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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家非常知名的酒吧门口,喧闹的音乐从里面传出来,这个时间,夜生活刚刚开始。
盛淮之平时跟朋友来过,上次醉酒就是在这里喝的。
他看了眼后座,少年望着窗外,似乎对那些喧闹很好奇。
盛淮之转而瞪着驾驶座上解安全带的家伙,压着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丫大半夜跑我家,就为了带她来这种地方?”
“立刻调头回去,否则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打死你。”
凌郁珩散漫地暼他一眼,“你恐怕连盛小四都打不过,还是留着那条老命吧。”
“……”
盛淮之被怼得哑口无言。
只能忿忿不平地转过身子,看着后面的少年,撇嘴委屈告状。
“小鱼儿,这家伙说我菜,我给大哥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咱吧。”
盛千鱼收回好奇的目光,回头看向满脸郁闷的盛淮之,沉默两秒,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虽然你不是他的对手,但你是我三哥。”
盛淮之没听明白,愣愣地问她:“小鱼干,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
盛千鱼:“???”
兄妹俩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一个委屈不甘,一个茫然不解,两人抿着唇不说话。
后来凌郁珩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盛老三,我有点怀疑,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进的星华。”
此话一出,盛淮之舔了舔唇,突然卡壳说不出话来了。
他文化课成绩确实一般,当初全靠一身艺术基因,被额外招进去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这个挖他妹妹的人。
“老子凭实力进的!别废话,赶紧调头回去。”
车里另外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五分钟后,三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酒吧。
盛千鱼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对大厅中心激情摇摆的年轻人不感兴趣,却被吧台上五颜六色的酒吸引了目光。
之前她三哥在家毫无形象地鬼哭狼嚎,就是喝了那些东西吧?
“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喝了它,就能把人变成另一种模样。
走在她身侧的两个男人一听这话,默契十足地扭头看她,语气中有几分警告之意。
“小鱼儿,你还不够年龄,不许碰那东西!不然我告诉林姨。”
盛淮之说完,清冷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三哥的意思是,过完生日才能碰,盛千鱼默默地想。
凌郁珩声线冷沉,低声道:“盛小鱼,你敢偷偷喝酒,我就……”
凶巴巴的话音,一字不落地传进她耳中。
盛千鱼侧脸微微仰头,眸光淡淡,直勾勾看向他。
“就怎样?”
男人低头靠近,附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咬你。”
“哦。”
凌郁珩:“……”
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他狐疑地看了眼低头沉默的少年。
盛千鱼盯着地板上反射的灯光,忍不住想:只要到年龄,光明正大喝,就没事了?
“我明白了。”她认真地说。
守在身侧的两人看着她,欣慰地笑了,看来警告有用。
盛家兄妹跟着凌郁珩在酒吧里溜达,绕过舞池,走到一处雅座停了下来。
里面坐着三五个男人,全身名牌,发胶抹得锃光瓦亮,旁边还有三个漂亮妹子,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
谁也没注意到沙发后面有人。
“几位看到网上热闻,竟如此高兴,看来是准备好裸奔绕城跑了。”
这个漫不经心又熟悉的调侃声,令几个富二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放下酒杯,纷纷循声找人。
一回头,差点吓尿了。
凌家大瘟神怎么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棕发年轻男人站起来,朝雅座外面的人露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好巧,又碰到了凌大少。”
其他同伴在心里咒骂:这疯子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竟然找到这里来!
凌郁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不巧,专程来找你们的。”
富二代们:“……*#%#*……”
一米九的男人直接迈着大长腿,跨过卡座隔挡,稳稳落在空位上。
几个富二代怕某人接下来语出惊人,急忙挥手赶走了陪同的女孩们。
没等他们开口,从雅座外面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盛家老三,还有个眼生的俊美少年。
众人盯着那张生面孔在心里犯嘀咕。
虽然他们很不想承认,但圈内长相最俊的就属面前的这个瘟神,排行第二便是盛允墨。
按理说,如此清冷漂亮的少年,他们不可能没见过,除非是谁家藏起来的小宠物。
比如孙照,那家伙就喜爱私藏俊俏少年。
不过,那人估计以后没机会搞花花肠子了,听说被孙茂打个半死,不小心伤了某处,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
几人看得出神,谁也没注意到,倚在沙发上的男人目光逐渐阴沉。
像藏在暗处的毒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再看她,我就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众人倏地收回视线,不可思议地看向对面,男人面色冷峻,语气中充满了占有欲。
他们的眼神,在凌郁珩和少年之间来回流窜,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猜测。
卧槽——凌疯子终于变态了!
但盛老三怎么也在这里?
这俩人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两家在商场上斗得火热,谁都知道这两人不可能做朋友。
可现在——
凌郁珩和盛淮之夹着那个少年,十分和谐地坐在一起。
这是什么情况?
见他们装迷糊,没有一个人提之前的赌约,凌郁珩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你们是想晨跑,还是夜跑?”
“或者,中午跑?”
几个富二代脸色大变。
互相看着对方,最后以陈陆阳为代表,端起桌上未动过的酒杯,不情不愿地送到对面。
“凌少,那个赌金我们每人多赔一倍,至于跑步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实在不行,你说个价。”
沙发上的男人轻笑一声:“算了?”
他垂眸坐在角落,头顶灯光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没想到,更尴尬的是凌郁珩旁边看戏的两个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聊了起来。
“三哥,他们就是你说要光屁股跑步的人?”
“没错,那个黄毛当初在校内网说过你坏话。”
“哦,没事。”
“还有那个小寸头,他之前说林姨贪慕虚荣,老不正经。”
“……哦!”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被莫名点到的富二代同时懵逼。
黄毛皱了皱眉:“盛三少别污蔑人,我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何曾说过坏话!”
他只议论过见不得人的盛家继子,跟这少年有什么关系?
小寸头性子急,听到有人说他,直接炸了,恼羞成怒道:“你血口喷人!”
“老子根本没说过你继母贪慕虚荣,说得明明是……”他蓦地闭上嘴。
盛淮之跷着二郎腿,冷笑一声,反问他:“哦?难道不是你脑残忘了?那原话是什么?”
小寸头被他一激,脱口而出道:
“老子说得明明是‘盛家继母天天跟店里的客户眉来眼去,徐娘半老风骚得很’。”
话音刚落,一只白皙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寸头男狠狠地砸过去。
‘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碎了。
小寸头的白衣服,落上几滴绚丽的红色。
众人见此变故,齐刷刷看向对面。
坐在中间的少年手法快准狠,目光凛冽,像夜晚林中的雪狼,看得人心里发毛。
小寸头勃然大怒,从小到大,连他父母都没打过他,今天居然被人砸了脑袋!
他捂着受伤的额头,起身指着对方骂道:“你个卖屁股的狗东西也敢动我?”
这时,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