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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姓宁,宁纯从小到大被叫“小姐”。
而她过去跟母亲在宁家,没有佣人伺候,母亲就是伺候全家老小的免费佣人,她倒不会跟母亲一样伺候别人,只是放学后会多照顾每天很辛苦的母亲一些。
后来家里有了佣人,但她们也从来不会叫她一声大小姐,直呼其名,连名带姓。
上次来家里,眼前倒茶叫她大小姐的这个佣人,还冷眼相待的。
果然,有了商北琛在一旁会不一样……
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
佣人一边奉承宁暖,一边也不忘家里多年的小姐宁纯。
给宁纯也倒了杯茶水:“小姐,喝点茶暖暖身体。”
宁纯倒没留意到佣人怎么好言好语的跪舔宁暖的,换做平时,她眼里揉不得沙子,肯定要记下佣人这个让她心里添堵的行为。
但现在,她目光追随着宁暖的男人,一时走神。
她端着茶杯,想了想,等茶不太烫了,就稍微把茶杯的杯口倾斜,茶水倒在了衣服上,“哎呀!”
佣人,落座后嘴巴没停的宁国富,都朝宁纯看了过去。
商北琛坐在沙发上,背对宁纯的方向,好像只要声音不是宁暖发出的,其余的谁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对男人来说似乎都无关紧要。
宁国富呵斥了一声:“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宁纯嘟唇说:“爸……茶水太烫了,我没拿好,就洒在了身上,我……我上楼去换一件衣服……”
说完,蹬蹬蹬地跑上楼去,脸上含羞带怯。
宁暖坐在商北琛旁边,没忽略掉宁纯自从进屋就把眼珠子黏在商北琛身上的那副花痴模样。
自导自演,故意把茶水泼在自己衣服上,是想干什么?
安安静静的喝着茶,宁暖还发现,这次见到宁纯,宁纯整个人的风格都不一样了。
穿搭不再是以前的夜店风,走的似乎是小白花路线。
以前头发是挺御姐的黑长直,性感大浓妆,现在却剪了空气刘海,眼妆唇妆都是淡淡的桃花粉。
衣服也丢弃了以往钟爱的小吊带和紧身黑色皮裙,或是豹纹短裙,穿上了黑色紧身牛仔裤,泡泡袖仙女风格的小上衣。
“我上楼去走走。”宁暖放下茶杯时说道。
说完,不管宁国富同不同意,慢条斯理的起身。
宁国富看了眼沙发上的矜贵男人,忙朝女儿说:“去走走,楼上还有很多你以前的东西,就在书房,爸爸想你了就会拿起来看看。”
宁暖一脸的冷淡,没接宁国富虚情假意的话。
缓步走上楼梯,直接来到了偌大的书房。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少女时期的记忆,或好的,或不好的。
宁国富应该早有准备,就像今天大街上堵住她一样,书房的书桌上确实摆着属于她少女时期的一些东西。
一本旧相册,一本印着某男明星封皮的褪色日记本。
佣人在楼下倒完茶,就上楼来了。
宁纯恨恨地脱下湿了的衣服,想到在大街上她说了一堆示好的好话,结果宁暖根本没理自己,心里就气得不行。
可是大脑思绪一转,宁纯脑海中又浮现出男人高大挺拔的俊美身影。
在大街上时,她都来不及生气,全部身心就被宁暖身旁的男人牢牢吸引了去。
前些天她跑去了国外度假。
在国内她手上没钱,父亲还冻结了她的卡,她想吃想喝就只能跟着朋友们混,那些朋友她这次也看透了,在她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没有她每次大方的给她们买单,一个个的就生怕她花她们的钱,都躲得远远的,冷眼相看。
这口气宁纯绝对咽不下,也懂得了有靠山和有钱的重要性。
圈子里一个富家子弟早就想上她了,但那个时候她有陆西诚,清高的很,根本就看不上那种一般般的,除了有钱,毫无内涵和颜值的富家子弟。
现在没了陆西诚,宁纯明白,靠自己根本不行,自己吃不了苦,不可能找工作上班赚钱。
靠父亲更不行,父亲只看重利益,只有她傍上了有钱男人,父亲才拿正眼看她。
这世上就一个陆西诚,现在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睡了那个富家子弟,趁着富家子弟被她伺候得迷迷糊糊,正迷恋着她的味道时,来一招未婚先孕,缠着那男人尽快跟她结婚,成为豪门少奶奶。
再也不能走跟陆西诚这种不结婚一直拖着,最后拖的没结果的老路。
在拉斯维加斯度假这几天宁纯特地选了排卵期去的。
跟富家子弟睡了好几天,宁纯顿时有底气的给父亲打了电话,靠男人重要,但靠父亲更重要,只有靠男人把父亲的企业救活,才算是人生有了保障。
男人不可能靠得住一辈子,父亲再如何绝情,也会念着她不顾一切给家里企业想办法的这份情,只要公司活了过来,她仍旧是风风光光的千金小姐,在京海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宁纯没有想到的是,一通电话讲到最后,父亲竟然说那个老不死的去世了。
最意外的是,父亲还说……姐姐背后的男人非但不是老男人,相反还很年轻,那男人姓商没错,却不是旁支的商姓男人,而是商家这座稳固的金字塔最顶端的,传闻中有一半血液还姓着陆的男人。
宁纯不知道父亲口中为什么强调一半血液“姓陆”。
她不关心别的,她只关注到,父亲说的那个男人,几乎是这座城市里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谁不知道商北琛是京里回来的,部队混大的?
在名媛千金富家子弟的圈子里,商北琛这个名字,没少被提起过,但大家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不是有什么大八卦的情况下,大家都很少提。
商北琛那种男人,太过高高在上了,是大家这辈子恐怕也接触不到的存在,提起干什么,人比人气死人。
宁纯表面上姐妹情深的听从父亲的话,跟宁暖好好相处,找准时机好求宁暖救一把家里的公司,可背地里,气到想要爆炸。
因为这个消息,回国的这一路,在飞机上那个富家子弟亲她,碰她,她都咬牙切齿,觉得白白给一个废物睡了好几天,烦得不行。
现在别说是那个富家子弟,就是陆西诚,叫出来也是不可能跟商北琛相提并论的存在。
换好了衣服,宁纯就下楼,脸上换上甜美的笑容。
宁国富坐在沙发上,稍微倾身,面色严肃的谈论起男人间才会谈论的话题,对商北琛说起自己的公司,“家里现在经营的这个制药厂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产业,父辈从政,你不认识我,但应该听过我父亲的名讳。”
男人都要面子。
宁国富无法拉低商北琛的身份,那就只能抬高自己的身份,说出自己父亲的全名,并且明说父亲从政,这样无形之中就能上一个档次。
不料。
商北琛却面色平静,抬头坦诚的蹙起眉道:“没有听说过。”
“……”宁国富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商北琛这一巴掌打得他既疼又没辙。
大丈夫能屈能伸,抬了抬眉毛,宁国富忍下这股难堪,转移了话题:“冒昧问一句,商先生跟我女儿……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