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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一个好梦啊…”
缓缓地睁开眼睛，格里兹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阿尔法工程医疗用系统上线，指挥官，欢迎您的醒来。”右眼的视觉中弹出一个链接请求，格里兹微微迟疑了一下，点了同意。
“今日空气温度7℃，相对湿度不明，天气状况不明，阿尔法无法给出具体出行建议，指挥官，请注意保暖，多喝热水，好好休息。还有，指挥官…”
“欢迎您回来。”
“阿尔法，这句话你不一开始就说过吗？”无力地吐槽了一句，格里兹直了直身体，自己靠到了床背上…
“我睡了几天？”
“四天。”
“嘶，还疼呢！阿尔法，没给我修复好么？”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格里兹皱眉。
“防止指挥官乱动。指挥官，修复系统只适用于战时紧接状态，如果想要养好身体，您需要多休息。”
“好好好，听你的听你的…我烟呢？”
“没收。”
“那我现在该干嘛？”
“躺着。”
“你干脆鲨了我吧！！！”格里兹仰起头，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没有游戏，没有烟，不能喝酒，只这样躺着，三个小时我就会疯！！！”
沉默…
许久之后，依然没有人回应格里兹。
格里兹尴尬地挠了挠头。
“说话啊！！！”
“指挥官想要阿尔法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工作汇报，建设建议，你扯个睡前故事给我听都好啊！！！！”
“指挥官需要休息。”
“阿尔法…”格里兹感觉自己的眼皮直跳。
“到现在你都没通知镰还有赫鲁进来，你是在关我禁闭…”
“指挥官需要休息。”
“你看我这么中气十足的样子需要休息吗！休息休息！我休息尼马呢！！！”怒掀心灵的茶几，格里兹咆哮着。
“那个工作汇报呢？那个兵营建完了吗？我们是不是要产出士兵了？还有那个T1331呢？我差点忘了它了，给我个链接，我过去和它聊聊天，再不行把赫鲁叫来我盘两把…”
“指挥官需要休息。”
“阿尔法…”格里兹感觉自己的脸皮抽了一下。
“你…”
“生气了？”
“阿尔法没有生气的设定，阿尔法不会生气。”
“这股子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格里兹扶额。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阿尔法…”
“指挥官，下命令吧。阿尔法逻辑序列以最优选项为指挥官服务，如果指挥官一定要做，请下令。”
格里兹隐隐的感觉，自己有点牙疼…
“好好好…我休息…我休息好吧…”给自己盖了盖被子，格里兹重新躺了下来。
格里兹：…………
阿尔法：………………
格里兹：………………………
阿尔法：……………………………………
“求求你说句话啊阿尔法…”
“阿尔法在此汇报，以下是这次扒掉对方的高跟鞋与丝袜作战行动的行动报告，1…”
“诶？”格里兹一骨碌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指挥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不是，你继续，继续…”干笑着打了一个哈哈，格里兹坐直身体，认真的听着。
“1：作战行动除指挥官差点牺牲之外，基本完成任务。”
“这个指挥官差点牺牲不用说吧…”格里兹吧唧了一下嘴，但阿尔法说都说了，也只能悻悻地点了点头。
“2：行动中，俘获尤尔哈试制自动人型A型2号机一只，其代号为A2，目前正在基地内。除了地下一层，阿尔法给其开通了自由行动的权限，但未修复其身上伤势。A2的未来由指挥官定夺。”阿尔法继续一板一眼的汇报着。
“嘛…有阿尔法在我省心多了，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阿尔法不拦着的话，赫鲁和镰肯定会锤死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格里兹摆了摆枕头，让自己躺的舒服一些后叹了一口气。
“能不能到地面上就指望着这个可爱的小姐姐了，捶死了我的伤不白挨了，继续…”
“3：行动中剿灭四个合成兽巢穴，七个智械据点，获得的物资已经被整理完毕，等到指挥官伤好后传输给指挥官，由指挥官过目。”
“行，没问题。”
“4：兵营建造完毕，等待指挥官下达建造指令。”
“5：地堡建造完毕，期间共经历三次合成兽袭击，一次智械打击，已经全部消灭对方。”
“6：赫鲁在此次作战行动中，同化了部分智械，改造出了新的东西。”
“？？？我特么！！！一会儿没看住它它又给我搞事？它倒腾出了什么？？？”格里兹有些头痛的扶额。
右眼视野中的景象微微一颤，两张照片弹了出来。
“这是兔子邦尼和奇卡？？！？赫鲁什么毛病？？？真打算把我的指挥室改造成一个恐怖游戏场景？？？”
“指挥官，要制止它吗？”阿尔法问他。
“制止？当然要……等等！等等等等！嗯，不！不用管它，放着就好，放着就好，嘛，赫鲁也挺寂寞的，就让它多几个玩伴，没什么大不了的。嗯，就这样就行，等他的玩伴多了，噗噗噗…”
格里兹这个坏痞，超级没品地笑了起来。
“7：指挥官……”阿尔法罕见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事情。
“怎么了？”格里兹收敛了笑。
“阿尔法代A2问指挥官，指挥官，人型报废了的话…”
“可以埋进属于人类的墓园里吗？”
格里兹沉默地低下了头…
沉默了许久以后，格里兹的手，摸摸索索的摸向床底，从床底下用力撕开了胶布后，拿出了早已藏在那里的烟和打火机，撕开烟盒，轻轻地磕了磕烟盒后抽出一根烟点上，叼到了嘴边。
“阿尔法，你觉得可以吗？”咬着烟，他含含混混的问着。
“阿尔法解析不明。但指挥官抽烟不可以。”
“饶了我吧，我在想事情呢，我不抽，就这样点着行了吧？”在室内的监视摄像头面前晃了晃，格里兹叹了一口气，仰头靠在床背上，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可以的话，阿尔法代指挥官…”
“不是，阿尔法，我沉默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审视我自己的想法…”格里兹咬着烟，微微地笑了一下。
“人类究竟是什么？当人类的意识可以在机械体之间自由的穿梭时，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智械，和穿越到智械身体上的人类有什么区别？谁是智械？亦或者…”
“谁该是人类？”
微微睁开眼睛，格里兹看着天花板上的监控器笑了一下。
“指挥官…”
“嗯？”
“阿尔法是…”
“算了，不用说什么了，阿尔法，这种事，交给未来来决断吧。今天不要把我醒了的事和别人说，明天我去见一下那个什么，什么A2对吗？我去见一下她，该把走出这个破废墟的事提上日程了。”
“好的，阿尔法明白。”
“嗯，我睡了，阿尔法，帮我关一下灯，谢谢。”丢掉手里的烟，格里兹重新躺会了被窝。
“嗯。”阿尔法轻轻地应了一声，关掉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