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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桂榜贴出,路旻的名字排在第5名。然后省城就弥漫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喜出望外跟如丧考妣。不过,失败者的情绪除了她自己已经无人在意,大家目前在意的是,巡抚大人召开的鹿鸣宴。
鹿鸣宴的召开一是巡抚犒劳一下未来的贤才,而是结个善缘。对于众多中榜的人来说也是个好机会,能跟上官同坐一堂吃饭总是令人兴奋,更何况还能见见自己的同年,这些都是以后的人脉。
路旻妻夫两自己稍作庆祝后,就收拾收拾准备去参加巡抚大人的宴会。何珲担心道:“我们之前得罪了巡抚大人师爷的侄女,会不会有问题?”
路旻看到何珲一脸担心自责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钻了牛角尖,将罪责都担到自己身上了。她安慰道:“没事,该担心的是她而不是我。这也不是你的错,是那些视律法于无物的人太猖狂,她们祸害的人那么多,我们只是正好撞上了而已。”
何珲稍稍放下了心,看着路旻出了门去参加宴会。
宴会上,各式穿长衫的士人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积极打招呼,力求让在场的人把自己看个眼熟,万一以后有谁发达了,千万记得苟富贵,勿相忘,这里还有个同年等着你提拔。
路旻也不免俗地跟大家打招呼,介绍自己一番。刘亿也来了,两人也稍微多谈了几句,然后又各自分开去认识新的人。就这么各人寒暄一会,宴会开始的时间也到了。
巡抚大人驾临了宴会,然后开场说了一段鼓励的话,又着重认识了一下前十名,又鼓励了一番,勉励大家要多多努力,为国家,为皇帝尽忠。
流程走完后,基本就是交流会,巡抚挑选顺眼的人亲切交谈,同年之间友好交流,各自敬酒,敬朋友,敬上官,有才的还能赋诗,实在没诗才的跟着叫好,
喝了两杯酒之后,这群进门时看起来儒雅风度的读书人全都变了样子。要么慷慨激昂地吟诗作赋,要么对未来的考试心里战战,要么诉说自己的伟大志向......
总之,大家都是国家的好士子,皇上的好臣子,学成一身文武艺,都是为了卖与帝王家。在场的世子高兴,让上官知道了自己的志向,巡抚也高兴,自己的宴会开得这么成功,传到皇上耳朵里,也是自己的功劳。
一场鹿鸣宴,宾主尽欢,然后繁华散尽,各自离去。
路旻虽说喝得也不少,可她还记得要调查一下巡抚身边的师爷,姓吴的师爷。这个倒不难,巡抚府里的奴才肯定知道。但先不说这些奴才会不会说,就是人家告诉你了,回头巡抚能不知道,你打听了她的师爷?
所以,路旻选择催眠。不涉及机密,也不会引起奴才意志的反抗,这种催眠对路旻来说,轻而易举。
吴师爷确实是巡抚身边的师爷,是巡抚上任后从本地找的。虽然从表面来看,巡抚对每个师爷一视同仁,但她府上的奴才却知道,她最信任的是跟着她上任的郝师爷,对吴师爷不太看重。
从奴才的话里,路旻判断出,这个吴师爷的作用应该是用来处理本地事务,是巡抚跟当地的桥梁。要说,这个吴师爷有多大作用,倒也不是,她最大的作用就是了解当地,可以跟当地人沟通。
从这个方面来说,其实吴师爷不太重要,路旻有把握,巡抚应该不会包庇吴师爷。那就简单了,只要直接报官就行了,虽然她不能报官,但被吴小姐祸害的又不止她一个。
路旻搜索到了一个曾经被吴小姐祸害的人家,暗暗引导后,她们就决定去衙门报官。果然,巡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师爷,包庇吴小姐,而是彻查事情的真相。
这样一来,报官的人就更多了,都是被吴小姐祸害的。以前她们害怕官字两张口,互相包庇,现在一看,巡抚大人非但没包庇,还有可能偿还自己的损失,不加入的都是傻子。
看见这么多人报官,巡抚都愣了一下,难道本地的吏治已经坏到了这种地步?一个小小的师爷的侄女,连官身都没有,就能欺女霸男,虎作非为?
还好,仔细调查后,发现这种情况只是个别现象,巡抚才松了口气。不过,对于罪魁祸首吴小姐,巡抚也是不能姑息的,一定要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除此之外,吴师爷也不能再担任师爷了,否则谁知道她会不会怀恨在心,给巡抚的工作捣什么乱。
路旻看到该受惩罚的人都受到惩罚后,就准备前往京城了。
京城路途遥远,而且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了保险起见,路旻准备找个保险的队伍同行。还没想好到底要找哪个队伍同行的时候,刘亿找上门来。
“路姐。”
“刘姐。”
两人打过招呼,刘亿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是来约路姐一起前往京城的,京城路途遥远,我们一起同行,也有个伴,不至于无聊。”
这正中路旻的下怀,简直是瞌睡了就来了枕头。她正想答应,忽然想到,“刘姐,前往京城的路上我们还是得做好准备,万一遇到穷凶极恶之人,得有自保之力才是。”
刘亿笑了,“这个不用担心,我家里都是走南闯北走惯了的,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我娘已经给我安排了常走这条线的婶婶带我们。”
既然如此,路旻也乐得多费心思。“那就多谢刘姐了。”
两人约好后,路旻又找时间去刘家拜访了一趟,受到了刘家的热烈欢迎。然后两人就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时候,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这一去,再回来的时候,也许身份就不同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倘若会试得中,两人就是妥妥的天子门生了,即使殿试成绩不好,也最多是落到三榜而已。
路上,刘亿时常找路旻谈论功课,又是不是互相讨论。路旻发现,刘亿的基本知识非常扎实,文章背得滚瓜烂熟,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地重复背诵。
路旻道:“刘姐的基本知识如此扎实,为何不空出时间来多看些策论?”
刘亿一脸苦涩,“路姐也知道我一遇考试就紧张的毛病,我这实在是没办法。”
“可你不是到了正经考试的时候就不紧张了吗?”
刘亿道:“实不相瞒,出发前家母曾经请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给我监考。面对这位长辈,我下笔时脑袋里的知识却像是清空了似的。家母以为我身体不适,于是重金请来了大夫,大夫却道,我乃是太过紧张,导致大脑充血,才出了这样的问题。”
刘亿看了路旻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什么鄙视之色,才继续道:“我怕我到了皇上面前也大脑一片空白,那寒窗苦读就是一片空了。我自己倒还好说,我就怕对不起家里的支持。”
路旻点点头,从此也不再提这事,只是常常给刘亿提问知识点,帮助她形成条件反射。
一路上,两人互相考较,互相学习,倒也过得和乐。再加上带路的人都是走惯了京城的,对这条路熟悉无比,她们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路旻担心的那些穷凶极恶之人。
一群人一路顺利到达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