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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夏文博在袁青玉的惊叫声中醒来。
她的惊叫声吓坏了夏文博,迷迷糊糊中他以为屋里进来了小偷,等到夏文博完全清醒之后才明白,袁青玉是把自己当成了小偷。
夏文博一下扑过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袁青玉,你该不希望小区里的人都认为这里在杀猪吧?”
袁青玉也从蒙顿中醒来了,一下闭上了嘴,房子里安静了很多。
接着,两个人都‘丝丝’的笑了起来。
夏文博说笑中,快速的穿好了,到了卫生间。
冰冷的水丝倾洒在他的头上和身上,他觉得异常轻松舒适,镜子里那年轻,健美的身体舒展,完美,连他自己都有点很自恋的瞅了几眼。
袁青玉做的早餐是煎蛋,牛奶,面包,味道还是挺不错,虽然夏文博很少吃到这样的早餐,通常情况下,他是以典型的中华吃法,馒头,稀饭,榨菜为主,偶然的尝尝这个也还不错。
离开袁青玉的房子,这对夏文博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未必就有人认得他,但他不得不为袁青玉着想,所以他很谨慎,很小心的溜出了这个单元,运气不错,没有遇到任何人,可即使是如此,下楼之后的夏文博也背上汗晶晶的。
夏文博跨进国土资源局的时候,时间刚好,楼道上不时的遇到脚步匆匆的同事,每个人都客气的和他打个招呼,叫一声‘局长早!’
仅仅是分别了一周时间,相比过去好像大家对他亲热了不少,也恭敬了不少。
这也难怪,因为能在新玬乡国土所老段那里待够一周,还没有闹出笑话,这本来就是值得大家的尊重的一个壮举。
司机小王把老段给夏文博准备的土特产提了上来,真还不少。
“小王,你也拿点回去,剩下的你给办公室送过去,让大家都尝尝。”
“谢谢夏局长,我给你也留点吧,你看这个可是真不错。”小王从土特产里摸出了一根黑黑的,大概有一尺左右的圆棒。
夏文博正在奇怪,这玩意是什么?
门口出现了办公室主任裴雪慧,她好像也很好奇:“咦,小王,这什么东西!”
小王脸上有点不太自然了,忙指一指地下的好几个袋子,嘴里搪塞着说:“这是老段给夏局送的土特产。”
“我知道,我问的是你手上这是什么!”
“这个,这个,斐主任,你没听说过新玬乡的一个特产啊。”
斐雪慧有点茫然的摇下头,看看夏文博,夏文博也摇摇头。
“唉,这个是,是,是驴鞭,是新玬乡的特产。壮阳大补的。”小王直接都有点难为情了。
“啊!”斐雪慧一下满脸通红,用手捂住了嘴,神情扭捏,娇羞不已。
办公室的气氛很是尴尬,夏文博也是急中生智,哈哈一笑。
“这太稀奇了,小王,你把这拿去吧,回家切成丝,这样你就能吃到屌丝了。”
小王和斐雪慧都噗嗤的笑了起来,笑罢,斐雪慧鼻中哼了一声:“小王,快拿走吧,不要给别人在看了,难看死了。”
小王喜出望外,赶忙如获至宝的一下把这玩意别进了腰带里,这玩意在外面老值钱了,而且还不好买到,据说吃了之后对男人的效果特别明显,他决定今天下午回家便炖上,试试威力。
不过他这个动作啊,让夏文博一下笑趴下了,直接笑的说不出话来,用手连连挥动,示意小王赶快离开。
小王和斐雪慧都很茫然,搞不清夏文博又怎么了,笑成这样。
斐雪慧对小王说:“算了,你赶快走吧,你再不走,我们夏局长真会笑抽筋。”
“那好吧,我走了,夏局长,我走了!”
夏文博还在笑着,笑的肚子疼,小王一步一回头,到了门口还犹豫着,局长笑啥啊。
终于,夏文博勉强的止住了笑,对小王伸出了两个手指。
我草,小王也明白了,局长的意思是说自己是二求,我勒个去,这可不是吗?小王那个难堪啊,赶忙从腰间摸出了那个玩意,装进了裤兜里,想想这也不妥,最后只好还是放回到一个塑料袋子里,才惶惶然的离开了。
斐雪慧也很不好意思了一会:“你可是局长呢,无聊不无聊啊。”
夏文博一面揉着肚子,一面说:“我也不想笑啊,但我真忍不住。”
“哼,思想龌蹉。”
“不是吧,你没觉得这很好笑吗!”
