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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尤正拿着糕点,闻声转头看她,虽然她们是有点缘分但是这位绒儿小姐对她未免过于热情了。难道她很有亲和力吗?
“啊,怎么了?我就是猜你也会去赴宴正好问一下,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盛绒儿看着她的脸色赶紧解释。心中七上八下地害怕她会疑自己心怀不轨。
“我和钰仙郡主约好了,真是不好意思。”面前的姑娘常常对她笑得欢快,但是眉眼总是带着诺诺柔弱的影子,让人看着就心疼。
“这样呀,好吧没关系。到时候我去找你好了。”
秦尤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小院,没什么可以解闷的玩意儿,便说道:“不如去垂钓吧?出了城外有一条长河,这个天气钓鱼正好。”她和阿宴没事的时候常去钓鱼,她从小就和父亲一起在家中的溪河钓鱼,她的技术能和父亲一拼了。
“好呀!我以前在家中只能钓荷塘中的鲤鱼玩儿。长辈们都不许我们姑娘家出去垂钓。”盛绒儿一听兴高采烈地笑着说。
秦尤尤在院中找出几根鱼竿水桶,又捏了些面饵和糟饵,带上些茶水和点心,俩人就坐车出发往城外去。盛绒儿的笑容一直没停过,她一下好奇地望望这瞧瞧那,“我都没好好地逛过顷南城呢,尤尤,那边的高楼是什么地方?”她手指的正是严家的鸿运酒楼。
“鸿运酒楼,那是顷中规模最大的酒楼。”秦尤尤给她解释。
“那肯定不便宜吧。”盛绒儿轻声喃喃,秦尤尤忍不住地笑“应该是吧,我也没去过呢。”
“等我有钱了,我就请尤尤去包一场宴席。”她盯着那酒楼突然说道。
“为什么?”秦尤尤不禁疑问。
“因为,我很喜欢尤尤。”盛绒儿正色说,“说来你不要笑话,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就是我向往的人。那天你一袭白衣翩跹策马奔腾那个英姿飒爽的影子深深地映在我的心上。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成这样的人,但是如果和你成为挚友,那也算是成全一半了。”
听她突然慎重地说出这样掏心掏肺的表白,秦尤尤愣了半晌,而后哈哈大笑:“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这么吸引人。”
盛绒儿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人仰头大笑,“我说错话了吗?”
“不是,我很高兴,我长到这个年纪突然就遇到了两个对我这样坦诚相待的人,真是十分欢喜。”秦尤尤笑得眉眼弯弯,除了小时候在成兰杨家的姑娘杨肖云之外也没什么闺中好友了,后来杨家举家搬走她就再也没见过杨肖云,听母亲偶尔提起知道她继承了她父亲杨大帅的衣钵,入了军营。
马车中传出女孩子如银铃般的笑声。
盛绒儿又看着一处楼阁问道:“那处结彩漂亮的楼又是什么地方?”那高楼每层都有阳台,阳台上铃铛珠翠罗绮风帘叠叠,挂着的艳丽的灯笼彩纱摇曳。
秦尤尤笑着告诉她,“这是顷中最红盛的青楼依伶花阁。”
盛绒儿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有些害羞地在秦尤尤耳边低声娇嗔道:“我只是一时没看出来。”
马车很快出了西城门,来到一片小树林外。秦尤尤拿着鱼竿跳下马车,然后习惯性地转身去牵后边的人。盛绒儿朝她笑,难饰心中暗喜,撑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这里是河边的一小块树林,往前走不过两百米就走到了河水边,河水缓缓细流,河沿边长有芦苇丛生和水竹。秦尤尤在河边走一圈,找了一个被开辟出来的小空地,放下小马扎就坐下然后勾饵轻巧地把长线甩出去,盛绒儿在一边照做。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秦尤尤前边的浮杆就一下接一下地往下沉,她提着鱼竿拉了拉,察觉上钩的鱼儿不大便将线往回拉,一只青白的银鱼欢快地扑腾挣扎。
