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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烟带着元贵妃的令牌跟着春和宫的一个老太监径直出了东直门。
老太监似乎是东直门的熟客,那些守门的侍卫见到他并未多加盘问,身边的沈宁烟也就安全地过去了。
老太监带着沈宁烟坐马车来到了太傅府的侧门,扶持着沈宁烟下来了之后。老太监不由地拉住了沈宁烟叮嘱着说:“齐姑娘,奴婢知道你不是这宫里的人。这宫里的规矩可都得跟你说清楚了。”
“皇宫里每到戌时就会落钥,钥匙分别保管在陛下身边的两位总管的身上,至此这皇宫就不得进出了。即使是要进出,也得有陛下的手谕才行。”
“你在这太傅府里头的时间可是有限的,两个时辰之后,奴婢再来这处接你。”
沈宁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放心吧公公,我都知道。”
老太监点了点头,吩咐了几句就跟没事人似的又跟着马车离开了。
兴许是元贵妃一早就交代好了的,沈宁烟只是少许扣了扣门,门内就有人应了将门给打了开来。
沈宁烟没管那么多,身形一闪便进了去。结果一转头却跟背后开门的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不……不好意思。”沈宁烟捂着自己的额头想要跟这人赔礼道歉,结果抬头却看到满眼激动看着自己的陆问景。
“陆……陆问景?你怎么在这?”
沈宁烟惊奇这个时候陆问景居然在这。这太傅府倒好像是他的地盘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背地里又跟太傅府有什么关系。
“来给郡主看病的大夫是我带来的,如今郡主遇刺,那李善也受了不小的伤。我便过来看一看。”
陆问景好似满是关切,很多想问的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半晌,陆问景才化万千感慨为一句话,“你在宫里,没吃苦吧?”
沈宁烟被抓进宫,最担惊受怕的就莫过于陆问景了。纵使陆家家大业大,可皇权不可藐视,这皇宫内院是他们无法触及的地方。
如今见到沈宁烟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跟前,陆问景心里面也算是有了个着落了。
瞧着陆问景一脸的柔情,沈宁烟着实觉得有些刺眼。她不动声色地挪开自己的眼睛,轻咳了几声。
“还好,一开始确实吃了些苦。但是后来得贵妃娘娘相助,倒也无大碍。”
听沈宁烟说起这个,陆问景也是不多加几句赞叹。
“我就知道你逢凶必化吉。在宫里那般龙潭虎穴的地方也能够结交到贵妃这般厉害的人物。”
闻言,沈宁烟瞥了一眼陆问景。也不知道这陆问景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能够这般在太傅府走动自由的他好像才是个厉害人物。
“其他的先别说了,我时间有限。你快带我去见见郡主。”
沈宁烟不言其他,直奔主题。
陆问景也知道眼前事情紧迫,没有耽搁,带着沈宁烟便去了开平郡主所在的辰月楼。
素来听闻太傅极其宠爱自己的这名外孙女,而今太傅已然告老退朝,闲来无事就专门在太傅府陪着开平。
太傅待开平,当真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寻来上京全部能够逗开平开心的珍奇珠宝才好。
看着眼前这一幢单独在院子里辟出来的精致楼阁,足足三层,赏玩书画的东西样样俱全。光是服侍的婢子,目测就有几十位。裙带飘飘地从廊下过,宛如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想必这位,就是齐姑娘了吧?”
正当沈宁烟感慨之际,便瞧见门内匆匆出来一位褐袍老者,鬓髪虽皆白,步履稳健,精神矍铄。
许太傅贵为三朝元老,却依旧宝剑锋犹在。
而今仍可以透过这一位老人明亮如炬的双眼,看到在上烨最为艰难的时候,他如何与当时的几位元老一起匡扶起这摇摇欲坠的王朝,开辟出如今的上烨盛世。
皇帝许了许太傅过身之后,配享太庙,足以证明许太傅之身份尊贵。
沈宁烟心里抱着对许太傅的敬仰,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太傅。”
许太傅摆了摆手,知道沈宁烟是从元贵妃的身边过来的,权当做是太傅府的贵客了。
“齐姑娘里面请,茶水都已经备好了。”
见此,沈宁烟却是淡淡笑了笑。“太傅客气了,我本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过来看一下郡主的。时间赶得紧,茶水就不必了,还望太傅见谅。”
太傅心里也了解,开平的情况他最为担心不过。
“那好,那我便带齐姑娘去见汝嫣。”
太傅在前,沈宁烟,陆问景一前一后跟在许太傅的身后。
踏入辰月楼的一瞬间,沈宁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幢楼宇的设计别出心裁,很是新颖,身在其中,就宛如是在瑶池仙镜那般如梦如幻。
一行人一路来到三楼,是一个宛如在楼顶的池中榭台,美轮美奂,更是让人觉得不真实。
顺着弯曲的走廊来到池水中间的楼台。
帷帐翻飞之间,沈宁烟见到了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开平郡主。
“这便是汝嫣,前几日突然有一名不是内院的丫鬟来到了帐里,执着匕首要行刺。还好当时李大夫在,及时夺下那丫鬟手里的匕首,伤口害的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许太傅立于塌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满的都是对汝嫣的心疼。
开平的胸口被束着绷带,肉眼可见底下的血迹。见此,沈宁烟也不禁满心唏嘘。
这个时候,李善一边捂着自己的手一边从里屋的屏风后出来。
抬眼见到陆问景跟沈宁烟,一愣。
“少东家跟沈……齐姑娘。”
李善笑呵呵地来到陆问景的面前,“少东家你今个怎么来了?齐姑娘怎么也来了?”
沈宁烟低头看了一眼李善同样被包着纱布的手掌,不禁有些担心地问,“我就是过来看看的,倒是李游医你,你这手没事吧?”
李善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开平郡主,笑了笑道。
“没事,不妨事。这点小伤算什么,郡主没事就好。”
许太傅满脸愧疚,“本是想让老大夫来医人的,哪知道反而是受伤了,我这心里面着实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