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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正是男孩子最调皮的年纪,平日里定没少四处蹦哒。沈宁烟怕问妇人多了害她担心,便打算留些事情找柱子再说。
两人沿着无人的空巷子走,万籁俱寂,只剩下沈宁烟和柱子的脚步声音。
“什么问题呀?”柱子转过头,一脸茫然望向沈宁烟。
“李贵琨来扬城做太守多久了?”沈宁烟神色严肃。
她愈加觉得,扬城瘟疫泛滥与李贵琨关系极大。治理瘟疫是重中之重,但做了坏事的人也必定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沈宁烟曾被人欺负过,更憎恶坏人得不到报应。
“两年。”柱子听到沈宁烟提起李贵琨,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他对李贵琨的恨意,从第一次与沈宁烟见面时,便溢于言表。
“这两年他都是怎样对待的你们?说具体些最好。”沈宁烟继续追问。
“霸占田地、欺上瞒下、强抢民女,还能怎么具体,你能想到的恶事他都做过。”柱子冷哼。
沈宁烟听罢心情凝重。
“哦,对了。”柱子忽然想到什么。“现在的太守夫人,就是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他像是讲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说完大笑了几声。
“李贵琨迟早要遭报应的。”柱子收回笑容,字字咬牙切齿。
“他不是有个儿子吗?”沈宁烟疑惑。
没想到小小一个太守府,背后竟藏了这么多的事情。沈宁烟不知还要在府里住上多久,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好在离李贵琨近些,若是要查探什么消息,也要方便许多。
“李轩?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生的。只知道李贵琨逼死了陪他的糟糠之妻,娶了现在这个女子。那女子也是刁钻刻薄的性子,为了自己容貌好看,便怂恿李贵琨喊上整个扬城的人上山采药。”
柱子说话间眉目满是戾气,丝毫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到底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沈宁烟有时想想,倘若她是柱子,想必也难以承受。
“姐姐为何要问我这些?”柱子好奇。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沈宁烟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搭在柱子肩膀上。
柱子身材挺拔,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就长到沈宁烟的胸口位置了。
“我一定会把这次的瘟疫解决了,至于坏人,我也不会让他们一直快活下去的。”
沈宁烟目光坚定,紧紧盯着柱子。
两人四目相对,月色下,沈宁烟眼里仿佛闪烁亮光。
良久,柱子沉默的点了点头。
他眼睁睁看着“当官的”如何欺负的百姓,眼睁睁看着昔日平静祥和的扬城变成一座死城,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
那些当官的他都不信,可柱子总觉得,沈宁烟不会让他失望。
后来沈宁烟离开,叫他回去睡觉。柱子坐在巷子尽头的台阶上,用木棍在布满泥尘的地上写下“齐思”两个字。
“瑶”他不会写,柱子心想,下一次见到沈宁烟定要她教自己。
自从太守府开放粮仓后,百姓们终于不用每日都饿肚子。对此荣王并无看法,倒是李贵琨愁得焦头烂额。
书房,荣王刚和太医商议好事情。
“李大人找我,可是想到什么治理瘟疫的法子了?”荣王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坐书桌上品茶。
放粮赈灾有沈宁烟把手,治疗瘟疫也有随行的几个太医费心,他全然成了甩手掌柜。
“哎哟!王爷言重了!”李贵琨惶恐。“微臣要是能够想得到法子,怎会上报朝廷,麻烦您亲自来一趟。”
“也是。”荣王得意的打量了李贵琨一眼。
这般棘手的事情,是要厉害一些的人才解决得了。
“那你找我是?”荣王疑惑,不解的看向李贵琨。
“安王爷和齐小姐那边日日做好粮食免费分给外面百姓,一次两次倒还行得通,可是次数多了,微臣实在承受不住。要是再过一段时日,怕是连太守府都没东西拿来充饥了。”
李贵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着他猛拍大腿,仿若那些粮食分出去真就要了他的性命。
荣王挑眉,仍是悠闲得很。
“思瑶这样做,也是为了城中百姓着想。我方才已经联系过太医,他们在想法子治疗瘟疫,估摸着等不了多久就能解决。”
赈灾放粮这事自禀报给皇上之后,听说朝中大肆赞叹荣王宅心仁厚,治理有方。荣王什么都没做还落得个好名声,他不仅不心疼,反而很是开心。
反正用来赈灾的粮食是李贵琨的,又不是他的。
李贵琨见荣王并不在意此事,顿时手足无措。
现下除了荣王,谁还能给他撑腰。
“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李贵琨眼珠子一转,屁颠屁颠到了荣王身边。“您才是皇上亲派的人,那两个顶多是帮忙打下手的。如今齐家小姐对赈灾的事情热情得很,恐怕其中目的并非是为了百姓,而是想要抢您的风头。”
李贵琨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打量荣王。
见荣王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又继续往下说沈宁烟的不是。
“您看,她天天在百姓们面前乱窜,皇上若是知道,万一以为您什么都没做,全是她一个人做的,那该怎么办?”李贵琨望着荣王的眼里充满期待。“何况她还是个姑娘家,您总不能甘心被人误以为比不过一个女子能干吧?”
“这有什么的。”荣王不以为意。“山高皇帝远,我父皇怎么看得见扬城的情形?除非我写信回去,你真当我这么傻,把所有功劳都推给齐思瑶?”
奈何李贵琨说破了嘴,荣王都不当回事。
这口气,不甘心任由沈宁烟天天将他的粮食往外面运,又想不出法子治沈宁烟。
太医无法凭空写出治疗瘟疫的方子来,不得已,荣王只能带着一行人亲自上街,让太医为染了病的百姓把脉。
所有人做好了防备,荣王更是站在空地,四周有人把守,身子离扬城百姓好几米远。
一眼望去满目尽是疮痍,百姓们坐在地上,痛苦的打量面前这些陌生的人。
沈宁烟心里头宛若揪着一般的难受。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