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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海军士兵眼里的出大事,绝大部分时候,都指的是海贼入侵。
尤其是在这名军曹如此惊慌失措的情况下。
维托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当他安抚了下对方的情绪,三言两语问清楚后,才发现事情好像和自己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港口那边并未发现什么海贼船的踪迹,只是有人在一艘飘来的救生艇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鲁夫中校。
救生艇内空空荡荡,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无论是之前与他同去的数十名海军士兵,还是押解的那些海贼,都不见踪影。
“的确是大事。”
看着好不容易喘着粗气把事情经过讲明白的军曹,维托皱眉想了想,直接吩咐道:
“海克上校那边我去通知,你直接回通讯室,用扩音器通知所有士兵紧急集合。”
虽然港口那边暂时没见到有海贼船的踪影,但昏迷不醒的鲁夫中校,极有可能是在押解途中,受到了海贼的袭击。
支部终归是要做出点应急防备,以免后面有海贼跟着救生艇沿路追击过来。
“是,上尉!”
维托这两天初步树立起的一些声望还是有作用的,军曹没问缘由,毫不犹豫地直接转身离开,去执行维托的命令。
很快,这惊人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支部基地,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士兵们,在校尉的指挥调度下,开始在基地大门旁进行集结。
唯一懵圈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的,可能也就是海克了。
可怜的上校先生,好不容易才空下来,体验到原本梦想中靠着壁炉喝咖啡的悠闲生活,可他没想到这幸福的一天还没过完呢,就得面临这么一出可怕的突发事件。
他好一阵愁眉苦脸,小心翼翼地询问维托自己要不要亲自赶过去,而后者见了他这么一副模样,没好气地直接拒绝,让他留在支部基地主持大局,自己则带着一些士兵前往港口查看具体情况。
“也不知道鲁夫中校到底遇到了什么人,竟然最后只有他一个逃了出来。”
闻讯赶来的布洛芬上尉,与维托一道赶往大门方向,路上满脸都是忧心忡忡之色:
“现在军舰没了,还失踪了几十位同僚,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这都已经是我们78支部近年遭受的最大损失了!”
区区几十人和一艘军舰而已,就已经是最大损失……
维托有些无语,位于这座暴雪孤岛的78支部,果然是过惯了与世无争的平和日子,没见过多少鲜血横飞的残酷战争场面。
“支部现在一共有多少军舰?”他忽然想到了这一点,随口问道。
“总共有六艘,不过其中四艘都是小型巡逻舰,真正能用来作战的主力战舰只有两艘。”
布洛芬上尉无奈苦笑,“鲁夫中校这次押解海贼去G-2支部,调用的就是主力战舰,所以现在就只剩一艘了……”
真是穷的叮当响啊。
维托抬头看了眼仅有四层的支部要塞,又扭头望了望隔壁恢弘雄伟的市政厅大楼,心里琢磨着以后掌控这座岛后,是不是应该把两个地方对调一下,才对得起海军支部基地的名头。
这并不是个简单的任务。
市政厅的背后,显然代表着两大家族的权威,他目前官面上的身份,甚至都没资格与这两大家族接触,所以眼下的首要目标,还是得先晋升校官再说。
大门口。
驻守在基地内的四百余名海军士兵,已经全部集结完毕。
但背着手站在最前头的,并不是维托想象中的瑟提,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鹰钩鼻男人。
鹰钩鼻男人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有着一头暗紫色卷发,面容阴沉,注意到走来的维托和布洛芬后,仅仅是冷冷看了一眼,就又将目光转回,继续扫视着面前的士兵们。
“这是本杰明少校。”
布洛芬在维托的耳边小声道,“他是鲁夫中校一手提拔上来的,可能对你们这几个跟着海克上校来的都有些看不顺眼,维托你小心点。”
“明白了,谢谢。”
维托略一点头。
78支部基地内的少校总共只有两个,他们前日抵达基地时,在大楼里见到的那位少校性格温吞老实,和布洛芬有些相似,算是不怎么参与基地的权力争斗的边缘人。
而眼前的这位本杰明少校,显然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不仅一脸阴鸷之相,还是鲁夫中校的心腹,与他们这些外来者,天然有着利益立场上的冲突。
“这几天怎么都没见到他?”
趁着距离大门还有点路,维托压低声音问布洛芬。
“不清楚,不过本杰明少校平时就很少来基地,不是去参加两大家族举办的酒会,就是在妓院里和……嗯,你懂的,鬼混。”
布洛芬撇撇嘴,“要不是听说鲁夫中校出了事,估计下一次我们在基地里看到他,得是好几个星期后的事儿了。”
“哦,对了。”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海克上校没来之前,这两年的日常训练,名义上都是由他负责的,不过具体执行起来效果如何,你也看到了……”
维托顿时了然。
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了大门前,他不再与布洛芬多言,站定后先朝着本杰明少校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主动伸出了手:
“你好,本杰明先生!初次见面,我是维托,刚跟着海克先生来基地没几天,以后大家就是一个基地的同僚了,还请多多关照。”
他的声音充满亲和力,配合拉满的颜值,这几天来在基地内部几乎无往而不利。
然而本杰明瞥了眼他伸出来的手后,竟是原地不动,丝毫没有握手的意思。
“这些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我认得你,这两天出了很大风头嘛,维托上尉。”
他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话语里的讥讽之意。
“才来这么几天而已,整个基地里就没人不认识你了,走在哪里,都能听到那帮蠢货新兵在谈论你的事情,我一个挂着闲职的少校而已,哪里有资格来关照你?”
这已经不是在暗示了,而是赤裸裸地表示对维托接手自己训练总教官职务,并且借机聚拢了不少人气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