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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院中没了打斗的声音,疯牛留在外面那些人一窝蜂冲了进来。
本以为自家寨主已经完事,想着赶紧进来补刀子、捡人头,谁知却看到了疯牛躺在地上的尸体。
想跑,却是已经来不及。
方生一挥手,道了句“关门打狗”后将大门砰的关上。
夏侯让率先冲出,郑长青兄弟、三个衙役、方小牛和方小草等人全部加入进去。
黄庭轩在一旁畏手畏脚,方稗稗走过去,一把将他拎起扔进人群。
黄庭轩转身就跑,却被不知是敌还是友一脚踹在屁股上。
他气得抓住一个土匪就猛捶。
“妈的,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了。”
很快,疯牛带来的二十几人无一人存活。
疯牛压根没想到自己会折在这里,所以只带了二十几人来。
这些人,还是他用来衬托老大身份的。
他原本的想法是:小小一个“打秋风”,自己一人踏平足矣。
方稗稗和方生飞出院子,确保没一个漏网之鱼后才返回。
趁众人忙着打扫战场,方稗稗回到屋中,关上门房开始打量起手腕上的大鼻针来。
细线似的大鼻针变粗了不少,像根红色的铁丝缠绕在手腕上。
原本只有一圈的,现在竟然缠了两圈。
方稗稗大喜过望,往针鼻子里一瞅,好家伙,空间竟有了篮球场那么大。
看来还是千年大蟒魂管用啊,才一个晚上就有这么大的变化。
之前收进来的东西堆放在球场中间,看上去少得可怜。
那只大牛虱正在球场中爬来爬去,寻找出口。
它身体椭圆形,八只脚又长又尖,还毛乎乎的。
这玩意儿太恶心了,不能留它在空间里,万一下几窝虱子怎么办?
还有粮食和衣物在这里面呢。
方稗稗想用意念杀死它,却发现并不能做到。
自己的意念对于空间来说,似乎只有拿东西的作用。
她想了想,灵机一动,打开房门对着院中无所事事的猞猁招了招手。
“小猞,过来呀!”
猞猁跑过来,跳进门槛对着她“喵”了一声。
方稗稗随手将门关上。
猞猁顿觉大事不妙,转身想跑,却被方稗稗一把抓住尾巴。
猞猁发出一声惊恐的驴叫。
方稗稗拍它脑瓜一巴掌:“怕什么,我又不吃你?”
猞猁想再叫,方稗稗一把捏住它的嘴。
“叫你来,是有好事情。”
猞猁拼命摇头:我不信、我不信!
方稗稗问:“你想变强吗?”
猞猁不动了。
方教主于是开启了忽悠模式:
“小猞啊,现在有个变强的机会摆在眼前,你要还是不要呢?”
猞猁虽然觉得自己可能会被骗,但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方稗稗放开它道:
“猞啊,你是我小弟,你强就等于我强。所以,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最先想到的是你。”
猞猁:呜呜,好感动啊,刚才误会老大了!
还以为她要谋害我呢?唉,我可真是个不懂事的畜生啊!
见猞猁信了,方稗稗又问:“你知道刚才那只大虱子跑哪里去了吗?”
猞猁摇头。
“我把它送到了一个洞天福地。现在, 你去把它掉,实力就能变强。”
猞猁拼命摇头:不要不要,太恶心了。
似乎知道它在想什么,方稗稗道:“你刚才也看到了,疯牛土匪之所以那么厉害,就是因为身体里有那只大虱子。”
“听着 ,把你当自己人才给你的,你要是不要,我可就叫老母鸡去吃了。”
“你是知道的,老母鸡体内住着程母的魂,有二心呢,她要是变厉害,定然会想方设法害我们。”
“咱队伍中就你爹和蔡公公最弱 ,到时候,肯定会先朝他俩下手。”
“行了,你反正不要,出去吧,顺便帮我叫老母鸡进来。”
“我相信它一定不会拒绝变强的。”
猞猁却是不动。
方稗稗斜眼问它:“一句话,要不要去把那只大牛虱吃了?”
猞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方稗稗心下大喜,吃了那玩意能不能变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那东西不能放在空间里。
当然也不能放出去。
那可是蛊,有灵性的,说不定背后还有主人,万一带来寻仇怎么办?
方稗稗心中高兴,面上却不显。
“猞啊,我带你变强,但你得答应,那洞天福地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就是你爹也不行,知道吗?”
猞猁又点了点头,想到要吃虱子,干呕一声。
方稗稗才不管它恶不恶心,只把手放到它头上。
猞猁两眼一黑,出现在一个空旷的大屋子里。
它环顾四周,看到些熟悉的粮食口袋、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那只牛虱。
牛虱也发现了它,突地猛扑过来。
猞猁站起,以一个切西瓜的手势将它推飞出去。
方稗稗看得摇头:这猞猁是练功练傻了吗,都忘记自己曾经的捕猎方式了。
她对着大鼻针孔道:“猞猁你是猪吗,扑上去啊,用尖利的爪牙撕咬。”
“你就当自己还在天狼山中抓兔子,猎野狼......”
猞猁被她一语惊醒:是啊,这段时间跟着他们,都忘记自己原本是一只野兽了。
兽,就要有点兽性,学人家装什么斯文?
猞猁想着,身子弓起,两条后腿一蹬,龇牙扑过去将大牛虱按住就是一通撕咬。
可它不仅没将牛虱撕碎,反而被它八只尖利的爪子一下子抱住吸血。
方稗稗暗道这样不行啊,忙将门打开,正巧看到老母鸡蹲在门口。
这厮,估计是见猞猁被她招进来,跟过来听墙角呢。
方稗稗一把抓住鸡脖子提进屋里:
“我刚跟猞猁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老母鸡后退两步:“咯咯咯!”
方稗稗:“那好,公平起见,也给你个机会吧。”
“牛虱就一只,你们俩谁先吃到肚子里就是谁的。”
说着,一把将老母鸡也扔进了空间里。
老母鸡进去后,二话不说,对着那叮在猞猁屁股上的牛虱就是一通猛啄。
牛虱吃痛,放开猞猁,转而抱住了鸡头吸血。
重获自由的猞猁一口咬住牛虱后背,母鸡咬住猞猁肚子,一前一后开始用力撕扯。
牛虱被越扯越长,在母鸡和猞猁退到空间墙壁处,“砰”的一声, 爆了。
看着溅得到处都是的血,再看着自己口中那半张虱皮,母鸡和猞猁各自迅速将它咽了下去。
然后,同时哐当一声,倒地不起。
恰巧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