“我没你这么无聊好吧!不要笑了!我问你,这次在新玬怎么样,老段没有为难你?这很奇怪。”
夏文博见说到了正事上,也就慢慢的收住了笑容:“不是他不想难为我,只是他没有难住我而已。”
“太神奇了,难怪他还送你这些土特产,看来你降服了他。”斐雪慧惊诧的问。
夏文博摇下头说:“谈不上降服吧,只是他已经明白,我不是一个可以随意为难的人。”
“真想听你说说详细的情况!不过我是来提醒你,按规矩,你该去给文局长汇报一下蹲点的情况了。”
“是的,我也正准备过去,都是那个小王”
“闭嘴!”
斐雪慧恨恨的瞪一眼夏文博,她可不想在重复一遍刚才的尴尬。
夏文博也笑着收住了口,兜里装好一包烟,往外走去。
路过斐雪慧身边的时候,他明显的闻到了她身上那股子好闻的味道,这绝不是香水味,是一种淡淡的肉香,也只有成熟女人身体才有的味道。
夏文博想,这世界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女人连出汗的味道都是香的,而男人什么时候都是臭的,难怪总有人说‘臭男人’这三个字,原来是有依据。
他鼻子用力的吸了几下,这动作也太过明显了,让斐雪慧立刻觉察出来,她的脸上再一次泛起了一片好看的红云。
当他敲开文局长办公室木门的时候,尚局长也在这里,看到他进来,尚局长冷着脸,站起来转身走了。
夏文博在他身后还喊了一句:“尚局不坐坐!”
尚春山没有理他,夏文博自嘲的笑笑,用手摸摸鼻子,坐在了文局长的对面。
文景辉正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夏文博,对这个年轻人,文景辉是很难理解的,夏文博看起来随随便便,在他表面形成的那人兽无害假象后,却又随时能卷起一片惊涛骇浪,就在刚才,尚春山来给他传达了一些让他震惊的信息,他说老段没能带给夏文博足够的麻烦,相反,夏文博还很有可能带给他们一些巨大的隐患。
实在想不通,这个夏文博是怎么应对了老段的刁蛮的无赖,他尽然可以从容不迫的在新玬乡站住了脚跟,这真是个奇迹。
“文局?怎么了?我脸没洗干净!”
看到文景辉用那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夏文博心里也是有点发憷,用手在脸上用力擦擦,他想,该不会是昨晚上袁青玉吻自己的时候,在脸上留下了什么证据?
文景辉愣一下,收敛了凝视的目光,笑笑说:“你脸上没有什么,但你眼中却露出了一种迫不及待的渴望,不过我依旧要提醒你一下,饭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
夏文博一时并没有理解文景辉话里的意思,这老儿想要对自己表达什么?
“啊,文局长想多了,我哪有什么迫不及待的想法,我就是来给你汇报一下蹲点的情况。”
“是吧?那就最好!我想你这次蹲点一定获得了很多基层工作经验吧,这很好,有的经验是你在办公室坐上几年都无法获取的,谈谈,都有什么收获。”
“好的,这次下去我深刻的体会到”
夏文博洋洋洒洒的谈了许多体会,这并不是他在做花样的文章,他是真的有许多收获,过去在政府办公室上班,偶尔的也会接触一下基层的员工,但那种接触恰如蜻蜓点水,一掠而过,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真实的感触和想法。
这次就不一样了,他生活在了他们中间,知道了许多无法用语言表述的难处,才真正的明白,基层工作的艰辛和复杂。
文景辉一直默默的听着,他也可以听出,夏文博说的是很真心的感触,这点文景辉是深有体会的,他禁不住的心中暗叹,这个年轻人啊,他比起绝大多数自己认识的领导干部更具有深刻的思想,更具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分析,他也更能适应各种复杂的工作。
他只是用了短短的一周时间,便能获得如此丰富的实践体验,实在是难能可贵。
可惜,这个人却将成为自己的对手,将成为一个最终会被自己击垮的失败者,从人才的角度来看,真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