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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看着就不像正品,正好拿回去给师母处理掉。”
合情合理,疑团解开,顾辞无声地打量着云笙。
晚风拂面,撩起云笙耳边的秀发,露出洁白的细颈。细密的睫毛微翘,琥珀色的瞳孔带着微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黛眉如画,勾人心魄。
“阿辞。”
忽然,云笙抬起头,望着顾辞。
“嗯?”
“我们可不可以……”
不离婚。
只有三个字,却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今晚赫然出现的顾辞,带着她可怜的一丝希冀,像从天而降的神只,将她从无边无际的泥潭里拉扯出来吗?
“嘀嘀——”
汽车的笛声将云笙的话语淹没,没听到云笙的话,顾辞上前拉开后车门转头看向云笙。
“上车。”
云笙立刻回过神,小跑着上前。
等两人都坐在后车座,顾辞削薄轻抿的唇微启,“刚才你想说什么?”
“嗯?哦,我想说谢谢你。”
又救了我一次。
顾辞淡淡的应了声,打开手机,是梁妍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猜到是梁妍发来的消息,云笙的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一边回消息,顾辞一边问道,“手没事?需不需要去医院?”
云笙摇摇头,“不用,我没受伤。”
她握的是光滑的瓶口,伤不到手,刚才手上的血渍都不是她自己的。
见顾辞回复完消息,将手机揣进包里,云淡风轻地看着窗外。
云笙的手指拧在一起,低低开口,“阿辞,为什么不尝试喜欢我一下呢?”
为什么不能像对梁妍那样对待她,带着所有偏爱,活成他世界的中心。
云笙承认,这一刻,她嫉妒地发狂。
顾辞眯起黑眸,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沙哑,“云笙,做好你的本分。今晚帮你不过是刚好碰见,别指望我每一次都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停顿片刻,顾辞深邃的黑眸微扬,玩味地睨了云笙一眼,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你知道的,我不是许峦山,不会为你做这些愚蠢的事。”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话,却像是一把手穿过身体,将心脏用力攥紧,顾辞的话甚至比利剑刺进心脏还让她难受。
眼眶有些干涸,云笙却偏过头看着顾辞,扬起灿烂的笑脸,路灯刚好打在云笙脸上,连发丝仿佛都在发着光,“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只是开玩笑,你放心,不会耽误我们离婚的。”
出乎意外的一番话,让顾辞嘴角的笑意停在脸上,嗤笑一声后,偏过头不再看云笙。
“希望你是真知道,别再顶着我老婆的身份,半夜穿成这样去见别人。”
云笙动了动脚,粉色拖鞋上的两个小耳朵跟随云笙的节奏动了动。
“你放心,我和许峦山…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顾辞的声音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暗藏着危险的气息,“是吗?我怎么没见过那个蠢货替陌生人挨一棍子的。”
顾辞不信,云笙也不想多说。
话题结束,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像是下定了决心,云笙打开道,“顾辞,离你说的离婚期也没多久了,我打算明天就搬回师母家。”
顾辞身子一滞,偏过头看着云笙,眉头微蹙,“师母知道吗?”
云笙老实地摇摇头。
是她临时决定的。
“我知道你不爱我,当年也是被逼着娶了我。我本来想着时间长了就能改变你对我的态度,但是你看,三年了,我没有等到你的回应,却等到你对梁妍的爱意。”
“顾辞,我有点累了,爱不动你了。”
云笙带着笑,语气很是潇洒,却没人知道此刻的她手心沁满汗水,眼底有多么不舍。
“师母那边……”
“我会同师母说清楚的。”
心底莫名的有些空,顾辞抿了抿唇,没有开口阻止云笙。
没有通知顾辞,第二天,云笙自己收拾了些行李搬进了师母家里。
师母见着她拖着个行李箱,一脸诧异。
“师母,我想和顾辞离婚了。”
站在门外,晌午的太阳晒得人皮肤生疼,云笙却感受不到任何温热。
一瞬间的愣神后,师母拉着云笙进了门,心疼地问道,“中午吃饭了吗?先吃点饭垫垫肚子,有话跟师母慢慢说。”
专门给云笙做了些小菜,云笙端着饭碗,吃得很香。
师母看着云笙欲言又止。
云笙知道师母在担心什么,放下筷子,将师母的手握在掌心里。
“师母,是我想跟他离婚的,你也知道,当年他本来就不想娶我。现在他爱的人回来了,我们应该成人之美才对。”
师母眼眶有些红,心里也跟着有些埋怨自己,带着些许悔意道,“就不该把你教得这么善良,你一门心思地考虑别人,别人考虑过你吗?”
云笙收起笑意,低着头,挑着饭粒,一颗又一颗慢悠悠地放进嘴里。
“更何况,如果那群人再出现怎么办?我怎么放心的下你一个人。”
顶着顾家少奶奶的名分,哪怕顾辞不待见她,那些人若是找到她也要在心底掂量掂量敢不敢下手。
云笙有些释怀,“三年了,那些人要是来,早就来了。不是师母你说的嘛,咱们也不能太杞人忧天。更何况你陪着我,我怎么会是一个人。”
昨天晚上她就把这些事想通了,刀疤头说的对她现在是个废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那群疯狂敛财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冒那么大风险找一个废物吗?
见云笙下定了决心,师母不敢露出太多情绪,怕会影响到云笙。
又一声长长的叹息,师母的手反握住云笙,有些哽咽,“当年就不该让你学画画。”
不学画画,学点其他的,凭云笙的脑子,学什么会差?
也不至于到现在这地步,她又能再陪云笙多久呢……
等顾辞晚上回家时,发现云笙的东西搬了许多走,才意识到云笙说的是认真的。
站在阳台上,顾辞浅浅叼着烟蒂,在缥缈的烟雾中半阖眼帘,心底的有些空旷,却又分不清缘由。
云笙搬走了,他不是应该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