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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野奈奈笑了笑,她当初也是差点考入职业组的精英,哪能轻易被堵住嘴,“准确来讲,您所列举的案例,无论蔡斯、汉泥拔还是开膛手杰克,他们并非领域型潜伏者加入侵型掠食者的叠加。
如果您仔细回顾一下案例,就会发现,这些臭名昭著的连环杀手都是单纯的在某一领域内作案而已。他们所表露出来的入侵某户人家进行掠食者犯罪,只不过是他们心理安全领域内的住户而已。
例如蔡斯就从未离开过萨克拉门托地区,对他而言,入侵的只是某个童年熟悉的地点。同样的,我们调查的这位连环杀手,为什么只在涉谷区作案?因为他对这里很了解,他长期生活在这里。”
火佛修一冥思苦想。
神尾枫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朝荻野奈奈挤了挤眼睛,问道:“大神探,荻野刑事讲了这么半天,你还没想通关键?人家是在强调六起案件的作案地点啊!”
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
荻野奈奈若有所指的说道:“发生这么多起案子,其实我们早该发现作案地点有问题的。只可惜我们一直在‘玩’案子,就像警校课堂那些侃侃而谈的专家教授那样。
无论这名罪犯是犯了三起命案的女性杀手,还是双重人格分裂,至少这六处案发地点,有一半是他熟悉的地方。也许是他工作、居住或者经常来往、途经的场所。”
火佛修一终于表示赞同道:“这样说来,可以使用曼哈顿计量法,将六起案发地点以及相关坐标列入地理画像,制作一个犯罪地理GCT模型,利用距离衰减函数将他的心理安全区域模拟出来。
接下来我们警方只需要在这个特定犯罪区域内,走访刚刚侧写的175~185cm的左撇子男性即可……”
奥寺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说道:“你们从头到尾都在断定凶手是个左撇子,但没有人亲眼见到过凶手行凶时候的样子,给我一把匕首,我也能左手持刀杀人。”
说着,他用左手持筷子比划了个捅刺的动作。
没错,左撇子是一个不难模仿的生理特征,对于单纯持刀行凶来说,确实易于伪装。
神尾枫说道:“左撇子这个方向应该没错。毕竟凶手都不怕在现场遗留毛发和指纹,还会害怕自己左撇子的身份暴露吗?
另外,凶手杀死茶渡泰虎跟惠理桦时,都曾使用过一招奇怪的指功,用左手将他们的脊椎掰断,如果不是惯用手的话,很难有这样的力气。
当然了,如果凶手像乌玛·瑟曼一样,被比尔送进深山老林跟随白眉老道学会了五雷摧心掌,能够左右互搏,那就当我没说。”
奥寺哦了声,“明白了,那除了犯罪心理安全领域,还有其他方向吗?”
火佛修一问道:“这六个人,背景有什么联系吗?”
神尾枫道:“一个报社白领,两个歌舞伎町公主,一个拾荒者,一名药剂师,还一个是疯子……看不出来有丝毫联系。”
会谈就此无疾而终,一顿饭吃了十分钟,饭后闲聊长达二十分钟,最终将调查目标转移到排查凶手的心理安全领域。
脑袋上悬着六起未破命案,神尾枫睡觉都不安稳,时常梦见疯人院里被惠理桦诱仟的富江椰子的恐惧,山本七惠在十五年前的深夜被我妻善舞袭击时的惊慌失措,凶手踩着远山七绪的手腕摘走她的玉戒,以及小林春水和佐藤澄子在红灯区搔首弄姿的样子……
种种画面如一阵阵潮水冲击着神尾枫的梦境,最后他看到了跪在血泊中的惠理桦瞳孔最后的映像,那是一张无比模糊的凶手狰狞面孔,数不清的血水从他五官渗出,张牙舞爪成一个无比惊悚的血盆大口,朝着自己扑来。
神尾枫倏的从办公位上惊醒,身上披着的警服掉落在地,他满头大汗的看了眼墙上的钟表,下午一点钟了。
午休的噩梦没有带来舒适感,只有急速坠落般的恐惧与无助,他揉着发痛的脑袋去接了杯咖啡提提神,意外地没有在办公位看见有午休习惯的奥寺。
神尾枫到走廊转了圈,发现奥寺正杵在审讯室门口张望什么,神尾枫走过去,往里探头一瞧,火佛修一正在里面跟一名倭瓜似的中年男子交谈着。
这位警视厅调来的大专家,一如既往地没有穿警服的习惯,永远西装革履,里面穿了件白衬衫,一身深暗色格调,不过名表和领撑、领带这些杂七杂八的全都给摘了,只戴了自己的工作证,整个人显得干净明亮了许多。
话说回来,似乎火佛修一和濑户礼这些高学历的博士们都有共同的特性,那就是极品洁癖,外人永远也别想在他们身上看到胡子拉碴的模样,没有支棱在外的鼻毛,没有黑色泥垢的指甲,没有掉落肩头的头皮屑,没有刺鼻呛人的狐臭……
奥寺这个络腮胡的‘小雷克明’大概就是这类专家们的头号克星。
“眼神飘忽不定,废话连篇,下意识摸鼻子两次,舔嘴唇三次,嘴角下撇,重复叙述问题,身体极度僵硬……”
火佛修一坐在审讯桌前,手里转着一只价值不菲的名牌钢笔,“先生,在警察面前说谎,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你不配合我们的谈话,严重点可以按妨碍公务罪处理的。”
神尾枫听了两句,问道:“师兄,我就睡个午觉功夫,这家伙把犯罪嫌疑人抓来了?看上去又矮又挫,也不符合他侧写的嫌疑人画像啊……”
奥寺嘴角抽了抽,“他抓个屁!这人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是佐藤澄子和小林春水租住公寓的房东。
自己家公寓租给三个歌舞伎町公主,还都貌美如花的,我就不相信房东不知道点什么,正好去找他的时候,这家伙鬼鬼祟祟的想逃,被我给逮住了。”
奥寺的表情颇有些埋怨,“火佛修一这家伙仗着自己是本店派来的,拿着鸡毛当令箭,非要亲自进去审……不过他待过预审岗位吗,审的乱七八糟……再审下去,房东准觉得警察署全是书呆子,口风把得更牢了!”
神尾枫看了眼里面的房东,就坐在火佛修一对面的审讯椅上,戴着手铐局促不安,面对火佛修一的问话,一个劲儿装傻,或者就盯着银手铐发呆。
“这专家懂不懂审讯程序啊,房东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就叫过来问个话而已,就给人家戴手铐了?这不符合程序,属于侵犯人权吧,可以去公安委员会投诉的。”
听着神尾枫的牢骚,奥寺无声的做出了回答,大抵意思是说火佛修一是本店的专家,有警视厅的免死金牌,出于重大刑事案件的特殊考虑等等,反正就是无所谓投诉。
奥寺捅了捅他肩膀道:“这家伙空有一肚子墨水,压根不会套话,你想办法把他给弄走,我进去审讯。”
神尾枫一阵头大,“师兄,这家伙精的跟猴似的,我怎么弄走啊……”
“那我不管,你不也精的跟猴一样,还是金表组的呢,这点能耐没有?”
无奈,神尾枫只好敲了敲审讯室的门,决定以身试法。
审讯室里穷极无聊的问话总算随着敲门声告一段落,副审的鹫尾萌香伸个懒腰放下了笔,看着记录本的满篇废话,微微撇嘴。
火佛修一则老年痴呆般慢动作的扭过头,看到了神尾枫,一脸友好的笑道:“神尾刑事,你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