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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将一套刀法演示完毕,收招站立,转脸打量月狐。
追风刀法刀法其实很简单,一共三十六式。
以月狐的武学修为,只是瞧了几眼,就已断定这小姑娘身负刀法不假。
月狐便得意地笑了:“看来,得带上你到我们西域游玩游玩了。”说着,上前一步拽起羽衣的右手,不容她挣扎,就要离开。
“无用大哥哥,告诉兰天二哥,我在洛阳城里与你们相认,并结义,是我这一趟最大的收获,我会记着你们的,一辈子都不会忘……”羽衣回过头,望着汤无用,匆匆地喊道。汤无用又急又气,却看见羽衣在冲他一个劲儿地眨眼,神情还是那么调皮。
“我们走吧。”羽衣将脸转向月狐。霎时,一顶轿子已经驰近身畔,羽衣躲开众人祈求的目光,轻轻上了轿子,临行前,忽然记起什么,扬声问:“娘娘这等身份的人,一定不会出尔反尔?!”
“不会。”月狐发出轻柔的笑声。一声长笑,身子已然跃上轿子。
“江楼主,中原已无你立足之地,不如跟我们走吧,一样的荣华富贵,任你享用。”轻笑声中,传出月狐轻柔的语声。
呆立一边,正不知所措的江少云,闻听之下,大喜过望,顾不得安排家小,只顾自己逃生,慌忙追赶上去。
“……羽衣,我的妹子,不能这样啊……”唐韵眼里泪水滚滚,却无法呼喊。
“我等不能叫追风侠后人身陷不义,堂堂男子,怎能叫一个小姑娘送命……”武当玉玑子反应最快,急得大喊,眼睛望着空山,只盼他能为大家拿出个好主意来。
“大家尽快运气疗伤,等恢复功力,我们再行决策。”空山安抚大家。
此刻,望江楼外洛阳城里的行人们,看见一顶黑色的轿子,无声地滑过人流,穿城而过,向西北而去。速度之快,形如闪电,他们只是眨眼间,轿子已然不见踪影。要不是看见四个抬轿的黑衣人,衣衫在风里猎猎作响,他们真的会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忽然,哒哒哒的马蹄声,又一次惊碎了行人的目光。
一行人,自城南而来,赶向城东,时日已经是日落之际了。
马前带路的,正是望江楼大公子江兰天。大家救火一般,奔向望江楼。
江兰天早就心急如焚。此趟搬兵,并不顺利,少林方丈空天大师正在闭关期间,任他百般恳求,那些和尚还是一口拒绝,连通报一声也不答应。他说破嘴皮,才求得临时执事和尚答应,带一行弟子下山援救。
江兰天一马当先,率先闯进望江楼大门,直奔千雄厅。只见几个下人不敢去看厅里发生的究竟,只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
“张师父!”江兰天情急,一把扯住楼里总管下人的张师父,张师父反应快,忙招招手,“走了,走了,西域那帮人走了,公子快进去看看吧。”
江兰天率大家冲进厅去。
空山等人还在地上打坐疗伤。
月狐那柱焚天香,虽说中毒不深,却极为毒烈,纵然适才燃过解药,毒性一时半会却难以驱除干净。大家只好继续运功,方才感觉好转不少。
众少林弟子忙上前扶起空山大师,空山摆摆手,大家过去察看其他人众毒势。都已好了十有七八。
空山早替汤无用解开穴道。
悲愤交加的汤无用,一恢复自由,便极力主张向西追赶,截住月狐,救回羽衣。空山苦苦相劝,他才答应等待施救人员到来,大家一起商议对策。
等救援人员来到,他一看,能与那月狐相抗的,少林空天师父并没有来到,顿时心里一凉,凭这些刚刚恢复的人众和数十少林弟子,纵然追赶上那月狐,也奈她不得。
看看日已西斜,料想羽衣随魔教之人相去已远,此去定然凶多吉少,不由得心下难过。
空山起身,就眼下情势,为大家分析一番。觉得当务之急,并非追赶月狐,而是大家回去好好歇息调养,恢复功力,待空天方丈出关,少林将择日召集天下英豪,大家再做决议。
空山见汤无用面色阴郁,想想,道:“阿弥陀佛,依老衲看,小施主暂时不用烦忧,羽衣小施主,看她双目,清澈明净,神志坚定,想必不会将刀谱之事外泄,况她宅心仁厚,必会逢凶化吉,保全性命。我佛慈悲!”
有人提议,那名唤羽衣的小丫头,自称是追风侠女儿,不知是真是假。话音一落,大家顿时议论纷纷,是啊,谁也没有听说过,追风侠会留有女儿。只听说他有个儿子,留在四川唐门,至于女儿,确实没有听说过。
这就有些费解,那小丫头如果不是追风侠后人,怎么会使追风刀法,连名震西域的魔教月狐都认为刀法为真。从今日大家中毒,复又脱困,可以看出决不是月狐发了慈悲,而是为了得到绝世刀谱。羽衣所负刀法,当是追风刀法无疑,只是,她本人是否为追风侠亲生骨肉,难以断决。
江兰天当即吩咐下人侍上茶点,大家分主次坐了,商议望江楼今后事务。本来此事是望江楼一家之事,别人无权过问。怎奈江兰天苦苦恳求,说楼中不能一日无主,要大家商议解决首领问题。望江楼七大侠中,五侠何胡子已死,剩下六人,原本支持江少云行事,今日亲眼目睹江少云伙同邪魔外道,戕害武林同道,连本派弟兄尚不放过,顿时心下灰冷,看看江大公子行事,与那江少云大不相同,便纷纷表示支持江公子接任新的楼主。
江兰天也不推辞,当下吩咐人手收拾停放惨死武林同道,派人连夜去寿材馆购买棺木。这十几人死状都极为惨烈,各派好汉纷纷上前,抚尸拭泪。
不时,棺木运到。数十具,齐刷刷摆放在院里。各派人手便将自己部下死尸收殓一番,装殓入棺。
望江楼当下布设灵堂,为何胡子摆出灵位。灵位一摆出来,望江楼弟兄忆起何胡子平日待人的亲切豪爽之处,个个心下悲痛,甚是惋惜,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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