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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和那些没用的男人们一样,抱着一张没用的脸皮当金子一样。自己怎么可能开着豪车,对,就是豪车,宋培荣刚扔给自己一把车钥匙,就是今天自己离婚时开的这辆路虎discover 4,今年最新上市的。当时她说什么来着,觉得车型挺适合你的,就送你一辆,先凑合着开。以后有了喜欢的,告诉她。这才是有钱任性,豪横豪横的啊。
“宋姐,我在外边,准备去给你挑个礼物,小弟钱不多,您不要嫌弃啊。总是收您的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晚上见。宋姐。”一个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付出的宠物在主人身边是待不久的。女人无论她多么有钱有势,还是会喜欢有人把自己放在心尖上念着,宠着,惯着的。
而自己就是那个一等一的与金主情深意厚的宠物。他自得地想着。
“快追,快追,就在前面!别让他跑了!”
一个人从身后冲过来的时候,往他怀里塞了一个女士包。他出于人的本能,伸手就抱住了。也许是福至心灵,他想这不会是个圈套吧。
恭喜你,猜对了。这就是个针对于你的圈套。还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一群男人的盛宴,以势压人,以多胜寡。这种时候,法不责众,而且大家众口一致地在骂着“打死你这个小偷!”
“让你偷东西!”
“刘小姐的包你也敢偷!找死!”
“打断他那一双作恶多端的手!看他贼眉鼠眼就不是个好东西。长得也算是高大,怎么就不干好事!”
正是午后,旁边的店家听到外面大呼小叫都出来看热闹。
但出手相劝的一个都没有。打小偷唷。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无论你有多少理由,都不应该在街上公然行窃,挑战社会公序良俗嘛。
吕伟被围在中间,根本就没给他辩驳的时间,就挨了一顿打。他这种虽然是一肚子小人的黑心思的人,真刀真枪的和人打群架的经验那是没有的。他一直信奉的是,和平年代,哪那么多的黑道风云,大家更多的时候拼的是脑子。他奉公守法,吃个软法,也是软软乎乎的,所以从没有在个人战斗力上下过功夫啊。这会儿,他这个后悔啊。早知道有今天这一劫,他说什么也得去弄个黑带白带的啊!
可能痛苦的时候时间就过得特别的慢。就如此时此刻的吕伟,在他的心里已经过去了漫长的时间,咋就没有人出来帮一帮他?他也是有交个人所得税的啊。人民警察叔叔呢?果然宣传画里全是骗人的。在你最需要的帮助的时候,你是你自己!
其实这种混乱的时刻也就几分钟。两个男人看着这个草包,笑着骂,真他妈的是吃软饭的,就这几下子就躺下了。别废话,赶紧着,两只手给他打废了,好结帐!
他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剧痛传来,两只手反向方弯下来。疼,疼死了。
一群人作鸟兽散,也没人提议把他这个小偷送派出所。路上的行人都躲得他远远的,都听到在打小偷。真的假的,没人在意,大家都知道的是,出门在外少管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天夏的祖传下来的顺口溜叫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没人想过这种智慧到底对不对。但却都是耳熟能详的。
当别人处于危难之中的时候,你去帮一把。而当你有困难的时候,才有人也会热心肠地用你一把。好心对好心,四两换半斤。每个人都有无视别人的苦难而作壁上观的时候,当然,吕伟也有。他痛恨此时身边的每一个人。为什么不肯施予援手?
这种痛恨时间并不长,一辆警车就打着警灯一路飞驰而来。街边有好心的店主报了警。
警察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他略问了路边店家几句话,就直接把吕伟送进了附近的医院先予以救治。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让吕伟不能接受的,他的两去手骨骼断得太彻底,没法接续上。如果选择截肢的话,更安全。否则,保守治疗,有了骨头坏死的现象,就后患无穷。
一双手,对于吕伟来说,那简直就像生命一样重要。他无法想象没了一双手,他要如何面对生活。他再也无法自己料理自己的一切,再也无法抚摸那些美丽温柔的女人,宋培荣那里也就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最悲惨不过如此!他还刚刚离了婚!
当吕伟的父母来到吕伟的病床前时,这个一向自命不凡、入赘进了豪门的儿子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从来没有过的畏缩无力和颓唐。当她们知道医生的诊断的时候,小作坊主人的两个老人都有些绝望了。天降横祸啊。
郑念得知自己的父亲在医院里的时候,她打电话给了母亲。
母亲冷冷的告诉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愿意去看一看他,就去吧。毕竟那是你的父亲。”
郑念也听说了自己父亲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她这个做女儿的向来就觉得自己的妈配不上这么高大帅气的父亲。不过是仗着郑家的门楣,也让没什么姿色才气的母亲入了父亲的眼。就凭父亲的长相,有很多富家小姐愿意嫁给这种一无所有的男人的。她的身边就有一个来自高干家庭的同学,姥爷姥姥全是最高法的厅局级干部,女儿就嫁了一个在京师打工的小学没毕业的农民工。为什么?因为那个男人来自草原,一身的粗犷男人气息,长得那是一个帅啊!
男人嘛,有身材,一张脸长得酷。也是商品,可以待价而沽的。郑念从来没觉得凭一张脸傍女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像女人傍大款是一样的。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充分利用一下自己的天然资源的?
