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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三何其多,墨家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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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挂着京牌的加长林肯里,司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努力地把车开得平稳。

    后面座位上有个男人在开视频会议。

    “帝都那边以后就交给安西,他也该为家族效力了。都多大了,还想把自己当成孩子在外面混。他要是敢说不接手管理公司的事,我就把他所有的卡都停掉,让他站到长安街上去要饭,我保证他的狐朋狗友,谁都不敢借给他一分钱。”男人心安理得地说着不近人情的话,司机在前边忍着笑。别人家豪门都在争权夺势,只有自己家的少爷,把偌大的家业直接给了旁支的墨安西,安西少爷这回惨了。被墨安然强硬手段按在那个位置上,然后他就跑到望京来追小女朋友。

    看着这个越来越接近的城市,从前的记忆都争先恐后地往脑海里冒。一别这么多年,我可爱的小姑娘是否无恙?

    墨安然,京都墨家的大少爷。

    京都四少,墨、程、陆、虞,这四个家族盘踞京师多年,关系密切,枝叶交错,金融、商业、财政、贸易,大到国计民生,小到百姓日常。在百姓眼里他们就是高不可及的家族。而程家程鲛、陆家陆斯远、虞家虞世洋,这四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更是相交莫逆。凡事以墨安然这大哥的马首是瞻,虽然他也仅仅以两天的微弱优势先于程鲛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强者为尊,几个兄弟习惯了有什么事情听老大的指点。能者多劳,他们乐得当小弟,有事,老大上。

    墨安然曾经在望京市生活过几年。爷爷把奶奶安葬在她的家乡后,没有回去,就在那墓园附近建了一座庄园,方便时时的探看。

    而作为老爷子最喜爱的长孙,他是由爷爷手把手地带出来的。为人处世,商界鏖战,家族观念,国家大局,眼界视野,还有课业安排,他的成长,全部来自于爷爷的心血栽培。

    老爷子有自己的考量。

    墨安然眼前晃过从前的日子,他清理了那一家子,维持着墨家在京师的地位。对于目前,他是满意的。

    墨安然,十七岁的时候,母亲因为受不了丈夫的冷落,和丈夫那个养在外面的女人的时时的挑衅,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被族中其他女人讽刺奚落了,宴会散后自己回去又喝多了酒,冲进了已分居几年的丈夫的屋子里,刺伤了那个在娶她时说尽甜言蜜语的男人,然后就跳楼了,随之香消玉殒。

    受了伤的墨敬文看着浑身是血,其实并没伤到要害,在医院里略微包扎了一下就赖在医院里不出来了。为的是躲避家族压力和社会舆论,最重要的是来自岳家的责难。

    他和那个养在外面的女人也有一个儿子,比墨安然小几个月。也是十七岁。一家三口在医院的VIp病房里过了两个月的卿卿我我小日子,躲开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墨老爷子这辈子有两个孩子,老大墨敬文,老二墨修武。虽然敬文并没如长辈之愿,继承华夏传统文化,好好做人。但是修武却是人如其名,十八岁入伍,一路往上升,是卫戍部队有名的王牌将军。儿子墨泽民子继父业,已然是少壮军旅里最有前途的年轻军官,副团级,马上升正团。他们对墨家的家业是不置一词,不惦记也不参与管理。老大的风流官司,做弟弟的不过问,也没立场管。

    安然的外祖家就这一个闺女,女儿跳楼,老两口气极伤极,也进了医院,因为年龄大了,又没了生存的意志,虽经名医国手诊治,也相继过了世。

    墨敬文为了自己安逸,避避风头,他以生病为由,在医院里坚守不出。岳父母的葬礼都是自己的父亲一手操办。十七岁的墨安然送自己的母亲入土,再安葬了外祖父、外祖母。三场白事下来,这个少年面部神情都不再像个少年了。有了青年人的嚣张、中年人的持重。他变得冷漠无情,凌厉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哪怕四个发小朋友围在身边陪着他,给他支持和力量;哪怕爷爷一直在他身边,告诉他,你是墨家唯一的继承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代替。

    世事无情,告诉他,自己是一个母亲不要、而父亲又似有还无的不被喜欢的存在。

    他就若一株青松,风霜雨雪里挺立着,熬过了艰难时刻,他也成长为参天的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是不长寿,坏人总是活得舒服快活。佛家讲这是前世因,后世果。

    这天,当墨安然从学校回来,上楼后,他看到那个叫墨安安的弟弟站在自己的屋子里,指挥着家里的佣人把母亲的像框扔进垃圾袋里,自己的东西被收得一团糟,堆在地上的大纸箱子里。

    那个乖巧的男孩子看见他进来,“你是安然哥哥吧。爸爸说你这间屋子阳光好,我身体天生的有点弱,需要多晒太阳,让我住哥哥的房间,您的房间现在是里边那间。”他伸出秀气的手指,面容上带着藏不住的得意。

    十七岁的墨安然,看着这个眼睛里装出来乖巧,语言里却茶里茶气,还有那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优越感的私生子,噢,他也用了一个安字,不止一个,两个。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和自己用一个字排行!也敢到自己跟前来耀武扬威。

    “行啊。这一间屋子算什么。你妈能抢别人的男人,一个小三生下来的下三滥,抢我一间房子算什么。不过记住,别喊我哥哥。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妈已经被你们一家人害死了,我没有弟弟这种玩意儿,我的东西,不是你这个野种和你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妈能惦记的。”

    就在那天,两个十七岁的孩子打在了一起,而墨安然从三岁起就被安排学习近身格斗攻防,他作为一个家主,身手不能太弱,而那个墨安安,的确像他说得那样,患有先天的心脏供血不足之症,确实有点弱。

    墨安然是抱着废了这个入室盗窃的小贼的想法打这场房间悍卫战的,再远一些,是为了他委屈死了的母亲,为了无辜悲愤而绝于人世的外祖父与外祖母。从这些天接触的那些人的嘴里,他知道了父亲养着的外室,私生子的概念,和母亲的跳楼的罪魁祸首等等。他已经不不小了,知道今天只是开始的试探,如果自己略微表示出一点退让,以后面对的就是这一家人的得寸进尺,一致对外:自己。一旦这母子俩入室,再赶出来就很难了。只要他活着有一口气,她们母子就不要想进来,这次他先让她们付出点代价。让那个小三知道这世界上有个“怕”字。

    墨安然指着那个佣人,“你先出去,我有话对这个想叫我哥哥的孩子说说。”

    佣人知道这个少爷毕竟是嫡出的公认的继承人,这个小三的儿子能不能在这个家里立足还得另说呢。

    佣人退出去的同时,墨安然就发动了,他一脚踹向墨安安的裆部,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没传出去之前,拿过桌角的一块毛巾塞进了倒在地上的墨安安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