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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沉闻言,心跳都漏了半拍。
这药是她抓回来的,而煎药一事除了自己亲力亲为之外,就只有安晴再照看了。她定然不会在药里动什么手脚,可事实就摆在这里,洛雪沉也必须叫安晴来一问究竟。
正在小厨房里忙活着煎药的安晴,突然发现自家小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吓得惊了一跳,“小姐,您回来了?刚刚小小姐说您准备做好吃的,但一转眼又没影了。”
洛雪沉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藏于袖中的药渣取了出来,“你看看这些药,是你平日里煎的么?”
安晴狐疑道:“是啊。这些药我都是按照宋妈送来的剂量煎制的,可有什么问题么?”
一听到是宋妈送来的,洛雪沉更觉意外。从以往的点滴事迹里来看,这宋妈乃是一个忠心护主的人,她又怎么会生了迫害关黔南的心思呢?
况且......她还是关黔南的乳娘,与他的关系更为亲厚。
安晴她有些失神,便追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一回来便心神不宁的,还问这些奇怪的话,是遇见什么事儿了吗?”
洛雪沉没细说,只让她将宋妈叫来,这件事儿她必须要弄个一清二楚。
宋妈原是在关素素院子里帮她做了些吃食,一听到安晴说洛雪沉叫她,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匆匆赶了回去。
等进院儿的时候,洛雪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宋妈,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她说罢,转身便往后花园走。
宋妈见状,立即跟了上去。虽说她不知洛雪沉要问何事,但见她这幅模样,恐怕没什么好事儿。
洛雪沉寻了一处坐下,神色有些凝重,她的双手紧紧拧着帕子,思虑了半晌,才开口道:“六爷的药可都是您负责的?您可知晓药里被人做了手脚?”
“老身......”宋妈显然有些被吓着了,说话支支吾吾,半天都答不上来。
瞧她这慌里慌张的模样,洛雪沉的心蓦然沉到了谷底,难道当初是自己看走了眼,以为宋妈待关黔南是忠心耿耿的,可现在却......
若真是自己猜想的那般,人心也就太可怕了。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咬了咬唇道:“宋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希望您能跟我说清楚。今个儿我将药渣了送到药铺去检查了,那大夫说药里面有一种安定的成分,可致使人昏昏欲睡,精神不济,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许是被洛雪沉逼问地没了法子,宋妈终是说了句完整的话,“夫人若是想要知道,那还是亲自去问六爷罢。”
洛雪沉一听,约莫猜出了几分,但是又不敢确定。所以还是将重心转移到了宋妈的身上,希望能从她的嘴里撬出真相,“我当然会当面问六爷,但我也希望宋妈您能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有什么说什么。”
宋妈踌躇了片刻,有些问难地说道:“夫人,我只是按照六爷的吩咐去做事。其中缘故是什么,我并不知晓。其实我也曾探问过,但是六爷却是缄默不言。所以您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亲自去问六爷罢。”
她这番话说的陈恳,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洛雪沉心里也就有了底,“刚刚是我误解宋妈您了,还望您别放在心上,我不过是担忧六爷的身子,害怕他有个什么好歹。”
宋妈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也向她表了衷心,两人随意地闲谈了许多。洛雪沉也从宋妈的嘴里知晓了一些关黔南小时候的事情,对他更生了不少怜惜。
等到她回房的时候,室内并未点灯,一片幽暗。只有点点皎洁月色顺着窗沿倾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碎光。
洛雪沉刚刚走的窗边的时候早就听到了屋里有动静,但一进门儿便是静悄悄的。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朝床榻走去,只见关黔南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是睡得十分香。她侧头一看,床边儿的杯盏还冒着热气,放置的方向也与下午的时候有所不同。
猜到他是故意装睡,洛雪沉也不忙着揭穿,便直直地往身侧的床栏上撞了撞,发出咚的声响,“好疼。”
果不其然,床榻上的人一听到这句话,立即转过了身来。
黑暗中,两人借着月光努力看清对方的脸,关黔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其往自个儿身边拉,“刚刚撞到哪儿了?”
洛雪沉咬了咬唇,指着自个儿的胳膊肘叹了口气。他一面数落她笨一面又伸手去床边儿的药箱里取了活血化瘀的药酒,“胳膊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见他一副极为认真的神情,洛雪沉心里一阵柔软,有些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果然没睡。”
关黔南怔了片刻,才微微缓过神来,“刚刚是你故意撞的?没想到我也有被人骗的时候,说到底还是你学坏了。”
洛雪沉撇了撇嘴道:“你骗我的时候可多着呢,现在不过是还你零星半点儿罢了。”
她一想起药方的事情,原本心里还未关黔南为自己擦药而感到温暖,瞬间被冷化,“你以为你不坏么?成日里尽做一些不让我知晓的事情,总是瞒着我,似乎我知晓了就能怎么样似的。今天我不小心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必须得告诉我关于药房里的安定成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这样做?”
说到安定成分这四个字,洛雪沉的语气瞬间变地硬气了起来,口吻里夹杂着浓浓的怨气。
她费心费力地去给他寻求药方,却没想到他自己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搞出了这些名堂!
虽说洛雪沉已经将话逼问到了这个份儿上,但是关黔南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样子,对于药方里加了安定成分的事情闭口不言,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窗外的明月,眼神有些空洞,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洛雪沉渐渐平复了心情,知晓自己这般追问定然是没用的,便转换了策略,开始好言相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有理由知晓你身子状况,我只希望你能够快些好起来。再说了,出嫁随夫,如今我们乃是同林鸟,自然是夫妻与共。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轻易放你自生自灭的。”
她说的都是掏心掏肺的话,丝毫没有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