她知道吕伟和宋培荣的那点事。她想,宋培荣一辈子没有结婚,近五十了,也没有一男半女。如果父亲真的有本事和她结了婚的话,那她也算是光影的少东家了啊。就是见面礼宋培荣都不会少给。不得不说,郑念遗传了吕伟的阐发思维的能力,就像那个一篮子鸡蛋就能让她幻想最后成为公主的养鸡场的女工一样。喜欢做这种美梦,并且坚信它有一天总会成真。
活在梦里一点错也没有。但是把自己的梦想建立在别人身上,就不是明知的抉择。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能实现了呢?吕伟给大家做了一回菩萨,在当代社会现身说法,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大家上了一课。
早知道有今日这生不如死的时刻,他一定选择当好自己的小作坊主的作子,找准自己的定位,不会想着凭自己先天的优势去走什么傍富婆的捷径。捷径很方便,陷阱也多啊。
等他在医院里接受了自己双手已废的事实时,他才回想起来,自己那个前妻当时的心不在焉。自己这场祸事来得太突然了。影响了自己的智商。如果真的是这个女人干的,那自己刚给了她五十万,是自己花钱把自己整死吗?
他想起来一句话,如果一个女人狠起来,那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真的是好狠啊。
宋培荣接到郑念的电话,她的身边那个叫黄朝的电影演员正把刚从泰国空运来的榴莲剥好了放在轻薄且质地精良,上面印有几枝印象花枝的名贵的骨瓷托盘上,上面放好了小勺。看这样子,如果宋董同意,他是一点也不介意给她代劳送到她嘴里去的。但是,不行,他刚获得这位女王的约见,不能唐突。要循序渐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宋培荣,在他眼里就是那块热豆腐。这个女人有无量的财富,手下的光影垄断了本市电影行业一多半的资源,如果把她侍奉好了,冲进奥斯卡,也不是不可以。宋培荣,给了这些自以为姿色不错的男人们一个希望。也把傍富婆当做一项事业。
“郑念?吕伟的女儿?”
“宋阿姨,我爸在医院,您能来看看他吗?他说您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现在特别需要您这个朋友在他身边陪着他,安慰一下他。他手受伤了。”
“受伤了找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是我的朋友的。我身边的男人只有一种,就是上床用的。下床该给的我也给了。”
黄朝低声给她解惑,”吕伟昨天被人弄折了两只手,医院诊断是截肢,保守治疗后患无穷。如果去国外的话,有最先进的神经细胞修复技术,可能功能恢复也就三四成吧。但这不是他一个小作房坊主的儿子可以支付得起的。而且,他和原配郑芬离婚了。郑家不可能为他支付医药费用。“
“可是,我爸因为你已经离婚了,阿姨。您不能如此无情无义啊!”
“小姑娘,我告诉你,无情无义不是这么用的。他一个大男人,要离婚,和我没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离的。我也没有承诺过什么。而且,别叫我阿姨,我没你这么大的外甥女。”
郑念本来想趁着自己这个亲爸和宋培荣的那点床上关系还有点感情,打一下感情牌,和宋培荣拉拉关系。结果宋培荣一点情面不讲。直接撂了电话。她很气愤,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难道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吗?爸爸陪了她也一个多月了,就算不是似海深情,那来看一眼病人总不是过份的要求吧。这个女人真的是下了床就不认人啊。
宋培荣其实昨天就知道了吕伟的事。她的信息渠道也是相当发达的。自己一个女人若不能统领全局,要如何守得住光影这么大的基业?她略为弱智一点,早就让身边的男人们骗光了。一个个的都这么有信心,想从她手里讨香火。那就来呗。不过就是些喜欢利用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的男人。但,如果每个床伴都让她出手来为他们收拾自己的烂摊子。那就是异想天开,怎么可能嘛。
这会儿,她倒是有点佩服吕伟的那个原配郑芬。这个女人,智商不行,但该狠下心来的时候能壮士断腕,就事论事,女人嘛,就是要如此,否则让男人利用了还在他身后泪眼涟涟得求他怜悯,不就蠢到家了?男人都是虚荣蔳情利益至上,并且还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的动物性是掠夺,当你身上无利可图的时候,你哪怕把自己的心肝肺都挖给他吃了,他还会吃得津津有味的然后再来挑剔味道不怎么样。
吕伟从郑念那里知道,宋培荣不理会他时,他就看明白了自己的前路。他的手里有个小公司,一年能赚几十万。自己手里黑来了郑芬一百来万。可这点钱对于自己去国外寻求更好的医疗救治方法来说,那是杯水车薪。
郑芬把余款打给了自己认识的那个混混。
把他的钱花在他身上,真的挺痛快的。
这个男人利用完了自己,压榨干净自己的利用价值。就想利落地甩了她。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就算是个没用的守不住自己的男人的女人,也不代表她得认下了这份窝囊账!
一想到他用把自己侍候得欲仙欲死的双手,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把那些对自己说了无数遍的情话在另一个女人耳边一遍一遍地重复,和另一个女人鱼水和偕地过着好日子,她想,她会疯的。她早已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专属的物品。
我自己的东西,我就是砸碎了,我也不会让别人用!
这样,我心就踏实了。
谁让你最早来招惹我呢。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也不是你可以利用完了随着甩掉的垃圾。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我郑家的船,上来了,再下去,总要付出点什么的。你不是靠着一双手取悦女人来过好日子吗?那我就让你再也过不了好日子。
走到这里,我们才算清了帐,可以说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