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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扯平了,我的眼睛就是我的命,你救了我一命。当年在你身上耗费的半条命,就这样扯平了。”
“蒨——”
“我老公要来了,你走吧。别让人误会了,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巫行渐渐红了眼角,双手垂在身边紧紧握成拳头,过了许久才不吭一声地离开。
云笙站在门外,哪里也没有去,或者说看到徐蒨心里才踏实。
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却格外安静。
直到一声稚嫩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护士姐姐,我妈妈还没有回来吗?”
充满稚气的声音吸引住云笙的目光,云笙转过身看向咨询台前瘦小的小女孩。
十一二岁的年纪,头发有些干枯发黄齐肩散乱在背后,从背影能看出小女孩瘦骨嶙峋的身子,像是常年生病般,和这里的护士格外熟悉。
“你们谁看到秦姐去哪儿了?今天一大早就没见她的人影了。”
其中一个稍微闲一点的护士道,“秦姐说是有事,晚点过来。”
姓秦?
云笙不由得将眼前这个小姑娘和早上来找事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圆圆,姐姐先带你去把今天的液输了好不好,一会儿妈妈就回来了。”
那个叫圆圆的小姑娘十分乖巧地牵起护士的手。
转过身的一刹那,云笙仿若雷劈,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她师兄的妹妹,她见过照片,那早上那个女人……
云笙忽地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向电梯跑去,却发现今天电梯格外的慢,转头朝楼梯跑去。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云笙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方向。
从医院出来的顾辞,在车里坐了许久。
助理看了看后视镜,“老板,现在回公司吗?上次那个项目我们收购了天域,他们手底下有批股民不依不饶,嫌我们给的太少了。”
顾辞冷着脸,“这事还要我教你?”
助理一听立刻闭上嘴。
顾辞头靠在后座上,眯紧了眸子,心底莫名腾起一股躁气。
“老,老板——”
“说!”
顾辞咬紧牙关,大有想把助理拖出去宰了的架势。
“夫,夫人——”
顾辞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透过车窗看到云笙慌慌张张上了出租车。
“跟上去!”
顾辞发话,助理立刻照做,只是没想到开着开着两人竟然来到了警察局门口。
云笙赶到警察局后,依照巫行发来的消息,找到了相关负责人。
“是云笙小姐吗?人在这边调解室。”
云笙立刻应声跟了过去。
看着女人潦倒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无神,云笙大步走上前,质问声却少了些底气。
“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是云笙的声音,女人慢慢抬起头,“为什么?”
女人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捂住肚子笑得前翻后仰。
“秦霜!注意你的态度!”
一旁的警察接连提醒,女人也好似没听到般,指着云笙笑得眼泪直流。
“都是你害的!”
云笙红着眼眶,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一双手狠狠掐住云笙的脖子,吓得周围的警察立刻冲上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人拉开。
没想到女人被拉开,反应更大,双手双脚死命挣扎,力气大到差点连两个警察都制服不了她,嘴里不断哀嚎,声音凄凉悲戚。筚趣阁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这个害人精!害人精!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啊!”
女人哭得悲切,云笙也听得清楚,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散,里面空空如也,彻底死寂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云笙在想,对啊,为什么死的不是她?
顾辞坐在大厅,局长听到顾辞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心惊胆战地赶了过来。
这位怎么会跑到他这里来,难道是谁这么不长眼得罪了这位不成!
一路上心脏都快跳飞出去了,终于见到了顾辞,局长立刻笑脸迎上去。
“顾总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跑一趟!”
“嗯,我老婆来了,我想知道怎么回事。”
顾辞说得云淡风轻,局长差点腿一软坐在地上,上次刀疤头那事他消息可灵通得很,知道这位大爷可不是别人说的那样,立刻气沉丹田吆喝道,“你们谁接待了顾总的老婆!”
整个大厅的人,没人接话。
局长尴尬地擦了擦汗,“顾总,你家那位叫什么啊?”
“云笙。不要惊动她,你们按规矩来,我只想知道事情经过,其他不会过问。”
局长一听这名字有些熟悉,半天没想起来。
还是之前接到上级命令接待云笙的小警员走了出来,有些腼腆道,“云小姐刚刚进调解室了,是来见一个叫秦霜的人。说是早上跑去云小姐那里闹事——”
局长一听到秦霜这个名字,恍然大悟,随后又不免叹了口气。
“怎么?这人很危险?”顾辞见局长这模样,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心里有些担忧。
“哎,这就要说起几年前咱们江阳那起命案。”
“刚才我一听贵夫人名字,就觉得耳熟。应该就是那个国画大师的养女吧?”
顾辞点头承认。
局长一脸戚然,“这云笙啊,哦,就是你夫人,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师父当年被找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这秦霜的儿子刚好是人徒弟,人也折里头了。哎,你说这事弄的——”
“事情过后,云姑娘他们自己给了一千万安抚家属,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才三年,这家人钱就用光了,听说家里只剩了个病恹恹的小女儿,三天两头的住院。”
“我听说云姑娘受了很大的刺激,差点精神出问题。那个师兄可是死在她面前的,自己也差点交代在里面了……”
从警察局里出来,顾辞浅浅叼着烟蒂,单手插在裤兜,坐在车头,眉眼低敛,眸中情绪翻腾,最后化为无奈和自嘲,沉默而悲伤。
助理站的有些远,每次他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只敢离得远些。
他以为他不在乎云笙的,他错了。
从云笙出现在他面前,说只是图他的钱才嫁给他,而他却默许这样的婚姻存在的时候。
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