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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晚被萧策看得心神震动。
这座皇宫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座地狱?每日都要活得胆战心惊,为了活下去,她必须不停地算计,一刻都不能懈怠。
和齐答应、梅答应她们不同,她们在地狱里等着自身消亡的一天。而她,要为自己争出一片天地来!
就算是地狱,她也要做地狱里那个可以决定小鬼命运的鬼王!
“这件事情到此已经十分清楚明了。晚儿,昔日皇贵妃为人虽毒辣,但好歹手段不阴毒,从来都是明里来明里去。
这个顺妃却不同,看她行事作风,老练又阴毒。你和她为伍,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萧策实在担心江书晚。是以小安子一传消息给他,他半点也不敢耽搁,几经磨难幸不辱命。
“我千辛万苦才走到今日,我是不会放弃的。就算最后拼得粉身碎骨,我也要争上一争!”
江书晚轻咬红唇,她走到今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唯有继续前行!
萧策默默不语,只得在心底暗下决心护卫她到底。
后厢房,红绡端着一盘伤药和纱布,推开小安子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没人瞧见吧?”
小安子捂着手臂上伤口,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一丝响动来。
红绡摇了摇头,看着小安子解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胳膊来,胳膊上草草包扎的一圈纱布,隐隐地渗出许多血迹来,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涌来上来。
“疼么?”
小安子咬紧牙关,牙齿缝中流出几个字:
“不疼!”
红绡轻手轻脚地解开纱布,清理好伤口,又重新上药包扎好。小安子已经疼得额头冒汗。
“别跟主子说。免得她担心。”
红绡点头应下,又问道:
“萧世子呢?”
小安子僵着一只手穿好衣服,胸前的扣子却怎么也扣不上。
红绡一把夺过狠狠地替他扣上。小安子讪笑了两声,道:
“他伤得比我还重,胸口被人划了一道,后背还被砍了一刀。呵呵,他还硬扛着去见主子了。”
红绡咬牙切齿,狠狠地扯过他的衣襟,怒道:
“你们两个再这样冒冒失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下次看我还给你上药不?!”
小安子被扯到伤口,疼得眼冒金星,连声求饶,
“姑奶奶,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红绡一别嘴,转身坐在一把凳子上,眼泪不争气地就掉了下来。
小安子见她哭得伤心,捏着手指扯了扯她的后背,
“好了,别哭了!快给我准备点伤药,我给世子送去。回城的时候他就简单处理了一下,这会儿该疼死了!”
“活该!”
红绡嘴上虽骂着,但手上不停。麻利地收拾了纱布和伤药,包成了一个小包塞进安子的怀里。
安子舔着脸,陪着笑出门去了。
承乾殿里空无一人,只李佑端坐龙椅上,福临垂手恭立在旁。殿前,一个黑衣蒙面的暗卫,单膝跪地。
“皇上,对方人手不多,可却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进退有度,像是经过专门的训练。”
李佑听完暗卫的密报,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
“能看出对方的来历吗?”
暗卫从身后掏出一块碎布,双手呈上:
“这是对方身上砍落的衣袍一角,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福临忙上前接了,递给李佑。
李佑抚摸过那一角暗黑色碎布,质地绵密柔软,是上等的棉布。入冬之前,兵部刚筹集了一批过冬的物资,随着饷银一同北上运进陆北大营。他还亲自去看过。
李佑心中沉了又沉,一挥手,地上的暗卫已经没了踪影。
福临欠身上前,陪着小心道:
“皇上,或许不是顺妃娘娘的人做的呢!”
李佑冷哼了一声,手中的碎布往烛火上一递,一条火苗蹿起,瞬间吞灭了碎布。
他看着手中的碎布燃成灰烬,蹿起的火光笼罩在他脸上,却化不开他眼中的寒气。
“她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人。这些年,她辛苦伪装,骗过了所有人。就连皇后都将她视为心腹。可朕却从没忘记过,初见她时,她眼中的那份野心勃勃。”
“皇上,顺妃娘娘这些年也是吃了些苦头的。”
“说到吃苦头,当初若不是她硬要和贵妃作对,又哪里来的那些事故?福临,一个巴掌拍不响!”
顺妃骨子里桀骜不驯,当年和郑月蓉硬碰硬,吃了不少亏。李佑赐她封号“顺”,也是要警醒她的意思。
她这些年性子大变,像是变了一个人。可李佑知道,睡着的狮子她也是狮子,永远不会变成绵羊的。
“萧策呢?”
李佑突然问道。
福临一笑,上前扶着李佑进了内殿,
“皇上,萧副统领和燕王相约着去京郊冬猎,已去了几日了,也不知哪日回来。”
李佑不置可否,佯装怒意,
“朕叫他盯着陆北,他倒好,和燕王两个跑出去潇洒快活。等他回来,叫他来见朕。”
福临应下,“听说还是燕王的主意。自从燕王和裴家小姐定下了亲,燕王整日患得患失的。说是只怕婚后没有这样的自在日子了,硬是要约着萧副统领多快活自在几日。”
李佑笑着摇摇头,心中羡慕他们的自在和恣意。自己被繁重的政务捆绑着,虽拥有着广袤江山,却只能困在这皇宫里,哪里都去不了!
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皑皑白雪反射着光线,让夜晚透着几分亮堂堂。远处的宫殿隐在一片白雪中,昏昏沉沉,没有一丝亮光。
那是延禧宫的方向,再过去是钟粹宫。往日,那里莺歌燕舞,总是最热闹的去处。如今却静寂一片,如同鬼魅。
李佑突然有些厌倦和疲惫。
左右思忖了一圈,唯有翠云馆的那一片静谧让他心生平静和向往。他一抚衣襟,起身往外走去。
“皇上,这么晚了,外面天寒地冻的,这是要去哪儿呀?”
福临忙不迭地抄起一件大氅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