,待双方开战了,朝廷再来阻止也晚了,事后也不可能降罪给两个地方重将。

    扈成越想越兴奋,立刻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许贯忠、娄敏中。

    这二人也认为其中有很大的操作空间,但还是不赞成出兵。

    扈成的想法就算实现了,最多解决人和问题,天时地利依旧在曾头市一边。

    扈成却一心想打曾头市,倒不是不认同两个主管的意见,而是他认为扈家军步兵久不作战,光是窝在家里训练,对军队不是件好事。、

    一来士兵没有实战经验,真实战力到底有多强,没经历过大仗硬仗,谁也不能确定。二则步兵将士们没机会获得战功,必心怀怨言,压抑太过,反而打击积极性。

    曾头市的实力很强,和他们打上一仗,不论胜败,都是对军队的一次锤炼。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许贯忠和娄敏中沉思了片刻,分别说道:

    既然以练兵为主,那就不要设定太高的目标,和曾头市野战几场,形势不利便退兵,万不可和对方死耗。

    野战若是顺利的话,也可以尝试一下攻坚战。庄子里工匠充足,技艺高超,制造攻坚器械轻而易举,正好也锻炼士卒的攻坚能力。

    扈成也道:张清手下禁军战力也不可小觑,我们两支军队合力,野战不可能败给曾头市,最多也只是攻坚小挫而已。

    计议已定,扈成便招来张清的好友皇甫端,和他一起到东昌府游说张清。

    曾头市的背景很硬,又蛮狠的紧,张清拿他们没有办法,说出兵只是吓唬一下而已,他不可能得到军令发兵去攻打一个城镇。

    结果没把曾头市吓到,又被曾家人羞辱了一通,气得张清好几天睡不着觉。

    正生闷气时,扈成来见他,也说了自己被曾头市欺负之事,无比愤慨道:“我们两个是堂堂朝廷军官,竟然被一家外来的女真野人欺辱,简直岂有此理!”

    “我打算到东京城去告状,把曾头市抢夺军资,欺辱朝廷军官的事情告到朝堂上去,让官家为我做主!张都监,你有什么想法?”

    “我和扈巡检使一起去告状!”

    张清也拍案而起,愤然叫道:“此事朝廷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不然就是寒了将士之心!”

    于是两位将军便联名上书,先把状告到河北东路。

    此路高官正是曾家人的靠山,一味和稀泥,没有给个明确答复。

    二人也知道不会有结果,只是走个程序而已,又派得力人手去东京城告状。

    枢密院和刑部看了文书,责令河北东路严查此事!

    河北东路的高官便向上解释,此事并非两个原告所说的那样,而是三方合伙做生意,因为分配不公而内讧,纯粹是个人私事,并不涉及军政。

    东京城收到回复,便不当回事了,只让河北东路调解三方纠纷。

    河北东路再次和稀泥,让张清和扈成就此算了。

    二人却坚持要讨回被夺去的马匹,并且要曾头市赔偿损失。

    路上的高官便道:我们已经尽力调解了,既然你们不服,那我们就不管了,你们有本事自己找曾头市要赔偿去!

    高官们本以为二人不敢出兵,此言纯是嘲弄之意,但扈成张清等的就是这句话!

    两员猛将得了河北东路的准许,迅速出兵北上,发动大军直扑曾头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