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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宋映瞧一眼桌上的衣服,笑了笑,脸上挂着一丝嘲讽。
看来……被人折辱也不是没有好处。
经过这次,宋映学到了高门贵女的生存法则。第一,后台不硬,不能出风头,要不然周围的一帮人就逮着你使坏。
比如她。
第二……嗯,暂时没学到。
……
七月,丰城学院休假两个月,顾家的嫡子——顾望之回府。
得了信,顾夫人早早地来到正厅等待,后院的一帮女人也得跟着她来到正厅等待。
宋映也没落下。
每过一会儿,顾夫人忍不住命婢女去门口瞧一下,“看三少爷回来没?”
自从婢女出去后,她一双眼睛更是时不时地瞧往门外,连桌边的茶水都没心思喝。
顾诗韵也频频地往出门外,显然对顾望之回家十分期待。
顾夫人不禁意瞧了她一眼,心底十分满意,再看向她时,目光十分和颜悦色。
宋映刚回到顾府不久,和顾夫人都没有深厚感情,更别提顾望之这个见都没过面的弟弟。
她今天起得早,没睡够,在椅子上困得直想打哈欠,碍于她们个个精神奕奕的,便强忍着没打出来,一双眼眸憋得溢出少许水光。
“二姐姐。”旁边的顾诗雨也坐的无聊,稍稍偏低头,和宋映小声唠嗑。
“府里最宠的就是三哥,他回来了,爹和母亲眼里可瞧不见我们,一门心思只围着他转。”
“祖母也是。”
“哦,有这么多人宠着三弟,他真幸福。”
想干嘛就干嘛,天塌下来都不怕。
“可不是嘛。”
两人坐的远,说话又小声,顾夫人并没有听到。
她只是看女儿等的一点儿都不专心,心底生起一丝不悦。
“诗璃,诗雨。”
顾夫人一发话,顾诗雨瞬间闭嘴,安分地在自己座位上做好。
宋映无聊的拿起一个橘子,剥开,一瓣一瓣地放进嘴里咀嚼,一点儿都没有作为闺阁千金的端庄。
顾夫人看的眉头轻皱,没有训斥。
太阳偏移,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从门外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锦袍,面容稚嫩。
顾夫人激动地站起身,快步上前迎他,“望之!”
“娘。”
顾望之朝她双手作揖,请礼问安。但身体还没弯下去,顾夫人已是急急地扶起他,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瘦了,娘得好好给你补补,把元气补回来。”
“多谢娘亲。”
接着,是顾诗韵上前与他见礼。
“和年后相比,三弟确实是瘦了。”
“在家可得好好养着。”
“三弟?”
顾望之疑惑,他在家中排行第二,大姐应该叫他二弟才对,为何会叫三弟?
难道是上头多了一位姐姐?
他在屋内环视一圈,果然见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顾望之确定,他没见过这个人,但她眉目间却长得和娘亲有四分相似。
“娘亲,她是?”
顾夫人笑了笑,转头给他介绍道:“这是你新找回来的二姐姐,娘亲生的。”
“那大姐……”
顾诗韵面色稍稍一僵,手指猛的篡住,美眸含水,神情间透着几分脆弱。
“我,我不是娘亲生……二妹才是。”
“三弟,你好。”宋映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语气十分陌生。
顾望之心中不喜,对她产生了一分排斥感。
“二姐。”他疏离地应了一声。
“诗璃!”顾夫人叫了一声她,给她使眼色,示意她热情点。
宋映当没看见,坐在椅子上,继续剥橘子吃。
顾诗韵趁着这个机会,拉着许久未见面的弟弟,嘘寒问暖了一番,越发地让顾望之感到暖心,心底对她更亲近了几分。
一番问候下来,顾望之拿出挑好的礼物一一分发给家中姐妹,唯独少了宋映的那份。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二姐,我不知道你回家了,买礼物的时候没算你那份。”
顾诗韵怎能放过这个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识大体的机会。
她大方的把自己那一份礼盒递出去,“二妹,我这份给你吧。”
木盒里面装的是一支梅花簪,梅花是用真银掐出来的梅花,边沿上镶着一颗颗精致的玉珠,做工精美,用料精贵。
很符合姑娘家的审美。
宋映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
“下次再送礼物的时候,把这一次算上就好。”
“当然,二姐喜欢金银俗物,你直接给银票我更开心。”
“……”顾望之。
此人脸皮好厚。
……
他出去读书大半年,一回来,瞬间变成顾府三位大主子的掌中宝,谁也及不上。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顾展宏对他也是和颜悦色的,每日不忘问他功课,颇有慈父的样子。
顾夫人更是围着他嘘寒问暖,忙着送汤送菜,脑里早把宋映忘到九霄云外。孙子一回来,老夫人早忘了顾诗韵这个乖巧的孙女,一日三餐的给孙子送东西。
顾望之回府,外面觊觎顾诗韵的适龄青年便多了一个借口进顾府溜达。其中,以镇武侯府的小侯爷——康烨来的最勤快。
刚走没两天又能瞧见他在顾府溜达的影子。
府中日子无趣,宋映最爱干的就是拿一把鱼食,坐在水榭边上,给荷池中的鱼喂食。
不知喂了多少,荷池中竟有几条鱼撑得翻起白肚子。
在旁边伺候的李嬷嬷忙拦住她投喂的动作,“二小姐,你就行行好,放过这些可怜的鱼吧。”
“嬷嬷,我正在喂饱它们,你怎么能说,我不做好事呢。”
李嬷嬷看一眼荷池中翻白肚的锦鲤,心累的叹一口气。
“小姐,你再喂,它们就要撑死了。”
宋映投喂的动作不停,掰开鱼食一点点扔到荷池中,引得那水下几条吃得肚子发胀的鱼游过来,争相抢食,没过多久,又撑得翻白肚子。
她瞧得直乐,“吃不了还来抢,该说它们笨呢,还是贪得无厌,或者说本性如此。”
“二小姐,这些鱼是三少爷带回来的,喂死了,夫人又该说你。”
“无妨。”
李嬷嬷知道劝说无果,便退到一旁等候。
水榭外,顾诗韵穿着一袭绸缎长裙款款走进来,行走间水袖拂动,姿态优雅。
她走近荷池边上,视线往底下一瞧,只见清澈见底的水里浮着一片翻白肚的鲤鱼,顿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