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娇娇娘娘套路深,撩拨皇上乖乖宠 !
梅答应还在惊愕中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红绡已经蹲在宋常在身前,轻声将她哄了出来。
“宋常在,你瞧,哪来的李贵人?定是你看花眼了。”
宋常在怯生生地抬头试探了一下,果然不见了那个没手还满脸是血的鬼影,才一把抓住红绡的手,
“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要害你。我去内廷司看过你,你太惨了。我想过救你的,可……不,我的头好痛,好痛,海公公,我真的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宋常在已经语无伦次了。
可饶是如此,梅答应也听了个大概,她大为震惊,快步走到江书晚床前,
“宛贵人!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江书晚一笑,宋常在今日所说虽和她猜的不尽相同,但大差不差。
李贵人枇杷里的毒,不是宋常在下的,是海德禄下的。
海德禄作为永和宫掌事太监,各家进献给后宫嫔妃的物件他本就有权检查,东西送进李贵人的长春宫时,就已经被下了药。
宋常在不过是无意中偷看到了。
她虽然逃了,但事后因为内疚和害怕,频繁地在内廷司周围转悠,只怕那时候已经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恰好她被小安子的背影吓到了,皇后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彻底“医治”疯癫了。
一旁梅答应那一脸惊恐的模样,江书晚知道聪明如她,必然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环节。
当下拉住梅答应说道:
“梅姐姐,淑妃娘娘待你如何?”
梅答应不假思索道:
“娘娘和宛贵人待我亲厚。平日里,我们这些不得宠的嫔妃,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可娘娘和宛贵人却对我们一视同仁。齐答应死后,我本没了希望。可没曾想,是娘娘和宛贵人收留了我,让我免受冷宫地凄凉。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宛贵人,你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
江书晚见她说得恳切,眼里泛着泪花,感叹淑妃娘娘真情换真心,这偌大的深宫中,至少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当下道:
“梅姐姐大义!晚儿佩服!可眼下晚儿却要梅姐姐做一个背信弃义之人!”
梅答应惊道:“宛贵人这是何意?”
“淑妃娘娘被人构陷,身陷承乾宫。可咱们只凭宋常在的这一番疯言疯语根本就拖不了皇后下水。梅姐姐,我要你搬去吉嫔娘娘那里。吉嫔娘娘本就和顺妃、皇后交好,若是能探听到一些什么消息,对救淑妃娘娘更是事半功倍!”
听江书晚如此说,梅答应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可眼下重华宫身陷险境,她一走江书晚不是更加独木难支吗?
“要我搬去吉嫔娘娘那里,倒也不是难事。她本就极力想要我过去陪她同住,我只消再演上一出戏,自然能够骗过她们。可,宛贵人,这样一来你就一个人了,这偌大的重华宫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只有救出淑妃娘娘,这重华宫还会在。否则,咱们守着着重华宫还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当下商议好,梅答应临走时骂骂咧咧,故意吵得整个重华宫都知道。又在众人围观下,天还没黑就打包好为数不多的东西,搬去了景仁宫。
宋常在被红绡安排在了偏殿里,汀兰负责照顾并看着她。只是,宋常在下午被惊吓了一场,变得有些痴痴呆呆的。周太医亲自开了方子,又抓了药喂下,才沉沉地睡去了。
偌大的重华宫两日之间少了两个主子,一下子变得好似特别的空旷寂寥。
红绡服侍江书晚吃完药,叹道:
“主子,你是担心梅答应跟着咱们一起遭殃,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把她送走吗?”
江书晚往嘴里塞了一颗话梅,酸津津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让苦涩的嘴巴慢慢好受了一些。
“她和齐答应都是苦命的人。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凶险。能走一个是一个吧。”
接下来的几日,后宫忙着操办大皇子的丧事,李佑一连数日都没有过来看她。
江书晚的身子时好时坏,白天的时候精神尚可,还能坐起身来听听红绡和小安子带回来的消息。每到了傍晚时分,就沉沉地烧起来。
夜里迷迷糊糊的,总能听到隐隐的人声。时不时地有人给她擦擦额头,摸摸手,掖掖被子。
这一场病,缠绵了多日。等到终于好些了,多日阴沉的天也开始放晴了。
这日江书晚从梦中惊醒,隐约察觉有人坐在身前,睁开眼睛看时,却见是李佑。
多日不见,李佑明显憔悴了不少。可他见到江书晚睁开眼睛的一刻,眼中还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和愧疚。
“晚儿!你醒了。”
“皇上?”
江书晚迟疑地叫唤出声,定睛看清后,才一个激灵,挣扎着要爬起来行礼。
“晚儿你这是做什么?”
李佑一把按住,只见床上的江书晚小脸蜡黄,眼见得瘦了一大圈。顿时心痛不已。
“朕知道你病了,可竟不知你病得如此严重。晚儿,你受苦了。”
江书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眼前这个人,说他多情吧,他却放任后宫众嫔妃自相残杀,为了帝位,手段狠辣,老婆孩子统统可以不顾。简直负心薄幸,冷血无情。
可说他无情吧,他分明看着你的时候情意绵绵,让你不自觉地就陷入他的柔情蜜意中去。
就如同此刻。
江书晚在承乾宫晕倒,在重华宫病了这么多天,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就是这么多天不来看她,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可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无尽的伤痛和愧疚,面上的憔悴之色,反倒还让别人心疼起他来。
江书晚是不会心疼他的。
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当下眼中含泪,伸手抚住李佑的面颊,心疼道:
“皇上,晚儿不苦。反倒是皇上,大皇子就这样走了,皇上不仅要承受丧子之痛,还要处理前朝后宫这么大一摊子事情,实在是幸苦了。”
李佑抓住江书晚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摩挲,
“还是晚儿最懂朕心。不像她们,只会在御前争来吵去。”
江书晚闻言,明了李佑定是不堪纷扰,才想起跑到她这里来躲清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