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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江耀文疑惑地起身走到芮可可面前。
接过手机一看。
嚯！
硕大的“妈妈”两个字格外亮眼。
江耀文捂住话筒指了指屏幕，用口语道：“真接啊？”
芮可可坐到床沿，仰着头微微颔首。
还别说，江耀文居然还有点紧张……
猛吸了口气之后，靠在墙上，将手机贴在耳边，又吞咽了下口水，他方才冲着话筒说道：“阿，阿姨，您好。”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温婉的成熟女性声音：“你就是耀文吧？你好你好，我是可可的妈妈。”
“诶，您好。”
敌不动我不动，江耀文决定先不主动挑起话题，先观察下对方打来这个电话是打算做什么。
好在，芮可可的妈妈也没跟他客套太久，很快便切入正题。
“我问可可工作的事儿呢，她跟我支支吾吾老半天都没说清楚。”
能说清楚才是奇了怪了……
江耀文一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立马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芮可可，笑道：“她今天不小心咬着舌头了，正难受着呢，可不是说话支支吾吾的么？您别怪她。”
“嗨！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声音听着有些不对劲，问她又不说，傻憨憨的。”
“呃……”
江耀文一时竟没想到该怎么接这话。
跟人家当妈的一起吐槽她女儿？
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那个，阿姨，可可这人挺聪明的，从读书到现在可受欢迎了。再说了，好歹也是您女儿不是？傻不了。”
当面的芮可可听了这话立即噗嗤一笑，将头偏向一边，撇嘴看着他。
那眼神……
仿佛在说：“兄弟悠着点儿，小心别把自己小命给玩没了。”
江耀文对此不以为意。
比起哄自己老婆……
还是先哄丈母娘开心要紧！
电话那头果然被他逗得语气有些欢快。
“怪不得可可说你会说话。”
可她这话，却让江耀文顿时心头一紧。
糟糕！
大意了……
真不能对着谁都这样油嘴滑舌！
这个词让芮可可说出来，那是有故事。
如果让芮可可的妈妈也有了这个印象。
那就是事故了！
“咳咳！”
江耀文清了清嗓子，好好端正自己的态度，认真地说：“那什么，阿姨，可可工作的事情您就放心吧，她正找着呢，只是您也知道，这年头想要找一份称心如意的好工作哪有那么容易。”
“工作？她还在找么？她不是说准备考公？”
“呃……”
江耀文抬头看着芮可可，嘴里却冲着电话那头问道：“考公？您说考公务员是吧？”
芮可可连连点头。
江耀文赶紧说道：“对对对，她在准备考公务员呢，工作也是忙里偷闲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个合适的岗位。”
边说着废话，边斟酌，又补充道：“国考的时间早就过了，省考的招考公告大概得明年三月才会发布，她闲着也是闲着，就随便看了看。”
“怎么能随便看看？要真遇到好岗位，她就拿随随便便的态度应付怎么行！”
“是，您说的是，回头我就好好盯着她，让她认真找！”
芮可可闻言立即挑眉瞪眼，满脸怒容。
小嘴微张，轻声说道：“少废话。”
江耀文笑着点了点。
芮可可的妈妈问完了自己女儿的事，总算想起接她电话这小伙子把自家白菜给拱了。
“听可可说你在创业？”
江耀文顿时打起了精神，认真回答：“是，我有这方面的资源和兴趣，正好国家也鼓励大学生创业，就想努力一把试试。”
随即又补充道：“您电话来得正巧，之前跟我合作的一项目，过两天就要上线了，整列地铁都是我们做的广告，到时候让可可拍照给您看看。”
“好好好，嗨，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又不懂，看不看也无所谓的。”
又一番客套之后，芮可可的妈妈总算决定挂断电话。
在道别之前，江耀文认真地说：
“阿姨，谢谢您。”
电话那头奇怪地问道：“谢我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事。”
“谢谢您将可可带到这个世界。”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
“你很喜欢她？”
“很喜欢。”
江耀文肯定地回答道：“从初中到现在，她就是我认定的那个人。阿姨，我喜欢您女儿，发自真心的喜欢。我曾对她说，我跟她毕业就结婚，这句话是认真的，我愿在此当着她的面向您再重申一遍。”
也许是江耀文的语气听起来很是诚恳。
又或者是因为芮可可早就向自己的母亲表明了心意。
总之，电话那头没做任何刁难。
芮可可的妈妈叹了口气，回道：“你俩的事，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你是大阳镇的对吧？”
“是。”
江耀文点了点头。
“倒是隔得很近……”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会儿，笑道：“既然顺路，放寒假回家的时候，顺便跟可可来家里坐坐吧？”
“一定来！”
……
江耀文挂断电话，猛吸了一口气。
随即微笑着向芮可可缓缓张开双臂。
芮可可却坐在原地不动弹。
偏着头问道：“干嘛？”
“呃……”
江耀文挠了挠头，笑道：“我表现得这么好，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给个拥抱以示激励么？”
“嘁～”
芮可可冷哼了一声，起身从江耀文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机，便要走出房间。
江耀文岂能就这么放她走？
“给我回来！”
从背后一把将她擒拿在怀里。
在她耳边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决定考公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啊。”
“敢情是忽悠你亲妈是吧？啧，人心不古，连你也学坏了。”
“学坏那也都怪你，全都跟你学的！”
“这可冤枉我了，我从不骗人，更不会忽悠自己亲妈。”
随即将她转了个圈儿，在她脑门儿上轻轻敲了一下。
“整天好的不学，尽学坏的，我身上那么多优点你怎么不想着学了去？”
芮可可揉了揉自己脑门儿，不服地说：“什么优点？打游戏？我在学了啊！”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芮可可抬起头认真地说：
“我决定了，明年参加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