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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夜掏出手机打开日历备忘录看了看皱纹道。
“哎呀...后天吧，刚想起来我明天还要给新来的家人上课...”
林国栋正想开口说什么，姜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打开一看是个微信群语音。
“你们等我一下，我开个会。”
说完来到一边接起电话，林国栋看着手里的包装盒叹了口气。
转身来到餐车前盛了一碗牛奶鸡蛋醪糟。
等姜夜打完电话递了过去。
“小夜，光忙着打电话了，嗓子都干了吧，快喝点。”
姜夜看了看端起喝了一口又放下，眼神平淡仿佛喝了一口白水。
明显在思考刚电话里的事情，再也没有往日对林国栋饭菜的感叹。
“爷爷，我有点急事先走了，明天找你们啊。”
说完正准备走林国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小夜啊，你看爷爷成天摆摊也挺辛苦的，你现在做啥生意呢，能带爷爷一个不？”
此话一出骷髅兵眼睛瞪的老大，心想这刚说劝人怎么自己主动往火坑里跳的？
姜夜没想到林国栋会说这样一句话，先是一愣随后释然微笑。
“爷爷，我本来想等你先试试我们的产品再问你，但你这种主动上进渴望成功的心态真是太难得了。”
“我们的公司叫蝴蝶国际，网上能查到的国际大平台，你入职是业务代表，找三个人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就会升职成业务经理。”
“然后让这三个人再把这份健康和财富分享给其他亲朋好友，三个变九个，九个变二十七个，等你成为部门总监的时候，公司就会奖励你一千两八十万的上总大奖！”
林国栋看着姜夜一边说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额前的发丝甩来甩去整个人都有些疯魔。
小亮实在忍不住了。
“姜夜，这种模式不就是传销吗？！”
姜夜一听笑容僵住了，看向小亮的眼神中阴晴不定。
“小亮，你有这种疑问不奇怪，毕竟这种模式在国际上都十分先进，不懂不怪你...”
“但是你要知道，传销是没有产品的，单纯拉人头骗人。”
“但我们是有科技产品的，这个模式叫直销，很多跨国企业都在使用这个模式！”
姜夜仿佛被人踩了尾巴越说越起劲，额前冒出丝丝汗渍，
“而且我们公司要个要求，一张身份证只能用一次，一个人只能帮助三位朋友，如果你想升总获得一千两八十万奖金，就要去用心努力帮助你的三位朋友，给他们赋能，让他们再去帮助更多的人！”
“这种严格限制每个人拉人头的约束，怎么可能会是传销呢？？”
说完转头看向林国栋，伸出双手握住他枯树般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爷爷，其实我每天看你摆摊心里也难受，但就怕你年纪大有些不接受新鲜事物。”
“没想到你这个年纪还没失去向往成功的热情，其实很多人可能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跟对团队真的很重要。”
“但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去总部，必须先通过业务代表的课程考试。”
“你放心，我姜夜遇到机会就会抓住机会，以后一定会带你一起的，然后你再带上小亮，鹰眼和骷髅兵，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说完留着一脸死灰的众人来到路边打车离开了，林国栋看着喝了一口的牛奶，碗边还留下一片豆沙色的口红印眼底深深的无奈。
骷髅兵：“完了，一千零八十万，我欢乐豆儿都没这么多...”
“我一傻子都知道这是掉进传销窝儿了...”
鹰眼：“确实，我眼神儿不好也看的很清楚了...”
小亮：“爷爷，你不是答应我要帮姜夜吗，你怎么...”
林国栋看着姜夜离开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亮，你还没看出来么，这一个礼拜她已经彻底变了。”
“怎么可能...爷爷她以前说过，最信任你了，如果你劝她一定听的！”
林国栋听了这话心里更难受了，深呼口气平复情绪说道。
“小亮，我们要先试着理解她，我猜在那个什么狗屁团队里有很多托儿，没日没夜的诉说自己在这里成功赚钱的经验去洗脑，有些假话听的多了，自己都信了。”
“然后再给她情感上缺失的满足，她缺少自尊大家就不断认可她，缺少关心就不断关怀她，缺少存在感就不断让她成为焦点。”
“就像游戏一样，只不过这些更真实，在现实生活中你没有的一切，在家人那里都可以得到。”
“所以现在你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会觉得你在跟她对着干，怕她比你更成功。”
“结果只能是争吵然后不欢而散。”
听了林国栋的话骷髅兵人都傻了。
“我去，这帮人不去当心理医生真是屈才啊，给他们几年时间台湾估计都被收复了。”
“爷爷，以后这话你可别出去乱说，别人肯定要以为你是传销头子。”
林国栋此刻心烦意乱都没心情揍他了。
“你能不能别老打游戏，多看看新闻报道...”
小亮急的腾一下站起身。
“那...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不管她吧，爷爷不行咱们报警吧。”
林国栋摇了摇头，打开手机看着一张照片，是刚才姜夜下车时他拍的。
“报警你有证据么，再说了，小夜没有清楚认识到自己掉进火坑之前，知道是你报警毁了她改变现状的事业，估计要恨你一辈子...”
“等着...”
说完拨通了一个电话。
......
一辆黑色奔驰一个急刹停在林国栋面前，随着那威还有一位光头壮汉下了车。
正是被袁龙用石头砸中脑袋的那位，这会后脖颈还有一块红印子。
“大哥，我正炒菜呢啥事儿这么急找我来？”
林国栋端了两碗牛奶放在桌上让他俩坐下。
“边喝边聊吧，有点事儿找你们帮忙。”
那威一听笑了笑。
“有啥事你吩咐就完了，啥帮不帮的二刀这都自家兄弟。
说着拍了拍旁边光头壮汉的胳膊。
“是是，林师傅，有事你招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