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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阿牛看着一袭白袍缓步走来付景年,平静说道:“我不管你真实身份是谁,我也不想知晓你所图为何,但是此时此刻,请你给我滚。”
付景年一笑置之,指了指曾阿牛怀中的郑雪芳,轻声开口:“我能救她。”
曾阿牛冷笑连连,不作回答。
付景年脸色平静,倒也不多做纠缠,转身就走,“人死三时,心脉不绝,传言天山顶端有七窍雪莲参可使人生死人,肉白骨,体复魂。”
付景年蓦然回头一笑,“若你信我,便跟之来。”
曾阿牛脸色变幻晦暗不明,终是抱起怀中的郑雪芳一步掠上,“你若是骗我,死不罢休。”
付景年微微一笑。
………….
沅江湾茅屋内。
付景年盘膝而坐,双掌贴在郑雪芳后背上,脸色汗珠滚滚,掌打八卦,无心诀内力从双掌透入郑雪芳身体。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付景年闷声低喝,一掌连一掌,不停拍在郑雪芳后背上,隐隐可见一道八卦阵图,
曾阿牛神色焦急复杂,来回踱步
付景年收掌起身,最后一掌拍在郑雪芳天灵处。
“封。”
曾阿牛心下虽然不信,但却是有一丝机会也不愿放过,见付景年起身,他连忙走过去将郑雪芳抱住,焦声问道:“这便是好了?”
“神仙也没这般手段。”付景年摇头失笑,“我只是护住她心脉,让她暂时魂留人兮而已。”
曾阿牛将手指放在郑雪芳人中处,却仍旧没有鼻息,沉声道:“我怎知晓你是否在骗我?”
付景年微笑道:“尸体不朽,红粉不骷髅,可好?”
曾阿牛见付景年胸有成竹,心中不由信了几分,问道:“你能护住她心脉几时?”
“百日,你若百日之内无法寻到七窍雪莲参,便是仙人临世也无力回天。”付景年淡淡答道。
曾阿牛目光一凝,认真说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助我。”
“我叫付景年。”付景年整了整衣襟,微笑开口。
“南楚余孽?”曾阿牛其实早已料到付景年付景年身份,见他承认,心中又肯定几分。“你如此帮我,需要我什么?”
付景年嫣然一笑,“把命和白玉令里的秘密交给我。”
曾阿牛仰天大笑良久,轻声说道:“百日之后,我来长安寻你。”
付景年笑着点头。
………….
原名叫留香城的留下城使整个大秦南方最乱的城市,留下的自然是那不值多少钱的人命。
一间客栈内,黄脸丫头托着下巴,无聊的看着缸子里那两条游来游去的红鲤鱼,她嘟囔道:“死穷酸,没几个钱,全做好事了。”
“小丫,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黄白之物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做些善事哩。”穷书生望松柏撇了一眼黄脸丫头,慢悠悠的指教道:“娘亲从小就告诉我,在外飘走啊得多行善事,只有这样,你才有好报。”
黄脸丫头嗤笑道:“指不定哪天被卖了还帮忙数银子呢。”
望松柏眉毛一挑,在心中嘀嘀咕咕道:“我才没那么傻。”
一把捏起水缸中探头吐泡的红鲤鱼,黄脸丫头的盯着自己手中惊慌失措使劲拍打着身子的可怜蛋儿,恶狠狠的道:“早晚将你给炖了。”
望松柏急忙从黄脸丫头手中夺过红鲤鱼,待见它们安然无恙的在水里游曳后,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略带哭腔的道:“我的小祖宗,你别折腾我了,你说说你这一路上糟蹋多少东西?”
黄脸丫头白了他一眼,怒道:“那些东西还都是你拿着我的钱买的?就凭你那破破烂烂的衣服,瘦的像干柴棍儿似的、宰了没二两重的马你也买的起吗?真不知道你把圣贤书里说的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不取他人之财放到哪里去了。”
“我又不是君子。”望松柏脑袋一缩,心虚的嘟哝道:“再说了,又不是我逼着你们要带上我的,现在又来怨我。”
黄脸丫头闻言作势欲打。
与此同时,客栈门口,有人一席白发白袍带着个斗笠,让人看脸看不真切,那人抬头看着客栈上挂着的招牌,摸着下巴笑道:“有间客栈?这名字取还真是有才。”
…………..
留下城最有名的便是斗武台,这里将人变成了兽,磨灭了人性,签订生死状过后便是胜负在人生死在天。
一锤将一人砸飞,铁大牛呼吸粗重,这个憨厚的少年脸上竟也有了几分铁血的味道,从三江镇到留下城这一路悍匪当道并不太平,若不是铁大牛挺身而出,只怕那只读圣贤书的一介书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黄脸丫头早已丧生野兽之口。
“第十三战,铁大牛胜!”中间人重重敲响手中的铜锣,嘶着声音吼道。
铁大牛嘿嘿傻笑,脸上本来还有些铁血的味道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他暗自忖道:小年哥儿教的“刀一道“还真是厉害,凭着这个自己三脚猫的功夫竟也能在斗武台闯出些名声。
这几日有个人物在留下城迅速兴起,传闻他年纪不过十八,与人争斗用三把锤子,一锤递一锤,一锤便是一招,三招过后便黔驴技穷。
虽是如此,但却极少有人能撑过那三锤,而一旦撑过那三锤,这名铁大牛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便会主动认输。
因此,他在江湖上也得了个绰号,三锤输。
铁大牛挠挠头,走下台从中间人手上拿过银子,那中间人笑道:“铁三锤,明日还来不?“
铁大牛傻笑着说道:“不来了不来了,俺家哥哥归家了。“
中间人一脸可惜,说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你如今已经接连胜了十三场,你若是再到这磨砺几年,凭你那三锤的本事,指不定还能得个武霸哩。”
铁大牛疑惑道:“武霸是什么,很难么?”
中间人瞪着眼睛说道:“当然难,得连赢五十场才行哩。”
“感觉也不很难哩,俺景年哥儿一定能做到。”铁大牛理所当然的说道。
“呸。”中间人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不难?哼,小子,你明日教你那景年哥,我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能够让你如此大言不惭。”
铁大牛只是笑笑不说话,转身挥手道:“走哩走哩,明日就不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