“好厉害!”盛绒儿轻声拍手雀跃。
秦尤尤把鱼儿放进水桶里,接着勾饵,“没有,这种鱼在这河里多,最容易钓了。”
她刚说完盛绒儿面前的浮子就有了动静,盛绒儿赶紧拉线,然而水下的鱼儿扑腾几下挣脱逃掉了。
“没事,等一下慢点拉就好了。”秦尤尤看着她拿着空荡荡的鱼钩笑道。
天气转凉又到鱼儿繁殖的季节,没过一会儿她们就一只又一只地往水桶里扔,有钓到几只别的品种的鱼,但大部分都是那种银鱼。她们钓得欢快满足,但鱼饵也很快没有了。
河边不远处有一大片野菊开得灿烂,盛绒儿也不钓了拉着秦尤尤过去。
“野生菊花味苦,平,无毒。治风头、头眩、肿痛、目欲脱,泪出、皮肤死肌、恶风、湿痹,久服利血气、轻身、耐老、延年,除胸中燥热,安肠胃。可以摘些回去晒干泡茶。”秦尤尤说道。
“那么好,那我们快摘吧。”盛绒儿眼睛一亮,提着衣袖就要上手。
“姑娘,让我们来吧,仔细草汁染了手。”身后的丫鬟赶紧说道,小姐这细嫩的手去抓鱼钓鱼再染上不易洗干净的草汁,回了家要被夫人骂的。盛绒儿也知道,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摘花。
等摘了差不多她们便提着装满金黄色花的竹篮往回走,钓上的鱼儿挑大写的留着,太小的就给放回河里去了。盛绒儿身边跟着的人都是盛夫人派给她的,在他们面前她不敢玩太放肆。
走回马车的路上秦尤尤随手摘了一株秋牡丹花,别在耳朵上然后转头叫盛绒儿,“好看吗?”她笑着。在盛绒儿眼中比花儿还美艳烂漫。
“好看极了。”
“那就给你吧。”她拿下花儿放给盛绒儿,然后快步地轻跳着转了两个圈,墨色的长发随之飘扬,盛绒儿地捻着花根,扬着嘴角笑。很快她就不笑了,因为身边的小丫鬟戳着她的手臂小声地告诉她前边有公子在看着她们。
盛绒儿放眼看去,她们的马车旁边停着一架马车和两匹马,有两个男子正向她们的方向看着。盛绒儿低声叫秦尤尤,秦尤尤也看见他们了,心中有些冒气,一直盯着姑娘家看做什么?一点礼节都不懂。
看她们走近,其中一个金蓝色衣裳的男子便朝她们熟稔地开口道:“二位姑娘也是来垂钓?看起来收获不少。”
秦尤尤看了他们一眼,连个都是年轻的男子,穿着服饰不菲,看起来都是富家公子哥,后边跟着几个家仆。
“怎么着,二位公子是好奇我们钓了什么好鱼吗?还在老远就眺望着。”秦尤尤皮笑肉不笑地嗤道。
另一个墨色衣裳的男子反应到秦尤尤是在说他们的不妥之举,忙向她们抱拳行礼,“是在下等唐突,见二位姑娘满载而归不禁翘首而盼,失礼冒犯了姑娘,实在抱歉。”
“此言差矣。”金蓝色衣裳的男子却冲秦尤尤调笑道,“我的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愿意看哪里就看哪里,有那条规定了不准看哪里吗?”
“哎。”墨色衣裳的男子皱眉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姑娘你说是吗?”那男子不管他,依然嬉皮笑脸地调戏。秦尤尤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在耍流氓。
“上车,咱回去了。”她转身和盛绒儿说,盛绒儿瞪了那男子一眼上了马车。
秦尤尤一边上车一边冷笑,“人模狗样。”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两个男子脸色黑了,金蓝色衣裳的男子气恼地叫道,“你说谁呢,再说一遍!”
马车反方向行去,马车里传来一声轻飘飘的话,“说你啊,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